“江董,明天還有兩個會議....”
助理拿著iPad跟江燦講著她接下去的工作,時間排得很滿,與此同時后天還有項目實地考察,順便需要作為制片人去海城參加電視劇的開機儀式。
很巧合的是杜頌今也是這個電視劇的男主演。
“好。”江燦關上手機閉目養(yǎng)神。
忽然間想起宋泊川,忙起身給舅舅發(fā)去消息,“舅舅,你和宋泊川還有紀林慶說一下,我明天不和他去學習了。”
江燦為完美掩蓋她追求宋泊川這件事情,特意和梁正明說,她與宋泊川還有紀林慶三個人組成學習小分隊。
鑒于江燦這段時間確實在學習上突飛猛進,梁正明也相信江燦的這個借口,認為他們?nèi)齻€人是在專心學習。
梁正明很快回復好的。
————
圖書館
宋泊川將手邊的書放下,不知道第多少次地看向眼前空蕩蕩的位置。
木質(zhì)桌面的冰冷,是因為常來的那個人不來了。
他的包里原本空空蕩蕩,現(xiàn)在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紙巾、漱口水還有一盒補妝用的粉餅。
這些全是江燦一次次一點點塞進來的,她的追求是那么的心血來潮又漫不經(jīng)心,會早早的守在他身邊,又毫不在意的將自己沒地方放的東西塞進他包里。
隨意、自在、從心……
時間漸漸來到十點,宋泊川第一次在圖書館失去學習的心思。
他腦子里翻來覆去的想,江燦今天不來,是去找宋嶼安玩,還是去找杜頌今。
昨天看到江燦對著杜頌今的微博吃吃的笑。
那么是江燦又想起杜頌今嗎,想起杜頌今來,自然就把他丟到一邊。
畢竟杜頌今在江燦心里算是特別的,杜頌今身上沒有顧淮川的影子卻能得到江燦的青睞。
他確實不如……
宋泊川低頭又看了一會書,強逼著自己做題,寫著寫著,上面就寫上江燦、杜頌今的名字。
白紙黑字落在書上,般配得刺眼。
宋泊川冷著臉在杜頌今三個字上劃上一道道黑色筆跡,再在江燦左邊認認真真寫上宋泊川三個字。
可強寫上去的終究和江燦不在同一行。
一高一低,別扭的很。
最后,那張紙被撕下,把‘江燦’留下,剩余的團成團,在離開圖書館時丟進垃圾桶里。
不到十點半,宋泊川就回到宿舍。
推開宿舍門,就看見紀林慶慌里慌張的將手機往下扣,他輕咳一聲,“注意點。”
紀林慶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把手機遞過去為自己辯解道,“不是!是江燦的事情。”
“江燦?”宋泊川接過他手機掃了一眼,上面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將江燦和杜頌今的關系描述的極近曖昧,摻雜著情與愛,是網(wǎng)絡上的同人文,“這種空穴來風的話你也信。”
“你看完啊。”紀林慶將頁面往下一拉。
江燦和杜頌今相視一笑,杜頌今拉住江燦的手的圖片就突然跳出來。
紀林慶補充道,“你再看華燈的官號,還有華燈的老總還點贊兩條江燦杜頌今好事將近的傳言。”
宋泊川瞳孔驟縮,煩擾一晚上的猜想被一張照片和只言片語輕而易舉的印證。
原來她說的今天不來,是要和杜頌今去咖啡館嗎。
紀林慶把頁面跳轉(zhuǎn)著熱搜頁,一大面的熱搜幾乎都是關于江燦和杜頌今。
這些熱搜來來去去都一樣,無非是:
#為你對抗一切的愛江燦X杜頌今
#江燦杜頌今我比流言蜚語更早認識你
#江燦杜頌今
....
每一條,兩個人的名字都緊挨在一起。
就像今晚那張紙一樣,可惜熱搜、頭條不能劃掉不能撕碎。
“泊川,你還好吧。”紀林慶緊張的望向面色沉寂的宋泊川。
宋泊川眸子上下快速掃過那些消息,文字是假的,可照片是真的,聲明里的句句袒護和續(xù)約推測也是真的。
無力辯白的聲明和言辭犀利的律師函……
他今天還感到奇怪,牧康年怎么沒頭沒尾的發(fā)了句“續(xù)約了,你放棄吧”。
原來是這個。
“沒事。”宋泊川平淡的回道。
紀林慶安慰道,“沒事的,起碼江燦以后不會來騷擾你了。”
宋泊川輕嗤一聲聊作回應,嗓音低啞,透著嘲弄的笑意,底氣不足道,“我相信她。”
嘴上說相信,但還是嗤笑。
宋泊川,你是不相信你能完美的扮演顧淮川。
還是相信江燦會再次愛上杜頌今。
宋泊川緊攥成拳,在心中反復的告訴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
明天就可以和江燦見面,屆時將一切說開就知道內(nèi)情了。
他…他要相信江燦……
————
一天繁瑣的工作結(jié)束,江燦拖著疲倦的身軀趕往海城。
抵達海城時已經(jīng)是深夜,江燦回到酒店到頭就睡,直到凌晨時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嘟嘟嘟’的敲門聲大有她不開門就不離開的架勢。
“吵死了!”江燦怒急,從床上一躍而起,大步走到門口開門,怒喝道,“你誰啊。”
“燦燦。”面前的男子身段看著還不錯,帶著黑色口罩帽子看不見一點點的肌膚,聲音倒是很耳熟。
聽起來像是杜頌今的聲音?
江燦打了個哈欠,眼睛勉強聚焦,疑惑道,“杜頌今?”
“嗯。”杜頌今垂頭低應道,“燦燦,先讓我進去吧。”
江燦小心往外面環(huán)視一圈,確認無誤之后側(cè)身讓出空間說,“進來吧。”
大門關上。
江燦困倦無比,也沒有和杜頌今談天說地的心情,“你有事直說。”
她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將杜頌今送走,然后睡個好覺。
“燦燦,我房間里好像有私生。”杜頌今看出江燦興致缺缺,直說道。
“私生!”江燦從困意中拔出,雙眼瞪大,“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剛剛回房間的時候,落地燈將床底隱隱約約打出一個人影。”杜頌今摘下口罩,臉唰白,整個人確實有被嚇得魂不附體。
之前杜頌今剛爆火的時候就有遇到私生的問題。
她們就像天底下最可怕的變態(tài),當時有一個私生潛進杜頌今家和他同吃同睡近乎半個月。
最后還是江燦去杜頌今家碰見私生,將私生制服扭送到派出所才解決。
但事后杜頌今確實被嚇得不輕,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家里被私生安裝高達五十個針孔攝像頭,可以說就連上廁所也毫無**。
“你先待在我這,我通知安保。”江燦蹙起眉頭,拿出手機打起電話,“喂....”
兩個小時后,江燦收到安保打來的電話,確認私生已經(jīng)處理干凈。
“杜頌今,解決了,你回去吧。”江燦坐在床上撐著額頭,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凌晨四點,她困得眼皮都在上下打架。
還有四個小時她就需要起床去進行項目的實地考察。
“好,那你好好睡。”杜頌今溫柔一笑,緩緩退出房間。
走廊角落里,閃爍的攝像頭將江燦門口的一切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