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一定會稟報老夫人。”仆人態(tài)度極好的說，對方都說了是故人，萬一是貴客，所以他得通報。

“謝謝。”姜云曦說完看了看戴家才離開。

戴家的上空有很濃郁的福澤之氣，并沒有任何缺口，這足以證明戴家的家風(fēng)好，沒有人作孽。

姜云曦感覺肩膀上一沉，低頭看去是身上多了一件披風(fēng)。

“晚上冷。”戰(zhàn)北淵嗓音清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越發(fā)的冷了。

“你這么關(guān)心我，該不會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吧？”姜云曦雙眸璀璨如星辰，臉上是似笑非笑。

戰(zhàn)北淵咳嗽一聲，冷著臉道：“姜云曦，你太自戀了，作為朋友，我不能關(guān)心你？”

“能，只要你守住自己的心就行。”姜云曦認(rèn)真的說，雖然他在她心里有份量，但她依然不希望他動心。

“如果我沒守住呢？”戰(zhàn)北淵忍不住問道，他也想守住，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不受控制。

“自討苦吃。”姜云曦送他四個字。

戰(zhàn)北淵：“……”

她有沒有心？

不，她有心，心里裝著大愛，唯獨(dú)沒有男女之情。

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以前的每一世，她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否則想到她心里裝著別的男人，他會嫉妒。

……

翌日。

姜云曦用過早飯后便打算去戴家。

“云曦姐姐，我們四個打算去泉州東南西北四個區(qū)域都看看，看能不能感應(yīng)到這里的陣點(diǎn)氣息。”錦繡開口道。

“你們一起行動，不要分開，萬一遇到事，還能互相照應(yīng)，這張符你們拿著，遇到危險點(diǎn)燃，我就能找到你們。”姜云曦從袖袋里拿出一張符。

“我跟他們一起去。”千蘅說道，她也迫切想找到這里的陣點(diǎn)。

碧落雙手比劃著，表示她也去，她能保護(hù)他們。

姜云曦同意了。

早飯過后，大家分開行動。

姜云曦他們快到戴家時，看到戴家門口聚滿了人，排了好幾條長長的隊(duì)伍，等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戴家在布施。

熱呼呼的粥，包子，饅頭，雞湯。

前來排隊(duì)的除了乞丐，還有穿著破破爛爛的百姓，沒有人插隊(duì)，一個個非常遵守秩序的排隊(duì)。

“戴家挺好的啊，做這樣的大善事。”戰(zhàn)洛塵稱贊道，大冬天，排隊(duì)的人能吃到熱呼呼的東西真好。

“你們不是泉州人吧？戴家是大善之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布施，從來沒有停過，難得的好人家。”旁邊一名灰衣老者說道。

“請問戴家這樣布施了多久？”姜云曦好奇道。

“好幾十年了吧，好像是戴老爺子娶老夫人后開始的。”老者想了想說道。

“這么說是戴老夫人來了戴家后才開始布施的。”姜云曦盯著戴家的大門看，是玉霜華這樣安排的么？

“是，戴老夫人是我們這些貧苦百姓和乞丐的福星。”老者感激萬分的說，有時候戴家還會發(fā)銅錢。

泉州比戴家富貴的家族不少，但沒有哪家像戴家這般大方的。

“你們熟悉她嗎？”姜云曦越發(fā)期待跟玉霜華見面。

“不熟悉，戴老夫人不是每次布施都出來，偶爾出現(xiàn)一次，總之她是一個很好的人。”老者說到后面滿臉的感激。

姜云曦朝布施臺看去，有年輕的男子女子在幫著發(fā)放東西，看他們的穿著應(yīng)該是戴家的后輩。

一行人繞過排隊(duì)的隊(duì)伍，來到了戴家大門口。

守門仆人一眼認(rèn)出姜云曦和戰(zhàn)北淵，主要是他們一個美，一個俊，加上那非凡的氣質(zhì)，想讓人不記住都難。

“姑娘，公子，老夫人說你們要是來了，讓我直接帶你們進(jìn)去。”仆人態(tài)度比昨天更好。

早上他去稟報，老夫人當(dāng)時愣了愣，然后讓他一定要帶他們?nèi)ヒ娝?/p>

“煩請帶路。”姜云曦就知道對方一定會見她。

仆人將他們帶去了前院的廳堂，很快有婢女過來給他們送茶水糕點(diǎn)，沒過一會，一名穿著雍容的老婦人走了過來。

姜云曦朝老夫人看去，五十三年過去，她的容貌變化挺大的，已經(jīng)盡顯蒼老，但還是能看到年輕時的影子。

她跟她在歲月逆流陣?yán)锟吹降挠袼A像是一個人。

只不過一個年輕，一個年齡大。

“你們是……”玉霜華朝他們一個個打量，她并不認(rèn)識他們，會見他們，是因?yàn)橛腥苏f江洲梨園故人來訪。

她自然是要出來見的。

“我叫姜云曦，我們是特意來找你的，五十三年前，你在江洲梨園學(xué)習(xí)唱戲，但十三娘為了救百姓跟敵人同歸于盡，你知道這事嗎？”姜云曦看著對方的眼睛。

玉霜華愣了愣，隨即滿臉的痛苦神色，“我知道，師父她很好，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結(jié)果。”

要是早察覺到她的企圖，不管她怎么讓她和夢浮生一起離開，她都不會走。

“三年后，江洲起了一場大火，那場火差點(diǎn)將江洲全部燒盡，你可知道這事？”姜云曦繼續(xù)問。

“聽說過，但沒有過多關(guān)注，對我來說，師父沒了，江洲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不會再去。”玉霜華神情哀傷的說。

“嫁到戴家后，你一直在戴家？”姜云曦看著她的眉眼打量。

“是，從江洲回來后的第二年我嫁到了戴家，第三年的時候，我有了我的第一個孩子，你是懷疑我放的火？”玉霜華眉頭深深蹙起。

“老夫人，我們就是例行問問，沒有其他意思，我們奉皇家的命令在查當(dāng)年江洲起火的案子。”姜云曦不隱瞞查江洲的事。

玉霜華眉頭舒展開，笑道：“看來你們不是梨園故人之后，之前還以為你們是梨園弟子的后人。”

“我們確實(shí)不是，不那樣說，是怕你不會見我們。”姜云曦笑道。

玉霜華：“……”

“老夫人可知道蘭園，蘭園我們?nèi)ミ^了，跟梨園很相似，是你開的嗎？”姜云曦直接問，絲毫不拐彎抹角。

玉霜華盯著她看，“梨園幾十年前就被燒干凈了，你怎么知道蘭園跟梨園很相似？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