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犯了什么罪，最終都會承擔相應的果，就算生前躲過，死后也會躲不過，甚至在地府要承受雙倍的懲罰。”姜云曦淡淡的說。

世間犯罪的人，沒有一個人逃脫得了。

因果是真的存在。

有什么樣的因，就會有什么樣的果。

千蘅愣住，“你說什么……”

姜云曦看著她說道，“因果報應。”

洞溪村犯了惡的人，就算這次他們沒來，將來那些百姓也會有各種各樣的遭遇，總之這輩子不會太平，死后要遭的罪一分也不會少。

千蘅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姜云曦，都快要忘記呼吸，她竟然跟她崇拜的人說了一樣的話。

因果，是她最看重的。

她一直教導他們，種善得善果，種惡得惡果，沒人逃脫得了因果，就算生前沒有，死后也會有。

沒想到姜云曦竟然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你覺得我說錯了？”姜云曦淡淡道，確實很多人不相信因果，但人還是得保持敬畏，否則等承擔因果那天，是沒有后悔藥吃的。

“不，你說得非常對。”千蘅重重點頭一副非常贊同的口吻，此時此刻，她心里久久沒法平靜下來。

她會是她嗎？

姜云曦微微笑，看來她是真的信。

……

曲新文帶人到洞溪村的時候已經午時，得知一個村子一晚上死了十幾個人時，還是同種死法，他愁眉苦臉。

孫大人的死還沒查到什么線索，竟然又莫名其妙死了十幾個百姓，是覺得他還不夠頭痛嗎？

“臣見過寒王殿下。”曲新文上前行禮。

“洞溪村拐賣女子，很多村民參與了，你安排人一個個審，根據他們的情況按律法處置。”戰北淵說道。

總之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臣立刻安排人開始審。”曲新文恭敬道，聽到六皇子說得那么嚴重，還是寒王發的話，他自然帶了足夠的人。

沒想到姜云曦也在這里。

洞溪村的村民是吃熊心豹子膽了嗎？

拐賣女子就算了。

還妄想殺了寒王他們來掩蓋真相，真是一群無知的人，見過蠢的，但真沒見過這么蠢的。

“大人，我們要知道昨晚的殺人兇手，我們的家人不能白死。”余氏看著曲新文說道，就算她們沒好下場，兇手也得沒好下場。

“本官自會查清楚，你們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罪行，哼！”曲新文鐵青著臉說道。

余氏咬牙切齒，她有什么罪行？

碧落又不是她從外面拐賣來的，他們是花錢買的，至于到了常家后，她是常家的人，他們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

“曲大人，我仔細檢查過了每具尸體的傷口，都是被鋒利的爪子抓破喉嚨致死的，你可以讓仵作檢查看看。”姜云曦說道。

“鋒利的爪子，難不成是野獸殺人？”曲新文很快有了猜測，畢竟人哪有鋒利的爪子。

姜云曦聽到野獸兩個字就笑了，“曲大人真聰明，從傷口來看確實是野獸傷人。”

曲新文雙眸瞪大，“所以真是野獸殺人？”

“這里四面環山，深山里有野獸很正常。”姜云曦一本正經的說。

“你胡說，我們村子里平常根本沒有野獸出沒，如果真是野獸闖進家里，為什么只殺我男人和兩個兒子，而不殺你們。”

余氏大聲反駁，昨晚他們夫妻躺在一張床上呢，野獸不可能只殺一個人。

“不可能是野獸。”

“我們村子從來沒有野獸出現。”

“……”

其他百姓也紛紛出聲。

“你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野獸出沒，或許是你們睡著后，它晚上悄悄出現的，你們不知道很正常。”姜云曦冷聲道。

“不可能，有野獸出沒我們肯定會知道。”余氏咬牙切齒，目光冰冷看著姜云曦，肯定是他們當中的人殺了人。

否則她為什么要包庇兇手。

“昨晚你男人死時，你躺在床邊，你不也是不知道，所以晚上有野獸來，你未必會知道。”姜云曦理直氣壯的說。

余氏氣得直瞪眼，她在強詞奪理，但她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洞溪村所有人全部審問，參與拐賣和知情的人有七十好幾個人。

因為天漸漸黑了。

姜云曦他們今晚只是繼續住在洞溪村，還是常家。

碧落親自給他們準備晚飯，大概是不用再受壓迫過日子，她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們來幫你。”姜云曦帶著千蘅走進廚房。

碧落連忙搖頭，揮揮手表示不用，讓她們趕緊去外面坐著。

“有些餓了，三個人一起會快些。”姜云曦摸著肚子說道，他們中午都沒吃什么，就吃了些干糧和水。

碧落聽她這樣說，不再拒絕，讓她們幫忙揉面，家里沒有什么好的東西，面粉是最好的了。

“昨晚殺人的真是野獸？”千蘅好奇的問道，她看過傷口，確實是利爪抓破后的樣子。

姜云曦笑看著她，“你覺得呢？”

千蘅臉上是若有所思，“如果只死一個男人，那確實有可能是野獸，但能精準挑人殺，肯定不是野獸。”

姜云曦：“真聰明。”

她也是發現了重點。

單憑這個就可以排除是野獸，但目前對外只能說是野獸。

“所以殺人的兇手定是洞溪村的人，甚至就在村民時。”千蘅大膽的猜測道，死的都是男人，應該都是干過骯臟事的。

“我已經知道了殺人兇手是誰。”姜云曦笑盈盈道。

“誰？”千蘅非常好奇。

姜云曦走到碧落身邊，非常確定的說：“碧落，昨晚動手的人是你。”

碧落聽著她的話，手里的碗掉落在地摔了一個粉碎，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迅速退開好幾步，然后不斷搖頭。

表示她沒有殺人。

千蘅看著她受了驚嚇的樣子，看著姜云曦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碧落是啞巴，清清瘦瘦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怎么可能一晚上殺了十幾個男人，她肯定做不到。

姜云曦目不轉睛的看著碧落，“早上起來發現常家死了三個人，當時我并沒有懷疑你，直到你寫下自己的遭遇，還有其他女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