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回答之后,劉洋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說:“你就是王銘?”
我點頭,說:“劉總,我就是王銘。”
“那你不早說!”劉洋惱羞成怒。
我說:“您也沒問我啊。”
“你!”劉洋氣得臉都綠了,“王銘,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嗎?”
我笑了笑,心想:你昨晚想要搞江總,結果被江總反將了一軍,如今落入被動的是你,你居然還質問我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我裝作迷茫的樣子,“劉總,我犯了什么事啊?”
劉洋憤怒地說:“你污蔑同事,破壞同事關系,敗壞公司名譽。”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同事剛好都陸陸續續地來了,他們不敢上前,全都躲得遠遠的,像是一群吃瓜群眾。
我見劉洋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我扣這么多帽子,連忙說:“劉總,你這可就太冤枉我了,我污蔑誰了?破壞誰的關系了?又怎么敗壞公司名譽了?”
“還敢頂嘴?”劉洋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只聽“咔嚓”一聲,桌子腿斷了,整張桌子歪斜了下去,桌子上的電腦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不過還好,摔的不是我的電腦。
電腦的主人就在旁邊看著,露出了一副很心疼的表情。
劉洋大概是覺得有些尷尬,用憤怒將其掩飾,質問那個同事:“你湊這么近干嘛?有事嗎?”
“沒沒沒,劉總,您繼續。”
他立馬退開,生怕惹火上身。
劉洋繼續對我說:“你損害了蕭景妤的聲譽,蕭景妤是咱們公司的中高層,她的顏面,就是公司的顏面,你說你是不是損害了公司大的名譽?”
我愣了一下,問劉洋:“劉總,我怎么損害蕭景妤的聲譽了?我們兩個自由戀愛,這犯法嗎?”
“你們搞辦公室戀情!”
“公司也沒規定不準搞辦公室戀情啊!”
“我說不準就不準!”劉洋憤怒地說。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劉總好大的官威啊!”
隨即,江總走了進來。
看到江總來了,我松了口氣。
總算來了,江總再不來,我怕是要頂不住了。
“江總,你是要袒護他嗎?”劉洋質問江總。
兩個人就此對峙上了。
此時此刻,不只是兩個人的對峙,更是公司新老勢力的對峙。
江總微微一笑,說:“可是,昨晚是小張帶著人破壞了人家小情侶的約會,還帶著一群記者拍了他們兩個的照片。
“如果說損害公司名譽的話,只怕小張的行為更加的損害公司名譽吧?
“而且,王銘完全可以告他們侵犯個人**權和個人名譽權!
“劉總,小張是您招進來的,這件事,你應該給個說法才對吧?”
江總的一番操作,直接讓氣勢洶洶的劉洋啞了火。
但劉洋畢竟是職場的老油條,就算不占理,他依然能表現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來。
劉洋瞇了瞇眼,說:“怎么,江總的意思是,要王銘跟小張打官司嗎?
“江總,你這是要毀了公司啊!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王銘的很多行為,都是你背后指使的!”
面對劉洋的指控,江總微微一笑,說:“劉總,這些話,你還是讓小張去跟王銘的律師說吧。
“還有,公司是大家的公司,不是你我個人的公司。
“所以,公司規章制度里沒有的東西,你也不要僅憑個人意愿隨意增刪。
“否則,我很難不懷疑你居心叵測。”
說完,江總便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哦對了,王銘,一會你來一下我辦公室,關于打官司的材料,我會讓人幫你整理一下的。”
后面那句話顯然是說給劉洋聽的。
“好的江總。”我點了點頭,偷偷地看了一眼劉洋,發現劉洋整張臉都綠了。
劉洋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
他路過那臺摔壞的電腦旁邊時,還特意對電腦的主人說:“找王銘賠!”
說完,他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個同事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將電腦搬了起來,放在了另一張桌子上。
然后,其他同事幫著他把桌子腿修好。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電腦又不是我摔壞的,還得讓我來賠?這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我回到工位上坐下,同事們全都湊過來,詢問我和蕭景妤的戀情。
就在這時,蕭景妤忽然進了公司,同事們見狀,紛紛閉嘴,那些八卦的聲音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蕭景妤沒有搭理他們,像往常一樣,高傲地挺著胸和下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蕭景妤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同事們才繼續八卦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以江總找我為由搪塞了他們,然后立刻遠離人群,去了江總辦公室。
我站在江總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江總說。
我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
江總的辦公室我之前來過一次,裝修得比較簡約,但里面有一個書櫥,書櫥里放著各種各樣的成功學,管理學的書籍。
“坐吧。”江總說。
我說:“江總,我還是站著吧。”
“讓你坐你就坐,我不喜歡別人比我高。”江總說。
我應了一聲,連忙找地方坐下。
江總看著我,說:“我昨晚和你說的你都還記得吧?”
“記得。”我點了點頭,“跟……蕭景妤假戲真做的事情。”
“嗯,記得就行。”江總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額頭,“昨晚后半夜的時候,蕭景妤又問我什么時候離婚娶她了。”
我說:“江總您放心,我一定盡快完成任務。”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我心里還是不太愿意的。
并不是我不想往上爬,而是我不想因此傷害蕭景妤。
如果是以前不熟悉她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我已經知道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壞了,甚至,她還有點寂寞,有點可憐。
更何況,我們昨晚還接了吻,我也感受到了她對我的好感。
在這種情況下,我更難對她下手了。
江總卻在這時說:“只是完成任務還不夠,我怕她不認賬,所以,你還得再做一件事。”
“什么?”我追問江總,心里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江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我要你偷偷把全過程都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