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事情太多、太雜,沈佳期差點忘了,廚房里還泡了一大桶木薯。
她之前了解過,想要化解木薯的毒性,至少要用清水泡24個小時。
穩(wěn)妥起見,最好是泡上36至72個小時。
這都超過72小時了,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
沈佳期倒不擔(dān)心中毒,反而擔(dān)心這個天太熱,桶里的木薯已經(jīng)壞掉,白忙活了。
她腳步匆匆地走進(jìn)廚房,一把掀開了桶上的蓋子,抓出了一塊木薯出來,嘩啦啦帶出一片水花。
泡了三四天,這木薯看著還挺新鮮的。
她放在鼻尖上聞了聞,也沒有任何怪味兒,看樣子還沒壞掉。
“小妹啊,這個木薯沒壞吧?”楊秀麗問道。
“沒壞,待會洗干凈后,我先上鍋蒸一個試試,確認(rèn)沒問題,再蒸給全家嘗嘗!”
沈佳期說做就做,將木薯又清洗一遍,這才加水上鍋去煮。
“小妹,你真要嘗啊,這可使不得……”
彭招娣擔(dān)心地拽著衣角:“小時候我上山砍柴,肚子實在太餓,就吃了兩口木薯,結(jié)果……結(jié)果喉嚨突然就癢了起來,還惡心嘔吐、喘不上氣。”
“那時我不知道是中毒,也不敢告訴爹娘,差點丟掉半條命,這東西毒性太強了,你可千萬別自己試啊……”
彭招娣慶幸自己當(dāng)初命大,也慶幸當(dāng)時只敢吃兩口,不然,她早就下去見太奶了!
沈佳期沒想到大嫂還有這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
于是她很耐心地科普道:“大嫂,這沒處理過的木薯,確實毒性很強,服用后會出現(xiàn)喉嚨瘙癢、灼熱;呼吸困難;惡心嘔吐;意識模糊等癥狀,嚴(yán)重的還會痙攣、呼吸麻痹,甚至死亡?!?/p>
“可是,經(jīng)過清水浸泡后的木薯,毒性已經(jīng)化解,等徹底煮熟后,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
說話間,灶臺上的那塊木薯也煮好了。
沈佳期夾起軟糯的木薯,放在嘴邊吹了吹。
見她張開嘴咬了一口,彭招娣和楊秀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沈佳期將一大塊木薯全都吃完,也沒見她有任何不適,眾人倒懸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看來,這木薯處理后,確實無毒了!”楊秀麗喜滋滋的,這下好了,家里接下來不會缺糧了!
得趕緊把這消息告訴娘家,讓她娘和弟弟上山多挖點木薯存著。
“那個……小妹啊,日頭還早,我出去遛遛彎……”
楊秀麗打了聲招呼,隨后一刻也不停歇,馬不停蹄往門外趕去。
沈佳期看著二嫂那心急的樣,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回娘家通風(fēng)報信去了。
這個楊秀麗,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什么好事都想著娘家,也不知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情……
沈佳期不禁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大嫂:“她都走了,你不回去通知通知娘家人?”
提起娘家,彭招娣眼底就閃過一絲痛意:“我已經(jīng)嫁到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當(dāng)然得先念著咱的小家,總不能上趕著回娘家惹人嫌吧!”
沈佳期看向大嫂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大嫂是個拎得清的,知道結(jié)了婚之后,要以小家為主。
不像那個楊秀麗,簡直就是沒腦子。
“那……咱家還需要再多挖些木薯嗎?”彭招娣問道。
“挖,干嘛不挖!有備無患……”
雖然她現(xiàn)在有了上萬的好感值,但也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能多囤點糧食就多囤,反正空間在手,這些食材都能保鮮,放多久都不會壞。
不僅她家得挖,陸錚家和小易家也得挖,等相熟的幾家囤夠之后,她也會讓全村人上山去挖,絕不藏著掖著。
聽到這話,彭招娣便坐不住了,背上背簍,拿上了小鋤頭:“那我先上山去挖一些?!?/p>
“還有我……娘,我也要去……”小寶拖著一個小布袋,也嚷嚷著要上山去挖寶。
“好,娘帶你去……”
彭招娣帶著小寶去山上挖木薯了,沈佳期也沒閑著。
她先去了一趟易家,將木薯去毒的法子告訴了易家兩兄妹。
緊接著,她又馬不停蹄去了一趟陸家。
陸恒正吃力地?fù)]著斧頭在劈柴,見到沈佳期到來,他趕緊放下了斧子:“沈姐姐,你是來找我三哥的吧!”
沈佳期點點頭:“是啊,他人呢?”
陸恒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我哥啊,他去河邊了,剛走不久……”
“河邊是吧,我知道了,謝謝你!”沈佳期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急匆匆地往河邊走去。
這個點,日頭正盛,大家都還在上工,幾乎沒什么人會到河邊。
沈佳期這一路走來,就沒遇見什么鄉(xiāng)親,更別說陸錚的身影了。
她這心里正犯嘀咕,就聽到河邊一塊大石頭后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花聲。
“陸錚?”她試探地叫了一聲,緩步靠了上去。
當(dāng)她繞過那塊大石頭,一幅讓人血脈噴涌的畫面,強行映入眼簾!
陸錚下半身沒在水里,上半身赤/裸著,肩頭搭了一條藍(lán)色的毛巾。
他側(cè)對著河岸邊,一身姣好的腱子肉線條流暢,胸前的塊壘和塊狀分明的腹肌性感而緊致,在水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fā)的朦朧。
嘖嘖……
好一幅美男沐浴圖啊!
沈佳期只是一眼,便耳根子發(fā)熱,心跳得撲通作響。
幾天不見,陸錚的肌肉好像變得結(jié)實了些。
瞧那精壯的公狗腰、平坦結(jié)實的腹肌,真想上手去摸一摸……
沈佳期無意識地咽著口水,就這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陸錚用水瓢舀起一瓢涼水,緩緩從頭頂澆下。
細(xì)長的水花濺在他光潔的額頭上,順著發(fā)梢滴落,緩緩匯入那肌肉的溝壑之中。
這狂野又撩人的一幕,狠狠撞進(jìn)她的眼眸。
不行了……不能再看了……
再看就要流鼻血了……
沈佳期捂著發(fā)悶的胸口,甚至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倉皇中轉(zhuǎn)身就跑。
這一路上,那嘩啦啦的水花聲就沒消停過。
沈佳期捂著耳朵,但那聲音仿佛長了腳,直直往她的腦子里鉆。
伴隨著水聲,那香/艷的畫面再度浮現(xiàn)。
滾燙的小麥色肌膚,與冰涼的河水激起一片水汽,濕漉漉的身體,展示著男人特有的張力……
這極具沖擊力的一幕,在她腦海中反復(fù)上演,久久揮之不去。
陸錚站在河里,眸光深深地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沈佳期,看光了我的身子……”
“想逃?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