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態(tài)完全脫離了白含穗的想象,看著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她臉上徹底被慌亂和無措替代,解釋道:“這個測謊儀肯定壞了!”
眼見沒人回應(yīng),她又看向霍馳霖,“馳霖,你說,我當(dāng)初跟你交往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霍馳霖。
只要霍馳霖否認(rèn),這件事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然而霍馳霖本來就因為白含穗讓他背鍋的事情感到不悅,一時間沒有說話。
這個反應(yīng)更讓直播間的觀眾確信白含穗是知情的,根本不像公告說的那樣是被小三。
【霍馳霖不說話等于是承認(rèn)了吧?】
【難怪我覺得他們早上兩人有點奇怪,估計是因為那個公告吵架了吧,白含穗明明知情還把鍋推到霍馳霖一個人身上,難怪霍馳霖會不爽。】
【換成我是霍馳霖我也不爽,明明都不是好人,憑什么推我一個人出去擋鍋?】
【我也覺得,不然霍馳霖為什么不幫白含穗澄清。】
【靠,虧我還以為白含穗是好人,心疼她被小三,我真是瞎了眼了!!】
沈萊對霍馳霖沉默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
她以為霍馳霖怎么都會站出來幫白含穗說話。
一時間熱搜上面全是白含穗插足的詞條,連路過的狗都要進(jìn)來看一眼。
苗導(dǎo)看著噌噌上漲的人數(shù),差點樂瘋了。
裴京硯和沈萊這對夫婦就是他的大財神啊!
請他們來參加節(jié)目真是請對人了!
白含穗的風(fēng)評迅速反轉(zhuǎn),原本評論區(qū)全是夸獎,現(xiàn)在全都是在罵她人品有問題,跟霍馳霖天生一對。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白含穗好像哭了。”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看見白含穗眼眶發(fā)紅,眼淚無聲地從臉頰滾落。
她哽咽道:“我承認(rèn),我是故意插足的。”
這話一出,客廳里響起一陣唏噓聲。
【臥槽,她居然承認(rèn)了!】
【果然白含穗不是好東西,故意插足還說自己不知情!】
【她怎么好意思說出來,換成我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進(jìn)去了。】
然而下一秒白含穗再次開口,聲音破碎得讓人心疼,“但是我也不想的,沈萊一直霸凌我,我一時間想不開,所以才會這么做。”
“我不應(yīng)該為了報復(fù)她搶她男朋友,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說得我見猶憐,眼淚撲簌簌地滑落,砸在地板上。
這話無異于砸進(jìn)平靜湖面的石頭,頓時引起巨大的波瀾。
【這是什么驚天大反轉(zhuǎn)?沈萊霸凌?】
【你別說,我好像在哪里看過這個傳聞,說是沈萊一直把白含穗當(dāng)成奴婢使喚,白含穗最后受不了兩人才決裂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理解了,要是我也不會讓沈萊好過。】
白含穗的粉絲本來還因為心虛不敢說話,現(xiàn)在聽見正主倒苦水,立刻滿血復(fù)活。
【我就說我們家穗穗不會做這種事,都是沈婊逼的!】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沈婊自作自受!】
【你們可以去看穗穗一年前發(fā)的微博,當(dāng)時她拍的照片就是幫沈萊提袋子,誰家好閨蜜會這樣使喚人啊?】
粉絲很快扒出兩人以前合體的照片,通過蛛絲馬跡,網(wǎng)友們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白含穗幫沈萊拿東西,而且白含穗字里行間都是在說兩人去的地方都是沈萊喜歡的。
這讓人更加相信白含穗說的話。
不出半天,#沈萊霸凌#的詞條立刻沖上熱搜。
沈萊冷冷看著白含穗。
原來白含穗那么早就開始做鋪墊了,就為了坐實她一直以來欺負(fù)她。
因為陷入霸凌爭議,節(jié)目被迫再次暫停。
這下苗導(dǎo)快瘋了。
播一天停一天,這節(jié)目到底還要不要做了!
不過鄔琪和戴靖軒也因禍得福,被兩人躲過了這個游戲。
下了播之后,鄔琪來到沈萊身邊,忽然說:“我相信你。”
沈萊頓了一下,她看向鄔琪,有些好奇地問:“為什么?”
這個時候別的嘉賓都恨不得跟她保持距離,鄔琪居然主動說相信她。
鄔琪摸了摸下巴,“也許是因為我覺得能把早餐讓給別人的人,不會是壞人。”
說完她又補(bǔ)充了一句,“而且那天你跟白含穗在洗手間前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那天鄔琪也要去上洗手間,正好碰見兩人在交談,她沒有上前打擾,沒想到會正好聽見她們說那番話。
沈萊無奈道:“就算你相信,觀眾也不會信。”
鄔琪拍了拍沈萊的肩膀,隨即沖正前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可以找裴總幫幫忙。”
沈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正在打電話的裴京硯,面露遲疑,“找裴京硯?”
鄔琪神秘一笑,“裴總有權(quán)有勢,肯定有辦法幫你。”
沈萊恍然,以裴京硯的身份地位,想找人幫她證明她沒欺負(fù)白含穗,肯定輕而易舉。
只不過裴京硯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他估計巴不得看自己吃癟。
鄔琪提醒了幾句后就離開了,等她走了之后,沈萊來到裴京硯身邊,此時對方正好打完電話。
她輕咳一聲,“那個.......”
裴京硯聽見聲音側(cè)頭,斜睨了她一眼。
沈萊尷尬道,“你能不能找人幫我作證,我沒欺負(fù)白含穗?”
裴京硯挑了挑眉,“找人?你怎么不找?”
沈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家破產(chǎn)之后,圈子里的人都跟我斷聯(lián)了,我就算找他們,他們也不會搭理我的。”
裴京硯懶洋洋地插兜,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所以你就想讓我出面?”
沈萊點頭。
換成以前她肯定不會求裴京硯,但這次沒辦法,她要是不澄清的話,以后“霸凌”這個標(biāo)簽就會一輩子跟著她。
那她以后也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裴京硯語氣不咸不淡,“幫你的理由呢?”
沈萊喉嚨滾動,“我們倆是夫妻,都說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吧?”
裴京硯揚(yáng)眉,毫不留情揭穿,“好像損的只有你吧?我又不在娛樂圈混。”
沈萊被噎了一下。
她仰起頭,不服氣地說:“但別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形象不好,對你們沈家和沈氏集團(tuán)的名聲也不好吧。”
像是擔(dān)心裴京硯拒絕,她又補(bǔ)充了一句,“而且你還沒拿到繼承人的位置呢,你爺爺要是知道你娶的老婆名聲這么不好,說不定就不把繼承人的位置給你了。”
裴京硯微微瞇起眼睛,他忽然一個彎腰靠近,熱氣噴灑在沈萊敏感的耳側(cè),“沈大小姐,你是在威脅我?”
那張英俊矜貴的面容在面前猝然放大,沈萊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身體下意識后仰,眼神閃爍,“我這叫好心提醒,你也不想在這個關(guān)頭出什么差錯吧?”
裴京硯眼神悠悠地停在沈萊的臉上,深邃的眸子像是外頭漫長無垠的夜,半晌,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低沉極端的吸引力,“我要是幫了你,你打算怎么報答你老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