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側身對夫人說道:“這位確實沒多少心眼,可以說比他心眼還少的真不多了。”
美婦看了看張守一,心想在山上修行沒有心眼子是好事,但下了山就不好說了啊!希望你不會這么快遇到那些人和事吧。
想歸想,美婦女還是招呼著張守一和呂良二人落座。
“人都到齊了,那就都入座吧。”
就在這時,高廉卻是拉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別急呀,還有人要來呢。”
美婦看了高廉一眼,平時家里不都只有自己倆人的嗎?
“鈺潔也回來了?”
高廉沒有回頭她,而是轉頭看向了之前自己走來的方向,因為恰好這時高鈺潔帶著高鈺珊走了過來。
美婦看著這熟悉的身影,眼眶瞬間濕潤了,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紊亂的呼吸差點導致大腦缺氧。
眼看夫人搖搖欲墜的身體,高廉連忙伸出手摟住了她,這才讓她恢復了平衡。
等高鈺珊和高鈺潔來到倆人身邊時,同時叫了一聲“媽”,但就是這一聲,本就情緒激動的美婦瞬間就憋不住了。
瞬間掙脫了高廉的懷抱,上前一把就抱住了高鈺珊,再沒有之前端莊賢惠的模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雙手還不停的在對方身上摸索。
“我的鈺珊!”
“你......”
高鈺珊聽著母親的聲音,同樣十分的激動,但還是忍住了不讓眼淚落下來,因為她害怕自己哭了之后母親會哭的更傷心。
全程只有美婦的聲音,其他人都保持著沉默,二壯時不時會回應她一聲。
最后還是高廉看她的情緒有所緩和才抓住了機會沖二壯使了個眼色。
二壯妙懂,一邊拍打著母親的肩膀一邊用盡可能表現得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媽你別傷心了,我這不是好了嗎?治好我的人還在這呢,一會兒人家看笑話了。”
聽到女兒的話,美婦也是反應了過來,回頭看向張守一和呂良,結合高廉的態度不難猜到,就是他們治好了鈺珊。
想到這,美婦就想下跪致謝,但腿才微微彎曲之后就再也無法繼續彎曲了,腿怎么突然就不聽使喚了呢?明明也沒有東西阻攔啊?
美婦不明所以的看向高廉,試圖在他身上找到答案,但高廉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這時張守一莫名其妙的說道:
“之前我下山的時候吧,遇到一個大爺,我就順手扶了他一下,他就非要給我遞煙,可我不抽煙啊,最后搞得倆人都不怎么愉快。”
其他人都不明白張守一為什么突然說這么一句話,但此刻也沒有深究,就當他是有感而發吧。
但聽到這話的美婦怎么會不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自己雖然不是異人,不明白他們圈里人的手段,但在這個位置這么久了,早就已經是人精了。
所以剛剛是這個青年托住了我的雙腿?可為什么高廉似乎都沒察覺到呢?
不過美婦也沒有深思,站直了雙腿之后再次鄭重的看向了張守一 和呂良二人,沖著二人鞠了一躬。
“多謝兩位救了我的女兒。”
張守一微微一笑說道:“我跟二壯本來就是朋友,應該的。”
呂良也是嘿嘿一笑,大方的說道:“既然是張道長的朋友,那我也沒有不幫的道理。”
此刻的呂良也沒有要巴結高家人的意思,因為高家和陸家都十分的看中原則,就算自己對他們有天大的恩情,自己要是真因為做錯了被公司抓捕,他們也不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
再說了,現在異人界的兩位絕頂可都站在自己這邊,這次坐飛機來東北這邊異常的順利,全程沒有遭遇到太爺的人,想來是天師已經警告過我太爺了。
聽到呂良的話之后,美婦又再次轉頭看向了張守一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然后又看向二壯,之前光聽到這兩位是救他的人了,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二壯心領神會,經過一路上的適應,此時她已經完全適應了剛剛長出的新身體,走到了張守一的旁邊說道:
“這個不修邊幅,毫無規矩的長發男子呢叫張守一,是龍虎山的道士,不過被除名了,至今還沒恢復呢。”
聽到這,美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這小兄弟被龍虎山除名了?看著人挺和善的啊!
接下來二壯又指著呂良說道:“這個四眼仔叫呂良,呂家村的,不過現在加入全性了。”
又是一記炸雷砸在了美婦的頭頂,這身份咋一個比一個炸裂啊!
張守一無語的看了二壯一眼,一口吃完手里的糕點之后,直接將手上的污漬一股腦抹在了二壯的裙擺上了。
“你會介紹人嗎?怎么全往壞的說,呂良這壞小子就算了,沒干過什么好事,我扶老奶奶過馬路這些好人好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二壯看著自己剛換好的裙子上一片綠色奶油的痕跡,心里那個氣呀,做人怎么可以這么沒有邊界感啊!
“就你還扶老奶奶過馬路,你讓老奶奶背你過馬路還差不多。”
高廉夫婦看著斗嘴的倆人也沒有干涉,看的出來倆人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他倆要是再吵下去這一桌子的飯菜可就要涼了。
不過夫婦倆人都沒有自己上前勸的意思,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高鈺潔。
本來還在看戲的高鈺潔,突然發現父母的眼神開始盯著自己,又怎么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呢。
“鈺珊,你們要是再吵下去飯菜可就涼了啊!”
二壯本是不想罷休的,可張守一一聽到可以吃飯了,瞬間就不再和二壯糾纏了。
“這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說著就直接繞過了二壯來到座位上規規矩矩的坐好了。
看著這一幕的美婦都被逗笑了,心想這道士真有趣。
不過二壯就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別提有多憋屈了。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在聽到高廉說可以吃了之后,張守一是毫不客氣的就胡吃海塞了起來。
就是高廉一會兒看看張守一,一會兒看看高鈺潔的,這倆人咋都不說話呢?
神經大條的張守一此刻正忙著吃東西,壓根沒理會高廉的眼神,但高鈺潔就不一樣了,對于父親這種眼神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還有你看看我又看看那個假道士是什么意思?想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