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之后,張守一才發現,這里居然還有熟人。
除了開門的呂良之外,丁嶋安,龔慶都在這里,應該是呂良之前就聯系了他們。
“準備做的挺足啊,保鏢都給自己安排上了。”
呂良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丁嶋安和龔慶,又看了看門口的張守一。
“這不是剛從呂家村逃出來的時候,沒有安全感,所以就聯系掌門了嘛。”
“而掌門在知道自己身懷雙全手之后,也第一時間就帶著丁嶋安來了。”
解釋了一下之后,呂良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真人里面請。”
聞言張守一淡定的走了進去,和丁島嶋安點頭示意之后,又將目光放在了龔慶身上。
“好久沒見了呀,龔慶。”
現在的龔慶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懼怕張一了,之前是被他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
現在嘛早就想明白了,人家想殺自己的話,早殺了,干嘛留著自己呢?
而且就張守一目前所做的事情來看,留著自己的目的大概率是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已。
“師叔好久不見。”
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后,決定今晚就出發,令張守一沒想到的是龔慶這小子居然提出想去看一下田佬。
不過張守一還是欣然同意了,不為別的,畢竟他照顧了田師叔三年,還是有一點感情的,而且說不定師叔也會想見他。
而且有自己在身邊,還有師父,真仙下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
決定好了之后,吃飯時張守一點開了二壯的聊天框。
“二壯,你幫我聯系一下劉五魁還有老孟。”
“叫他們分別帶著自己的哥哥和陳朵來龍虎山,就是說可以治病了。”
二壯幾乎是秒回的,因為她知道,既然能給陳朵他們治病,那稍后就是自己了。
“好的,我現在就通知他們。”
......
時間來到深夜,張守一,龔慶,呂良三人剛到龍虎山腳下,就已經有四個人等候在這里了。
正是劉五魁和他哥哥劉紅中,還有老孟以及陳朵。
四人見張守一來了,連忙迎接了上去。
“張道長。”
張守一微微點頭,指著旁邊的呂良介紹道:
“呂良,掌握了雙全手,之后你們的治療都需要靠他。”
聽到這話,眾人看呂良的眼神開始變得火熱,倒不是那種貪婪的眼神,而是一種久病逢醫的開心。
老孟最是夸張,一個箭步就上前將呂良給抱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呂小哥,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太高興了,陳朵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說著說著,老孟的鼻涕還流了出來,直接弄了呂良一身。
呂良感受著自己脖子上粘稠的液體,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但又想起之前來的路上,張守一跟自己說的話。
劉五魁,少見的仙童子,實力不錯。
陳朵,前公司臨時工,對于臨時工你應該有了解,實力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老孟,臨時工,能控制微生物的禽獸師,又或者說生物師。
呂良一想到這些,瞬間就感覺沒那么難受了,只要能與這些人結交,特別是這個老孟,那一切都值得。
于是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老孟的后背,出聲安慰道:
“老孟你別傷心了,我一定會治好陳朵的。”
老孟聽到呂良的話,并沒有止住哭泣,但還是回答說。
“我不傷心,我這是高興的,為陳朵感到高興。”
這時張守一上前遞給老孟一塊布料:“老孟,來擦擦鼻涕。”
“謝謝張道長。”因為眼睛被淚水打濕的原因,老孟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所以抱著呂良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接過擤了下鼻涕。
其他人都眼神復雜的看著張守一和老孟。
呂良最是絕望,因為那是自己的衣服,但這倆人都是自己需要交好的存在。
龔慶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師叔也就是張守一留著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樂子。
老孟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后,也是松開了呂良,撩起衣角擦了擦眼鏡片。
等老孟把眼鏡擦亮后,這才再次看向了呂良。
只見呂良此刻正無助的站在原地,脖子敢轉,因為有粘液,右手完全不知道放哪,因為右邊的衣服口袋剛剛被老孟擤了鼻涕。
老孟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干的,伸出兩只手,似乎想上去拉呂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這......”
老孟本就不善于表達,此刻更是開始語無倫次了。
“張道長這?”
老孟知道張守一遞給了自己一塊布擦鼻涕,但看著呂良此刻的模樣,他怎么會不知道那是呂良的衣服呢。
還好呂良先反應了過來,給老孟解圍了。
“沒事沒事,反正今天很熱,正好不想穿外套了。”
說著,呂良就將外套脫了下來,翻個面后又擦了擦脖子,就將外套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老孟對呂良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張守一這才帶著眾人往山上走,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陳朵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上了一抹笑容。
因為是深夜的緣故,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人就順利來到了后山,不過此時也不適合為田師叔治療,于是就決定在帶他們去找田師叔。
剛好在去路上遇到了兩個小道士,于是給呂良等人安排房間的任務也交了出去。
張守一回到自己之前的小屋后開始入定。
這段時間得到的信息似乎都在往一個方向發展,這個時代不可能成仙。
但師傅沒有直接否定自己,或許說,成仙并不是絕無可能的,只是這個過程會比古時候更難。
......
一夜無話,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張守一沒有去找呂良他們,而是早早的來到了師父的院子,因為要治好師叔這么大的事情,還是需要過師父這一關才行。
“咚!咚!咚!”
三聲隨意的敲門聲過后,房門自己打開了,要是普通人可能就以為是鬧鬼了,但張守一剛剛確實清晰的看到了師父的炁,只不過是師父以炁化形的手段而已。
“師父,對炁的掌控真是越來越細膩了啊,我差點都沒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