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趙方旭開門見山的說明了張守一的問題,希望老天師加以管教。
“什么?”
“這......”
電話掛斷后,趙方旭臉色陰沉的可怕,此時大屏幕中張守一的打斗聲格外刺耳。
其他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難道老天師不愿意插手?”
“他就是這么約束自己徒弟的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等到眾人停止討論,趙方旭才開口說道:
“老天師說,今早張守一已經被他逐出龍虎山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發出公告而已。”
眼看老天師是指望不上了,畢游龍只能站了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點血性我畢游龍還是有的。”
隨著畢游龍的起身,眾董事都隨著他一起走出了辦公室,他們希望看在這么多人的面子上,張守一不要做的太過。
幾分鐘后,兩撥人終于在十四樓相見了。
看著身上不染一塵的張守一,趙方旭剛想開口說話,誰知對方直接一步踏出就來到了畢游龍面前。
“啪!”的一聲過后,眾人面前已經不見了畢游龍的身影。
張守一沒管眾人驚恐的神情,轉身就走。
張楚嵐看看師叔,又看看公司董事,糾結了一下后還是跟師叔離開了,馮寶寶自然是跟著張楚嵐也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在旁邊的辦公桌上抓了一把瓜子。
“啊!”等人走后,隔壁才有女員工發出一聲慘叫。
眾人尋著聲音趕去,只見畢游龍正全身是血的鑲嵌在墻上。
趙方旭第一個上前將他從墻上扶了出來,同時還用炁止住了血。
簡單的查看了一番后他沖眾人搖了搖頭。
“全身經脈盡斷,就算治好也沒法在煉炁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義憤填膺,他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們是誰,那都通的董事,是異人界的管理者。
這些平時一呼百應的存在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敢在他們面前廢了一個他們的同事,而且這個人同樣是站在異人世界權力巔峰的存在。
趙方旭同樣陰沉著臉,張守一的行為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這樣的人已經嚴重打破了異人世界的平衡,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
剛剛走出公司總部的張楚嵐同樣不知所措,早知道師叔是來公司找麻煩的自己就不來了。
現在好了,自己說不定已經被定義為幫兇了,自己可還在那都通上班呢。
不過張楚嵐實在想不明白,師叔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為什么?
“師叔,能說說原因嗎?”
“當然,你要是不樂意就當我沒問。”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圓滑。
回到車上后,張守一也沒打算隱瞞,從馮寶寶手里分了一半瓜子后說道:“兩個原因。”
“一是畢游龍之前找過我麻煩。”
“二是公司這些年的做法讓我很生氣。”
張守一說完第二個原因的時候正好吐了嘴里的瓜子殼,隨后整個人躺在座椅上,仰頭看著密閉的車頂。
“你也在公司待了一段時間了,應該發現公司存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維護公平正義吧!”
“他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平衡。”
“五年前,一伙全性血洗了一個村子,具體原因未知,當時公司出動了不少人力物力進行圍捕,最終成功將所有兇手都抓住了。”
“可在回去的路上,車被劫了,那都通死了不少基層員工,后來他們發出公告懸賞那伙全性。”
“最終那伙全性全部被各大勢力的弟子絞殺。”
“當時我龍虎山抓到兩個,審問后他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屠殺村民是誰下的命令不知道,劫車的人也不認識。”
張楚嵐何其聰明,張守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么會不明白。
沒給張楚嵐說話的時間,他又說道:“那一年,剛好火德宗與玄靈教因為爭奪地盤打得水深火熱的。”
“三年前,江西有一家四口被滅門,公司對外宣揚是全性所為,我和靈玉聽師傅的話下山參與圍捕。”
“在行動開始前我特意了解了一下那家人的情況,一家四口都不是什么好鳥,但最不至死。”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時十五歲的我已經掌握了望炁的能力,我知道,我們抓的那些全性沒有一個是兇手,他們都是替罪羊。”
“真正的兇手其實是王家的一個旁系,王藹那個王家。”
“至于動機嘛,就是飛機上那家人的小孩辱罵那個王家人,父母非但不管教,還幫助孩子一起辱罵他,最終惱羞成怒在晚上屠了那一家四口滿門。”
“有意思的是公司知道哦!他們還有意幫助那個王家人脫罪。”
“兩年前......”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擺在眼前,各大勢力選擇視而不見,可我心里不痛快啊!”
張楚嵐依舊沉默不語,只是雙拳握得死死的,手背上還冒出了一根根的青筋。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張楚嵐不知道說什么之前他也知道公司做事不擇手段,但這么被人一件件說出來了后,他一時間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至于馮寶寶,她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一心只顧著開車。
過了一會兒后,張守一通過上方的后視鏡看了一眼張楚嵐,發現他心情平復了一點之后又說道:“我說這些的目的并不是說那都通都是壞的,里面也有好人,他們也真的在為了公平和正義努力。”
“但剛剛那幾個,沒一個好鳥。”
張楚嵐抿嘴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手上沒有一個干凈的。
“師叔,我都知道。”
“對了師叔,三年前那個王家人最后怎么樣了?你還沒說結果呢。”張楚嵐又恢復了平時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當然他心里怎么想的沒人知道,這家伙太會裝了。
張守一輕笑一聲,又繼續躺了回去。
“不知道,我沒去管。”
“這世界上那么多不平之事,我哪里能全管的了啊,管管想管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