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環(huán)顧四周,只見剛才站在這里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就連看熱鬧的大娘也離開了。
曹宣妃抱著女兒眉頭微蹙。
出了這樣的事她也有責任,明知道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不會帶孩子,還把女兒讓田甜帶。
她順著田甜的視線看去,凝視片刻后移開視線。
“算了,有緣自會相見,現(xiàn)在先帶諾諾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說著兩人坐進車里,開著邁巴赫朝醫(yī)院駛去。
………
回到家剛好趕上晚飯時間。
黃麗華把湯端到桌子上,這時裴晏推門而入。
“干什么去了,發(fā)消息也不回?!?/p>
見是兒子回來,黃麗華瞪了他一眼。
裴晏嘿嘿一笑:
“手機沒電了。”
“對了,你爸有個老同學,家里是做生意的你知道吧,就是你給柳寧村找的那個開發(fā)商。”
黃麗華一邊說著一邊把婉擺在桌子上。
“知道啊,怎么了?”
見她提到傅雪萍,裴晏神色一暗,眼中劃過一絲落寞。
“聽說那丫頭要結婚了,剛剛你爸來電話說明天讓你跟著一塊去,說不定還能結交一些朋友?!?/p>
“我就不了吧?!?/p>
他去干什么?
去看炮友和那位素未謀面就被戴帽子的趙公子嗎?
裴晏搖搖頭坐在餐桌上。
黃麗華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他的頭。
“你啊你,這也不去那也不去,整天就知道窩在家里,人家曹家丫頭明天也在,你必須去看看!”
迫于家母淫威,裴晏只得應下。
第二天。
裴晏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西裝革履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
他配不上傅雪萍是事實,但讓他去參加兩人的婚禮那跟當眾嘲諷他是小丑有什么區(qū)別?
收拾好以后他去車庫開車周言的車前往舉辦婚禮的酒店。
………
云頂酒店。
傅雪萍一身正紅色禮服,婀娜多姿的身材包裹在昂貴禮服下顯得更加妖嬈,及腰長發(fā)高高盤起,身上帶著價值連城的首飾。
明明今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她臉上卻不見半分喜色。
傅雪萍站在會場里,盡管內心百般抗拒,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
這場婚約是她18歲時家里給定的,那時趙家面臨金融危機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傅家,他們承諾趙家局面穩(wěn)定后會和傅家聯(lián)姻,共同開辟商業(yè)帝國。
現(xiàn)如今14年過去趙家早已今非昔比,就連他們傅家也要仰仗對付的鼻息,原本自己不屑一顧的聯(lián)姻,如今在外人眼中就像一張餡餅砸進傅家。
裴晏踏入會場就看見傅雪萍冷著臉站在人群焦點中,他本來想上前攀談兩句,就在這時現(xiàn)場突然安靜下來。
裴晏順著眾人視線望去,就見樓梯上走出個氣質尊貴的男人,那人身穿白色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仿佛狗血肥皂劇里的男主角。
恰好這時一道又嗲又嬌的聲音傳來:
“趙總~您終于來啦!”
在場知情人事均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
傅雪萍見狀直接黑了臉。
“許小姐,我好像沒有給你發(fā)邀請函吧?”
許悠絲毫不在意他人看法,踩著法式高跟鞋噠噠噠地小跑到趙錚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親昵地左搖頭晃。
許悠是趙錚半年前自助的研究生,不僅長得乖巧可愛還很會撒嬌,把對方迷得神魂顛倒,傅雪萍原本不在意,畢竟她又不喜歡趙錚,就算他在外面找小四小五小六那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但壞就壞在這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趙錚寵她想方設法地挑釁自己這個正牌未婚妻。
原本她懶得搭理許悠,結果她居然敢來婚禮現(xiàn)場鬧事!
許悠得意地沖她眨眨眼:
“這么著急趕我走,怎么,難不成你心虛了?”
傅雪萍冷笑一聲: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許悠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中是明晃晃的惡意:
“誰知道呢,或許某人敢做不敢當也說不準呀,你說對吧趙總~”
趙錚斜睨許悠一眼:
“悠悠,不要胡鬧。”
“我哪里胡鬧了,人家今天可是來給傅小姐送新婚賀禮噠。”
說著,許悠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撕開,里面是一沓厚厚點照片。
她壞笑一聲將照片朝空中一拋,一張張五寸照片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在場賓客腳邊。
許悠拍拍手:
“大家看看,這就是我給傅小姐的賀禮,大家見者有份!”
有人撿起地上的照片,里面的畫面都加了打碼處理,整張照片幾乎都是馬賽克,唯獨傅雪萍的臉做了高清處理。
還有一張是在天堂人間拍到的,照片模糊不清,但依舊能看見一個男人跟著傅雪萍進入單元樓。
“天哪,這就是號稱家教嚴格的傅家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嗎?”
“是在太傷風敗俗了!”
“就是就是,趙錚這樣的金龜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傅小姐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在新婚前夕出軌?”
在場頓時一片嘩然,眾賓客議論紛紛。
裴晏原先在見到許悠的那一刻就愣住了,等他回過神來,宴會廳地上早就丟滿了打碼照片,他撿起一張,里面的畫面不是其他。
正是那天兩人被張老三綁架后,對方在某網站開澀情直播時的畫面。
許悠并沒有注意到裴晏,看著在場賓客的反應她十分滿意,故意大聲說:
“新婚前夜跟野男人廝混大半天,嘖嘖嘖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不用我多說吧,傅小姐,你這么做是在給趙總臉上抹黑呀!”
說完她語氣更加惡毒:
“傅雪萍,你這是多去卻男人呀,你要是在忍不住也不找個好一點的,就這歪瓜裂棗也就你能下得去口,難不成傅總就好這口?”
其實許悠壓根沒見過照片里的男人張什么樣,但嘴在她身上,想這么造謠還不是憑她的口才。
傅雪萍深吸一口氣,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沒有當場發(fā)作,但這些惡毒的語言加上在場眾人不善的目光讓她紅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眾人視線紛紛從傅雪萍移動到許悠身上,只見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而扇巴掌的那個人正是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