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雅從這雜亂無章的氛圍中感覺到了一種勃勃生機,她知道這時候的華國一切百廢待興,機會遍地都是,省城也是如此,一時情緒高昂。
站在馬路邊思慮半晌后,心情平復好后,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這時候的招待所并不需要身份證,前臺人員為她簡單登記了個人信息,她提著自己的一個小包袱就入住了。
因這招待所是開在省醫院附近,價格相對其他地域偏高,每晚三十塊錢。
微微有些肉疼,雖心疼,但她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沒有猶豫的就辦理了入住手續。
進到房間后,她看了看房間擺設,簡單的雙人房,兩張一米三的床,另外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洗手池,房間內擺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其他再無更多陳設。
放下行李后簡單洗漱了一下,從空間里取了些靈乳喝下去,再吃了些之前放入空間的干糧,休息了10分鐘左右,就出門去了。
上一世對醫院附近并不是十分熟,但好歹有些印象,她記得那會兒她爸有兩次情況十分危急,她和她媽將她爸也送到省人民醫院來救治,但因為當時經濟緊張,并不能支撐她爸長期住院,僅待了兩三天后就回去了。
省醫院名氣大,就她所知道的醫院西面是一所十分有名氣的大學,不僅省內就是省外也是小有名氣,醫院西南邊是一所初中,北面是一所省屬大學。
她所住的招待所是靠近醫院的西門,她走在這條在她看來有些簡陋的馬路上,三三兩兩的走著一些朝氣蓬勃的大學生,九十年代的大學生,特別是重點大學,那可真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看著他們一張張朝氣蓬勃、張揚自信的臉龐,心中雖有羨慕,但她知道明年她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曹學雅就這么在這條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了將近一個小時,她不僅看到了很多前途光明的大學生,更發覺了獨屬于九十年代的風貌、人情及商機。
看天色已漸漸暗下來,她隨意走近了家小吃店,點了碗砂鍋米線,吃到嘴里發現口味一般、配料也少,但按現在的水平來說已算不錯。
她吃完后就回到了招待所里,回招待所后,曹學雅先是將自己從頭到下、從里到外洗干凈后,就坐在房間的唯一一張凳子上,從空間中拿出書本來繼續開始復習。
復習到約莫晚上十點半后,打了個哈欠,合上書本就回到床上休息去了,第二天還有很多事情,她并不準備晚上學習到太晚。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她就早早的起床。
她先是在招待所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買了省城當地特色早餐,帶到了她爸病房中,她爸這次的病房仍是三人間,但這次幸運的被分到了靠近窗戶邊的位置,空間大,又寬敞,方便母女倆過來照顧她爸曹德明。
進到房間后,她發現爸媽也已起床,護士在她沒來之前已通知她爸早上不要吃任何東西,待會兒直接推入檢查室做身體機能的各項檢查。
曹學雅倒是忘了這一茬,買的早餐只有她與她媽程丹琴兩人吃,吃完后沒多久,護士就將她爸推走了。
母女倆跟著一同來到了檢查室,檢查時間有些漫長,但沒法只能耐心等待,曹學雅她爸這次入住的科室是骨科。
主治醫生是一名年紀頗大的老大夫,他神情和藹,昨日曹學雅雖匆匆見過一面,但對主治醫生的印象卻極好,就在母女倆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實在有些著急時,就見她爸曹德明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母女倆趕緊上前去查看曹德明的情況,發現他精神狀態良好,看到母女倆還微微朝她們笑了笑,母女倆這時候也都如釋重負的放下了心來。
曹學雅讓她媽陪著護士將她爸推入病房,自己則只身來到了醫生辦公室,主治醫生這會兒也剛剛回到座位,看到一個小姑娘進來,約莫記得這是新轉入的病人家屬,故而抬頭微笑的望著她,連忙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醫生,我是10號病床的曹德明女兒,我有問題想要咨詢您。”
醫生笑著點點頭,開口道:
“新轉來的,是吧?問吧。”
她怕耽誤醫生的寶貴時間,抓緊時間,趕緊回道:
“我爸剛剛已經檢查完了,推到病房,不知這個檢查報告什么時候能出來。”
醫生略略思考了幾秒,這才回道:
“報告預計明日上午能出來,你們先安心住下來,有任何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醫生知道曹德明的情況有些不好,且看到陪同曹德明住院的是他的妻子與女兒,并沒有其他男性家屬。
醫生低頭沉吟片刻,還是多提了兩句:
“曹德明的情況,據我了解,雖開始有些不好,但恢復狀況還不錯,具體的結果,還要等檢查報告出來。”
聽到他如此說,心中略微放下了心。
她知道她爸現如今的良好狀況,也是她每日給她爸喂靈乳的結果,否則按照上一世絕不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聽到醫生如此說,忙連聲道謝,醫生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低頭繼續看報告。
她知道醫生繁忙,也沒再多做打擾,就出了辦公室,回到病房。
中午時分,她爸已能正常進食,一家三口在病床旁吃了午飯后,曹學雅讓她爸媽都休息會,她則離開了醫院。
今日下午她爸并沒有治療活動,她已和她爸媽說好,下午她要出去,且晚上也不過來吃飯,回來后直接去招待所休息,明日一早再過來。
夫妻倆雖然對女兒這剛來省城就頻繁的外出有些不放心,但到底女兒大了,且知道現在她做事還有分寸,不必太過擔憂。
無法,只能讓女兒多注意多小心,遇到問題盡快來醫院告知他們。
出了醫院后,倒是沒做任何耽擱,直接坐了公交車來到了省城西邊一個叫余家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