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緊趕慢趕的于半個小時后, 第一時間回到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后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趕緊去找邱董匯報剛剛他們在王家店鋪得到的消息。
邱董此時正在會客,他在外面急的焦頭爛額,最后總算等到了向老板匯報的機會。
其實張助理剛一過來,邱明光就發現了。
見他面上的表情,并不能看出來什么。
也就沒跟著著急,又談了一會,這才將人叫進去。
他此時坐在沙發上,輕輕抿了口茶水,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怎么了,帝王綠談妥了嗎?”
在他看來,哪怕昨日那姑娘沒當面同意,大概率也是因為拿喬,想要抬高身價呢。
若是金額不多,無傷大雅也就罷了。
若是獅子大開口,那他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小小的一個店鋪主人,他可從沒放在心上過。
他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可是太多了。
遠的不說,就說前段時間組織的交流會寶貝失竊之事,若是其他人,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保準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但這事落到他身上就不同,這么一個必輸的結局,硬生生的被他給掰了回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就不相信,在省城古董行業,還有人能不給他邱某人面子的。
昨天那個乳臭未干的丫頭,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不知道他的厲害。
只當自己有了個好寶貝,就能一朝翻出了天去,實在是笑話。
此時的張助理,聽到老板如此說,頓時有些七上八下的。
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他跟著老板也有了不少時間,自是清楚老板此時的表情,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話,很可能會惹老板不高興。
但沒辦法,該說的還是得說。
而且,若是他猜測不錯的話,剛剛從邱董辦公室出去的人,就是省內一家負責翡翠設計與雕刻的公司,這個公司在全國范圍內,都很是有些名氣。
看來邱董是等不及了,竟然在帝王綠還沒拿到手的情況下,就約見了這些人。
想來不僅是對寶貝到手的自信,那行為中更是隱隱透著一股迫不及待。
也不知道老板在著急什么。
但這種事,他一個下屬,也不好置喙什么。
只希望這次老板安排的事,能妥善的解決。
將想要說的話,在腦海中過了幾遍,這才開始匯報:
“邱董,我們找到王信寶,再次向他坦誠了我們的來意。
但他表示,現在帝王綠不在他手上,昨天就已經被他朋友帶走了。
說是他朋友那已經找到了下家。
... ...”
說到這,看到此時聽到他的話后,臉色難看已極的老板,漸漸的就講不下去了。
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深怕看到老板此時那能凍死人的眼神。
太可怕了。
他跟著老板,也是有了不短的時間,從沒見過老板的眼神,這么滲人。
媽呀,看來老板是氣狠了。
王家那店鋪要慘了。
估計在老板看來,這是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老板怎么可能這么甘心。
此時的邱明光,心中卻是升騰著一股熊熊的怒氣,那兩個人,可真是不識好歹。
一聽那說辭,就是在拖延。
并不是誠心與他們交易。
到現在,他已是看出來了,那兩人,特別是昨日見到的那姑娘,可能壓根就不是在拿喬,而是人家從頭到尾就不準備出售給他,不管是看不上他們的出價,還是其他原因。
想到這,他嘴邊泛起一抹冷笑。
這膽子可真夠肥的,也不知是誰給他們的底氣。
看來他邱明光許久沒動手,這是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想了想,冷聲吩咐下去:
“繼續追蹤帝王綠,不惜一切代價將東西給拿到手?!?/p>
既然他決定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現在帝王綠哪怕已不在那姑娘手上,也只是過了一道手,盈利的空間還是巨大。
那姑娘既然不識抬舉,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這個眼力見。
兩人既然有膽做出這種事,那就別怪他出手報復了。
“安排下去,截斷那店鋪古董的來源。同時提高五個點的收購價。
向我們會員打個招呼,以后有品盡量避開王家店鋪。”
張助理聽到邱董如此安排,心中一凜。
這些個手段,看來是要把王家店鋪往死里搞啊。
他可從沒見過邱董這般手段對付過其他店鋪。
看來這次是氣狠了。
就是不知王家店鋪,這次能否躲過去了。
你說你,一家小小的店鋪,竟然不長眼的惹上了邱董。
這不找死嗎。
就看他們能撐多久了。
見邱董沒其他安排,這才緩緩地退出了邱董辦公室。
出了大門后,這才深深地呼了口氣。
看來自己暫時這關是過了。
不過想到那王家店鋪,又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這次王信寶,看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就看在他們邱董手下,能撐多長時間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門求饒。
但到時候哪怕求饒,可能都是晚了。
想到這,他也不敢耽誤,趕緊下去安排剛剛邱董的指令。
此時的王信寶,還不知道邱明光因為收購他們帝王綠不成,而惱羞成怒了。
正要開展針對他們店鋪的報復行動。
張助理兩人走后,很快,王信寶就聯系上了老大,將張助理過來的目的,簡單描述了番。
而此時正待在家中的曹學雅,在午時時分開始,她的傳呼機就開始接連不斷的發出滴滴聲。
她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留言。
明白這是邱董那邊的人,也沒回復,就任由傳呼機在那邊想響個不停。
既然做了決定,她自不會猶豫。
電話那頭的張助理,可能是心中有了預感,對打過去的傳呼機,一直沒人回復,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時間就這么來到了第二日晚上。
因為這日是她姥姥與大姨說好的再次上門的日子。
傍晚時分,曹學雅將晚飯做好后,就伸長了脖子,在家中等著。
果然,這日她媽回來的比往常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