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雅倒是理解王信寶的心情,等他說完后,頷首表示知道了。
想了想,還是將她之前準備說的話,說了出來。
有些事情,得提前說清楚,不然本是好意,若是中間有了誤會,可就有違初衷了。
王信寶雖說得了老大的首肯,那是激動萬分,但哪怕是這時,她還是時刻關注著老大的神情,見老大好似有話要說,連忙肅了肅表情。
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動作。
看了看時間已是不早,之前王信寶在介紹交流會等事情時,可是已花費了不少時間,這會也不想再耽誤,而是簡明扼要的開口道;
“先說好,我并沒有見過你那前輩,我給你的也僅僅是普通調養(yǎng)的藥類,而且你那前輩,已是沉疴難起的狀態(tài),很難徹底治愈,但略微緩解些,應是不成問題?!?/p>
她說的話,有些保守。
以她現(xiàn)階段靈乳的年份,若是不經(jīng)過稀釋,哪怕不能痊愈,但定也是不會再影響生活。
但,她卻也不可能不稀釋。
甚至,她在之前沉默時,就已想好了,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少。
她不可能如之前給王信寶妹妹那般,就這么大剌剌的給高濃度靈乳。
王信寶那是實在無法,是特例。
但現(xiàn)在不同,特別是如今這樣,連病人都沒見過,也并不清楚病人的性格脾性,若是再如之前那樣,那就很是不妥。
她也絕不會再如之前那樣行事。
畢竟,若是一旦有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將靈乳拿去檢驗,到時候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
她爸是藥廠的技術員出身,之前她也就這方面的事情,請教過她爸爸。
知道現(xiàn)在的發(fā)展水平,雖說并不如何先進,但基礎的一些檢驗工具、技術等,還是尚可。
她相信,她的空間靈乳中的很多成分,一定是超越這個時代,或者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如此,一旦被人鉆了空子,麻煩的可就是她。
她可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而不顧自身安危。
但王信寶聽到老大如此說,已是喜出望外了。
畢竟,他那位前輩年紀大了,也從沒想過能夠徹底治愈。
而且,他們之前可是去了多家大醫(yī)院進行了問診、治療,對這個疾病的情況,可謂是十分清楚。
老大能做到如此,在他看來,已是極為難得。
甚至現(xiàn)如今醫(yī)療水平,根本就無法做到如老大這樣,不用手術、保守治療,就可以達到甚至超越手術后的效果,而不用遭受手術的風險與術后可能的并發(fā)癥等情況。
他此時已能想象的到,前輩在飲用老大給的藥物后的震驚與反應。
因此,王信寶回復的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張口答復:
“好好好,這已是很好了,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p>
見王信寶如此,曹學雅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他既能接受,那就這樣吧。
時間不早了,她起身站起來,抬腿準備往外走去。
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王信寶見老大說完,不等他反應就要走。
右手抬了抬,想問問那藥什么時候能出來。
但話到嘴邊,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既然老大已經(jīng)答應了,而且過幾日賭石交流會就要開始了,想來到時候老大一定會順道將藥品帶過來。
他就這么目睹著老大,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良久,還是無法回過神來。
同時心中暗暗震撼著。
老大就是老大,前輩幾十年的頑疾,他甚至也沒見到病人本人,開出的藥品,就能做到如此效果。
實在是驚人。
而且,他自然也是知道,這還只是因為他的前輩,僅僅是與他有些關系而已,并不與老大有甚關聯(lián)。
這種情況下,老大自也不會全力而為。
若是全力以赴呢,想了想,就有些激動。
那可是許多大醫(yī)院經(jīng)過確診,都無法做到的,老大就這么隨手而為就能如此。
這邊王信寶還在兀自的想著這些。
那邊的曹學雅,在出了王家店鋪后,來到一個小巷子口后,放出自行車,這才迅速的往余家橋的方向而去。
到家后,她悄摸摸的在院子里,簡單的擦洗了一番,這才倒頭上床。
同時心中一直想著今日從王信寶那里得到的消息。
其他的不說,就那賭石,她可就是極為的感興趣。
看來這次邱董為了平息眾怒,可是很下了一些血本。
她相信,那些賭石里,雖說可能大部分并不能看出如何珍貴的原石出來。
但想來邱董哪怕為了面子,也不可能弄來的全是垃圾,一定是有些好料子、好東西摻雜在里面。
但如何能將那其中為數(shù)不多的好東西給找出來,這不僅要靠眼力,運氣成分,也是必不可少。
但,若是她的空間,能夠隔著那厚厚的石塊,探查到里面到底是何種料子,那可就是太驚喜了。
她倒不是看中那一塊的料子。
一塊料子,哪怕是帝王綠,又能如何,并不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但若是空間能夠給出提醒,就憑這點,她以后的路,也會好走許多。
畢竟,在緬北等地方,可是盛行賭石,到時候那里可就是她大展身手之地。
想到這里,她激動的雙手握成拳。
沒想到她剛為空間靈乳的升級在發(fā)愁,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而且,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她的空間,應是能穿透賭石。
她不相信,她的空間,竟然連小小的賭石都無法測定。
就是不知事實是否與她的想法一致。
她心中十分期待。
翻來覆去的許久,這才堪堪入睡。
第二日一早,見著她媽一大早起來就在廚房忙活著。
實在太困,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屋中院里那是一切靜悄悄的。
她揉了揉有些微微發(fā)腫的眼睛,穿上拖鞋,這才向門外走去。
此時客廳中曹德明正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聽到動靜,轉頭一看,見女兒醒了。
連忙笑著與女兒說道:
“快洗洗,你媽做的早飯給你留在廚房,洗好了自己端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