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之前不知這蔣輝招來的服務員是怎么回事,這么點簡單事都辦不成。
但如今既然蔣輝來了,且如此說。
婦人自是不好再多做計較。
畢竟,這點眼色她還是有的,人家今日蔣家可是開業大吉,鬧的不愉快,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只是婦人想息事寧人,準備轉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而去。
誰知那名女服務員,在聽完老板的話后,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仍一臉為難的看著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狀。
蔣輝這會心氣正不平著呢。
看那服務員那副作態,更是覺得心煩氣躁。
不耐煩的開口道: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說。”
此時的蔣輝,并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想將這事給快點解決了。
沒看到那婦人身后,可是排著一些人,在那等著點餐呢。
總不能因為這么一個人,耽誤大家的點菜用餐吧。
他看了一眼這名服務員,心中琢磨著等今日過后,還是將她調到后廚去吧。
這可實在是沒啥眼色,明擺著的事,還得讓他一再的開口。
那名服務員也不傻,自也是看出來了不僅老板已感覺到了不滿,那名婦人,婦人身后其他排隊的人,都或多或少對她有些意見。
她一時間只覺得委屈異常。
奶奶的。
老娘是想給你們留面子,這才一再的隱忍,沒將此事給揭開來說。
既然你自己不要面子,那還耽誤什么。
她可就是一個小打工的,大不了不干了。
她看鄰居那曹家面館,生意就很好。
要不明天過去看看,要不要服務員。
一時間服務員想了很多,但這可絲毫不耽誤她說話。
不過這次她說起話來,那可是干脆利索的很,絲毫不拖泥帶水,與之前判若兩人。
“老板、大姐,不是我不幫你點。
是我們飯館壓根就沒有鹵菜。
大姐您之前在路邊試吃的鹵菜,可不是咱們店里的。
咱店里的菜品,可都在這菜單里了,菜單里沒有的,自然也是沒有、也沒法點。”
最后,這名服務員還是給現在的老板,留了些面子。
如果她說那試吃的鹵菜,是斜對面那家面館的,還不知老板到時候如何尷尬呢。
就這,現場的人聽到這服務員的介紹后,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看服務員,又看看蔣輝,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
現在排隊的人,可不止婦人一人。
站在婦人身后的,不少都是之前試吃過鹵菜的。
他們這么積極的在此排隊等候點菜,自也是希望能早些吃到那些好吃道鹵味。
他們都不差錢,難得遇上合口味的。
沒想到,他們剛剛都聽到了什么。
他們之前在蔣家店鋪門前不遠處吃到的鹵菜,竟然不是蔣家的。
怎么可能。
不是他家的,怎么會在他們家店鋪附近。
就在大多排隊的人還在琢磨時,有人反應快,立馬詢問出來:
“不會吧,我之前可是就在離你們店鋪也就十幾米的距離試吃到的,不是你家,還會有誰?”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你們要是有,可不能藏私,還是得拿出來。”
“我說蔣輝,到底咋回事啊,難道連你這個老板,都不清楚?”
并不是所有人,都附和著最開始說話的人。
畢竟,有生意不做,誰也不傻。
特別是明顯能給自己店鋪,拉來不少口碑的鹵菜,想來是個人,都會知道如何選擇。
除非有什么難言之隱。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也得弄清楚。
可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糊弄過去。
那名直接叫蔣輝名字的人,是蔣輝他爸一個關系很是不錯的朋友的兒子。
今日能過來,他也很是驚喜。
見他詢問,忙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之后他自會詢問清楚,并將詳細情況告知大家。
那名服務員,因之前還沒開業時,一直在店中忙活。
偶爾也會關注一些客人到來的情況。
因此,對店鋪外面的情況,很是關注。
這才注意到,離他們店鋪不遠不近的位置,有幾個小少年端著試吃盤子。
到處亂晃。
那些小少年們,并不在某一固定位置站定。
而是哪人多去哪。
哪熱鬧往哪里鉆。
很是靈活機動。
這也造成了蔣家店鋪中,很多人并不清楚那幾個少年的情況。
包括他們的老板。
那名服務員見那一個男子詢問老板后,老板的臉色,已是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她此時,連頭皮都有些發麻。
心中暗呼倒霉,今日怎么就是她在這里點菜。
不然這么倒霉的事,怎么也不會輪到她。
但她清楚,這會不說也不行了。
本想給老板家,保留些最后的面子。
沒想到老板被人給頂到這了。
看來現在不說是不行了。
沒看到那老多眼睛,在盯著她嗎。
此處的她,連頭皮都有些發麻。
不知待會她說完后,會有什么效果。
這邊發生的事,到底還是驚動了大廳中的其他人。
因今日開業典禮來的人,并不如蔣家人想象中的多。
為了更顯熱鬧些,最后,蔣家人將那些包間中的客人,也都挪到了大廳中。
如此,看起來的效果,確實更好些。
只是,既然大家都坐在大廳,那大廳有什么風吹草動,自然全都知道了。
很快,大廳中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什么,之前在店鋪外吃的,那幾個小孩子捧著的鹵菜,不是蔣家這店鋪的?”
“是啊,你說搞笑不,竟然不是蔣家的,是那剛剛過去的省狀元家面館出來的新品,這才捧的遠了些,這不,讓咱們給吃上了。”
說話之人,明顯性格較溫和,但此時,臉上的表情,也很是有些無奈。
“讓咱們吃上了,還讓咱們都給誤會了。我就說那蔣輝,這次突然有能耐了,竟然做出了連我之前都沒吃過的口味。”
可能是覺得這么大張旗鼓的說出來不好。
漸漸的,說話的人,都小了許多。
但議論聲,可是不少。
有些人就連看向蔣輝的眼神,都有了些異樣。
這樣的情況,最難堪的莫過于蔣家人,特別是蔣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