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xué)雅出門時,甚至連她入住房間的大門, 僅僅只是隨手帶上,并沒有上鎖。
不過因為她入住這間客房后,并沒有安置其他的行李,她的所有一切物品,可都存放在最為保險可靠的空間儲藏室中。
因此, 哪怕房間未上鎖,對曹學(xué)雅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或損失。
她這會兒雖然心中焦急,害怕一個不小心將人跟丟了。
但她心中十分清楚,越到這時,行動越是需要小心謹(jǐn)慎。
絕不能讓那徐老三一行人看出任何端倪。
她時刻警醒著。
畢竟,那徐老三這么多年從事古玩玉器行業(yè),若說沒有一技之長在手,她是絕不相信的。
因此,在她出了旅館大門后,瞬間調(diào)整了自己的動作、呼吸等。
好在越來越暗的天色,將一切都完美的做了遮掩。
站在旅館大門前,因曹學(xué)雅出來神速,中間間隔的時間極短,這會兒她仍能看到徐老三一行人漸漸往北的方向走去的背影。
她因為擔(dān)心徐老三等人具有反偵查能力,而且深知做他們這一行的,自然警覺性極高。
若是她跟蹤的近了,極容易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
好在曹學(xué)雅因為飲用了稀釋后的靈乳,身體素質(zhì)好了許多。
加上她刻意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及行走的頻率等,一時半會兒倒并沒有被那幾人發(fā)現(xiàn)。
而且因為這幾人此時正走在馬路上,雖說天色將將暗下來,路上來往的行人可不少。
曹學(xué)雅跟著那幾人走了約摸七八分鐘后,就在她以為這幾人要開始做什么重大行動時,誰知。
這幾人竟然走入了一家明顯是飯店的裝修風(fēng)格的屋子。
見此,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既然來到了這里,且是這個點,想來定是出來覓食來了。
只是她心中仍不死心,并沒有放松警惕。
她見那徐老三進入的這家飯店,從遠處遙遙的看過去就可知,這家飯店在這河玉鎮(zhèn),應(yīng)當(dāng)是首屈一指的高檔消費場所。
無他。
裝修風(fēng)格在這個年代,可是極為少見的奢華。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因曹學(xué)雅并不準(zhǔn)備進入飯店,因此,沿著就飯店的周圍,轉(zhuǎn)了兩圈后,迅速選定了她要下手的位置。
原來這飯店為了打造曲徑通幽的環(huán)境。
在飯店的后院,可是種了許多的細細密密的竹子。
看起來極為的清雅。
竹子多,這會卻也是成了曹學(xué)雅合適的藏身之地。
加上后院只放了幾盞為了營造氛圍瓦數(shù)較低的燈泡。
在夜里看起來,昏昏暗暗,仿佛罩上了一層輕薄的面紗,眼中俱都看不真切。
曹學(xué)雅在選定這處位置后,也沒再耽擱。
迅速來到了竹林位置。
雖說這家飯店共有兩層,但她在轉(zhuǎn)了兩圈后,心中覺得以這飯店環(huán)境來說,風(fēng)景最佳的位置自然是一樓靠近后院的位置。
若是那徐老三一行人來這里吃飯,想來以他們的財力,定是需要享受到極好的環(huán)境與服務(wù)。
因此,她琢磨了翻,這才往一樓挨著竹林方向的包間,一間一間的靠過去。
好在她運氣不錯,就在她尋摸到最后一間,也就是最西邊的一間包廂時,果然聽到了那跟著徐老三一行的那名年輕男子的聲音。
她心中一喜。
連忙貓著腰繼續(xù)蹲在原地。
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她心知那些人,可都是感官極為敏銳之人,小心駛得萬年船。
可不能因為她的小動作,而讓他們有了警覺。
若如此,豈不是因小失大。
因曹學(xué)雅在外耽誤了不少時間,從此時這間包廂的對話以及氛圍可知,徐老三一行人所待的包間中,可不止他們?nèi)恕?/p>
應(yīng)該還有另一批人。
只是兩方人之前在曹學(xué)雅沒來之前,已做過溝通。
雖說她并沒有聽全,但從上下文中很快就知道了,這伙人在談?wù)摰氖呛问隆?/p>
“徐三,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個牽線搭橋的,具體那邊怎么說,或者說能提供什么樣的東西, 可不是由我來決定的。
你讓我打包票。
這可不合規(guī)矩。”
曹學(xué)雅很快就聽到一道聲音,約摸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發(fā)出的。
聲音略帶不滿。
從這里她就可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這徐老三今日在此約吃飯的人,應(yīng)不是做具體的交易。
而是為接下來的交易,打前站、做鋪墊。
而說話之人,正是這徐老三拜托前去聯(lián)系溝通之人。
只是可能是因為徐老三的條件太過苛刻,導(dǎo)致這人有些不滿,這才說話極不客氣。
不知是因為還需要這人幫忙、從中說和還是如何。
總之,在這人說完話后,徐老三并未再接話茬。
而徐老三這一行三人中另外一人,言談并不多的那名看起來約莫30余歲的年輕人,卻是開了口:
“刀哥,您消消氣,咱們都是合作不止一次的老人了,三哥什么性格您還不知道嗎?
只是想著您刀哥,在河玉鎮(zhèn)可是排的上號的。
這才多說了兩句,若真是實在為難,大家可以再溝通協(xié)商嘛。
可千萬不能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這人能夠跟在徐老三身邊多年,自然是有兩把刷子。
極會察言觀色。
他看得出來,對面的刀哥,在聽到他老大的要求后,可是惱怒異常。
如此,他只能出來當(dāng)個和事佬。
畢竟,確實如他剛剛所說,他們與這刀哥,可是合作了多次。
彼此之間,不能說有多少交情,但完全不至于因為一次可能不合理的要求而交惡。
這實在得不償失。
畢竟,這刀哥還是有些能量的。
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替代之人之前,自然不好將這人得罪死了。
而那刀哥聽到這徐三身邊的得力愛將如此說,自然就坡下驢的僵了僵臉,也算是給了些回應(yīng)。
就如這人所說,他既然是吃這碗飯的,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什么樣的奇葩的要求沒見人提過?
他剛剛之所以表現(xiàn)的略微有些氣惱,自然也是一種手段。
那就是告知徐三這伙人,他們的想法最好打住。
沒一絲操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