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找了一處空的石屋,讓付小曼獸夫把她抱到石床上,準備給她接生。
付小曼疼的滿頭大汗,嘴里不斷溢出痛苦的呻吟。
巫不讓太多人進來,就只有嘯木守在付小曼身邊。
就算手臂被付小曼的指甲摳破滲血他也沒哼一聲,眼神焦急地看著付小曼。
巫面色沉穩,指導著付小曼生產:“用力,吸氣,用力……”
“看到頭了,用力。”
“生了生了!”
生了一個幼崽出來,后面的就容易許多,但付小曼還是經歷了四五個小時的疼痛,才把所有崽子生完。
嘯木沉默地站在石床邊,看著七八個崽子,有虎崽,也有狐崽,還有狼崽,但沒有一個是他的崽。
付小曼已經累暈過去了,巫在外面報喜,獸人們紛紛感嘆。
不愧是圣雌,一次能生七八只強壯的崽子就算了,竟然還是不同獸人。
付小曼的獸夫依舊迫不及待想進去認領自己的崽子,被從屋里走出的嘯木攔住了。
因為哼羅死了,嘯木默認恢復了第一獸夫的位置,其他獸夫多少也是要聽他的。
“嘯木,你有幾只崽子啊?”
“嘯木有沒有我的崽子?”
“嘯木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嘯木面無表情:“不行,小曼正在休息,等她醒了你們再進去。”
獸夫們聞言,雖然心急如焚想看崽子,但雌主的安危更重要,他們也就聽話不進去了,讓嘯木好好照顧付小曼。
付小曼悠悠睜開眼,先是看到了床邊面無表情的嘯木,被嚇了一跳。
但她太累了,根本沒心思罵他。
“崽子,我的崽子呢?”
第一次當媽媽,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生的孩子的。
嘯木指了指床里側的位置,崽子們窩在一堆睡的正香。
付小曼看過去,又被嚇了一跳。
“啊啊啊!怎么不是人?!”
崽子被付小曼的聲音吵醒,開始哼哼唧唧的叫。
嘯木眉頭皺起,剛想安撫不知道為什么被嚇到的付小曼,門就被聽到動靜的獸夫們推開。
一個兩個的圍了上來,喜當爹的都高興瘋了,把嘯木擠開,對著付小曼噓寒問暖,希望自己崽子能多喝幾口奶。
付小曼見獸夫們沒有對崽子表現異樣,反應過來獸世生的崽子就是跟小老鼠一樣的。
付小曼嫌棄,但被獸夫們哄著高興,還是給崽子們喂了奶。
所有人都很快樂,除了默默走出石屋的嘯木。
他此刻突然很想阿父和小玉。
……
正在和異獸戰斗的嘯阿叔突然打了個噴嚏,糊了異獸一臉口水鼻涕。
異獸暴怒大吼一聲,朝著嘯阿叔進攻。
不相上下的幾個來回,嘯阿叔找準時機咬住異獸的脖子,一擊斃命。
等異獸沒了氣息,嘯阿叔才去摘取勝利的果實。
他臉上帶著笑:“這個也留給小玉。”
他一路上摘到的異果都會先放起來,想著能遇到江聽玉的話就都給她,快要壞掉的就先吃掉,一直這樣循環著。
“也不知道小玉最近怎么樣了,大小便正不正常。”
……
江聽玉坐在連巡手臂上,在一個漆黑的山洞里走了很久,突然打了個噴嚏。
連巡伸手摸了一把江聽玉的臉,問:“冷?”
江聽玉搖頭:“不冷,這里很涼快。”
連巡嗯了一聲:“快到了。”
江聽玉趴在他肩頭,回了一個好。
很快前面有了亮光,連巡游弋著蛇尾,單臂抱著江聽玉來到山洞盡頭。
江聽玉轉身看去,眼睛直接亮了:“哇噻——”
底下是郁郁蔥蔥的樹林,被河水分割成兩塊抹茶味的慕斯蛋糕,四面圍著高山,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連巡親了親江聽玉漂亮的眼睛,嗓音清潤:“玉,抱緊我,要下去。”
江聽玉看著底下百丈高的崖壁,抱緊連巡的脖頸,聲音有興奮也有害怕。
“你還會飛啊?”
連巡沒回答,而是抱著江聽玉一躍而下。
極速下墜的失重感讓江聽玉尖叫出聲,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硬是讓她體驗到了坐過山車的感覺。
連巡眼神平靜,落在粗壯的樹枝上,尾巴纏住,順著慣性倒掛在樹上。
江聽玉樹袋熊一樣四肢并用抱著連巡,眼睛緊緊閉在一起,大氣不敢喘。
連巡慢慢從樹干上滑到地面。
看著懷里還沒回過神的兔子,連巡把她粘在臉上的發絲往上薅去,豎瞳里滿是喜歡。
江聽玉被他這一下弄回神,捧著他的臉頰左右搖晃,眼里滿是興奮。
“好刺激!以后我們再玩幾次好不好?”
誰懂這種身處死亡邊緣卻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的感覺?
江聽玉喜歡,有種微死活人突然詐尸的快感。
比爽歪歪喝了娃哈哈還刺激!
連巡的臉被擠壓,唇瓣嘟起,腥紅的信子吐出,舔在江聽玉笑容燦爛的臉上,眼里滿是溫柔。
“好。”
————
付小曼生完崽子休息了幾天就繼續出發,一路上又收了不少獸夫。
那些獸夫的部落主動歸入虎族部落,也想一起追上萬獸城的大部隊,為了成為萬獸城的居民。
嘯木也看清了付小曼,在她眼里實力比外貌重要。
于是他找到的異果不再傻傻的交給付小曼,而是自己吃了提高實力。
期間也有不少獸人挑戰他,要成為圣雌的第一獸夫,但都被他打倒了。
付小曼也重新看到了他,找他交配。
他想要崽子,他必須要有崽子,不然他以后怎么面對阿父和小玉?
就在追上萬獸城大部隊那天,付小曼又發現懷孕了。
嘯木滿心希望,期間就他和付小曼交配的次數最多,這次一定會有他的崽子!
萬獸城里單身且實力強大的雄性很多,付小曼是圣雌的消息一出,她每天都像是在選秀。
總算真正體會到被無數雄性眾星捧月的感覺,她笑得嘴都合不攏。
那些強大的雄性自然都想要第一獸夫這個位置,最先遭殃的就是嘯木了。
今天和熊獸人打成平手,受了傷,第二天又有鱷魚獸人前來挑戰,勉強贏了,后面又來了一條花色蛇獸,把他打了個半死。
一來二去,他就成了家里最底層,付小曼也對他不聞不問。
當然最讓他崩潰的,還是付小曼這胎依舊沒有一個是他的崽。
和他一起出自虎族部落的獸夫們,都開始用怪異的眼神看他。
嘯木變得很沉默,似乎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