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感覺身體又恢復了不少,獸身也變得舒暢了起來。
花雌剛要轉身,忽然感覺眼前黑了一下。
赤霄迅速用身體盤成椅子,接住花雌。
花雌只覺得屁股底下一軟,身體被裹在了蟒蛇身之中,抬頭一看,赤霄眼神心疼的看著她。
“對不起,又害的你差點暈了”
銀焰后腳一蹬,來到了跟前,譏諷道:“哼,惺惺作態(tài),心機蛇”。
赤霄剛要出口的話被噎在了喉嚨里。
花雌眼看著兩獸又要吵起來,出口道:‘沒事,只是覺得累了點,等下再吃點東西就好了’
話音剛落,銀焰大方的從空間里拉出一只麋鹿。
“是得好好補一補”
花雌第一次看到這種鹿。
“哇....真好看”花雌立刻想到了麋鹿身上的皮,可以拿來做衣服。
她激動的上前,輕撫麋鹿的鹿皮,像是在摸一件十分珍貴的寶物。
一旁的赤霄和銀焰把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兩人心里莫名覺得熟悉。
這不是花雌第一次救他們時的情形嗎?
兩獸看到此處,莫名的有些煩躁。
“我想到怎么做了,烤鹿肉”花雌突然站起來說道。
兩獸互相看了一眼,銀焰道:“你決定就好”
有了吃的,花雌也不再覺得頭暈。
急匆匆跑進廚房拎著刀子出來。
麋鹿早已被銀焰殺死,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給鹿剝皮,再處理一下內臟,最后放下調料腌制,就可以開始烤了。
花雌動手能力很強。
雖然,她沒見過處理麋鹿鹿皮,但是她見過處理蛇皮啊。
她覺得萬事萬物都是共通的。
所以拿出石刀之后先是在磨刀石上磨了一會,這才開始。
她先是給麋鹿的肢體關節(jié)定位,從腹部中間向肝門確定切口,拿出之前早就備好的一支棍子插入麋鹿皮肉滾動推擠。
她的動作不快,力道卻很均勻,可以看的出像是一個剝皮老手。
赤霄和銀焰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兩獸都是曾經(jīng)差點被花雌剝皮抽筋,此刻看到花雌給麋鹿剝皮的樣子,兩獸后背直發(fā)涼。
明明在獸世,雌性是基本不用下廚干活的。
花雌卻可以干的這么熟練。
剝完皮之后,花雌用石刀刮出真皮表層脂肪,之后又從廚房拿出了鹽涂抹在鹿皮上,再把鹿皮掛起來晾干。
做好了之后,花雌開始處理麋鹿內臟,又從廚房拿出了調料姜和蒜,又涂抹了不少鹽,拿了根棍子把麋鹿架起來。
“我去拿下木柴,你們等下把麋鹿搬上去”
兩獸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有戚戚。
他們在獸世也遇到過不少雌性,結契前和獸夫感情如蜜似糖,結契后雌性對獸夫非打即罵,因為獸世契約的約束,獸夫也只能忍著。
剛才,兩獸看到花雌干凈利落處理獵物,心里隱隱有了陰影。
她若是狠起來,是不是比其他雌性還要惡毒啊?
銀焰倒是覺得沒什么,只覺得自己養(yǎng)好傷之后就會離開。
赤霄也覺得自己沒什么,反正手里有放夫書,隨時可以離開。
赤霄憐憫的看了銀焰一眼,覺得這小子就是被花雌的舉動嚇到了。
銀焰更是一臉可憐的樣子看著他,覺得他攤上這么個雌性也是夠倒霉的。
“怎么了?”花雌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兩只獸一臉失落,嘆氣道:“算了,你們一旁休息吧,我等下自己來做”
花雌本來也不指望這兩只獸幫忙。
一開始留下兩獸的目的就是保護她,至于照顧吃喝拉撒這些事情,她自己可以的。
半個時辰后,烤鹿肉發(fā)出“滋滋滋”的香味,焦香的肉香味飄得四處都是。
赤霄和銀焰張著嘴看著香噴噴的麋鹿不斷咽口水。
花雌好笑的說了句:“再等等再有一刻鐘應該就能吃的”
銀焰和赤霄都會點火系異能,雖然現(xiàn)在異能恢復的不多,但是在烤鹿肉過程中,兩獸幫忙控制了好幾次火的的溫度,原本需要兩個小時才能烤好的鹿肉,提前了半個小時。
“嗯嗯嗯“兩獸應聲,乖巧連連點頭。
花雌拿出刀子,在鹿的幾個部位再次割開了兩刀,讓火焰充分烤到鹿。
鹿肉煸出了滋滋滋的油香味。
花雌走到廚房,拿了三個碗出來。
看鹿烤的差不多了,熄滅了火,用刀子割下兩塊肉放到赤霄和銀焰碗里,端了過去:“很燙,你們小心點”
花雌烤的肉本來就很有食欲。
兩獸一看碗里的烤肉,二話不說玄了起來。
兩只舌頭瞬間被燙的上下跳動。
花雌見狀快速轉身進了廚房,拿出前兩天摘回來的西瓜切開,放到了他們面前。
兩獸開始一口西瓜,一口鹿肉。
花雌看著他們吃,真擔心他們拉肚子。
院中,三個身影,吃著焦香酥脆的鹿肉,配上西瓜好不愜意。
期間,花雌的兩個鄰居多次偷偷從院中起身偷偷瞥向花雌院中。
兩只雌獸因為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和花雌主動交流。
花雌也懶得和他們說話。
一邊吃肉,一邊給赤霄和銀焰切肉片。
直到傍晚,一只鹿肉被被吃光。
花雌心滿意足的拍著鼓起的腹部。
“這才叫生活,美滋滋”
銀焰和赤霄從未吃過這種做法,他們趴在地上看著只剩下骨頭的麋鹿,眼中盡是滿足。
銀焰忽然問道:“花雌,你以后也會一直這么對獸夫的嗎?”
赤霄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花雌。
“應該會吧!”花雌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若是能在獸世遇到愿意保護她,對她好的獸夫,她當然愿意變著法子的給他做好吃的。
赤霄眸色如墨的看著花雌:“會一直這樣嗎?”
“不然呢?”花雌微微側頭看向赤霄:“既然結侶了,那就代表認同了這這只獸夫,夫妻之間,不是應該互相愛護,互相幫助,做點飯又有什么呢?
獸夫在外打獵才危險呢....”
花雌說了一大堆話。
赤霄和銀焰卻只記住了“互相愛護、互相幫助,做點飯有什么?”
黃昏漸至,兩只男獸第一次聽到花雌的這種說法陷入了沉思。
花雌見吃的差不多了,起來收拾碗清洗,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對銀焰道:“等會,你進我房間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