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他們抵達農(nóng)莊,鹿芝芝先下車,扔下司桓就走。
她氣呼呼,沒想到自己竟被這家伙調(diào)戲了一路!
不管她怎么說,他總有一百套說辭等著她。
總而言之,就是一大堆肉麻話。
鹿芝芝懷疑,這家伙肯定是偷偷練了什么邪修,比如臉皮厚度什么的。
不能再跟他待在一起,她怕他停了車,對她使用什么上古的蠱術(shù)。
她得去人多的地方,避避邪。
今天她叫的是幾個家世相仿的高中同學(xué),以及圈子里比較親近的朋友。
這些人還算有見識,一起玩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還有趙昭在。
至于司桓,就說是哥哥的朋友,正好閑著,一起來湊湊熱鬧就行。
這家農(nóng)莊規(guī)模很大,分了好多個區(qū)域。
今天他們這一小幫人預(yù)定的是魚塘這一片,既可以垂釣,也可以燒烤。
店家很專業(yè),大冬天的在塘邊搭了大帳篷,里面燒了暖爐,暖和到哪怕開著帳篷的門,溫暖的都像春天。
鹿芝芝遠遠就看到趙昭站在帳篷外,冷得明顯在縮脖子。
怎么了這是?
“昭昭!”
趙昭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芝芝!你怎么才來啊?!”
“出什么事了?外面這么冷,你怎么站這兒吹風(fēng)?”
趙昭一臉不爽,“你都不知道誰來了。”
“誰?”
“還能有誰讓我這么惡心?許孔雀唄!最惡心的是,他的掛件也來了!”
許澤陽,夏婧,以及錢詩雨。
“他們怎么會來?”鹿芝芝很確定自己沒有邀請過他們?nèi)魏我粋€。
“好像是何宜民叫來的。說是許孔雀又被正名了,是許家的血脈。他爸為了補償他,給了他一點股權(quán)。”趙昭分享八卦消息,“唉,有了股權(quán)就不一樣了,拿分紅可比等家里發(fā)零花錢好。”
鹿芝芝沒想到許澤陽竟然還有否極泰來的一天。
“他只要不惹到我臉上,我就當沒看到。”鹿芝芝決定當陌生人。
趙昭嘆口氣,“我也想啊!你都不知道今天他有多夸張,頂著一臉妝過來,穿戴也是南韓頂流的那種樣子,這么能開屏也沒累死他。”
“沒事,哪怕他畫成猴子屁股,我也絕對能對他視而不見。”
反正那家伙什么挫樣她沒見過,絕對無感。
趙昭還沒來得及為閨蜜送上幾句彩虹屁,遠遠就看到司桓走過來。
她立刻激動了,“對對,許孔雀算個der啊!我都忘了你會把司桓學(xué)長帶過來了。有他的臉在,一切牛鬼蛇神都可以被凈化!”
鹿芝芝一回頭,看到司桓,下意識要溜走。
“寶寶,跑什么?”司桓還沒近身就叫她,笑容透著寵。
趙昭立刻看向鹿芝芝,小聲,“姐妹,你不是說你們談的假戀愛嗎?假戀愛是這么談的?”
鹿芝芝又羞惱又尷尬,拉著趙昭就走,“別理他,神經(jīng)兮兮的!”
粗線條又母單的趙昭哪懂他們之間到底在玩什么招數(shù),毫不懷疑的跟著鹿芝芝進了帳篷。
一進帳篷的第一眼,鹿芝芝就覺得自己草率了。
主要是太久沒遇到奇葩,有點輕敵。
其實鹿芝芝自認為自己是那種審美包容度很高的那種人,反正學(xué)美術(shù)的嘛,大家都有點怪癖體現(xiàn)在外表上什么的,都是藝術(shù),能理解。
可眼前許澤陽的這種造型,明顯就已經(jīng)不是她能包容得下的了。
南韓的油膩膩鍋蓋頭,加上滿臉脂粉以及泛著金光的耳釘。
衣服更不要說了,紅色休閑西裝的墊肩寬得能跟雙開門冰箱一較高下。
還有那條曳地的綠色闊腿褲,以及白色大頭皮鞋……
給我亖!這一身調(diào)色盤太辣眼睛了!
鹿芝芝本能地擋住眼睛,避開那一坨不明生物。
“芝芝!”偏偏,許澤陽還要靠過來,“好久不見!”
錢詩雨立刻就跟了過來。
鹿家翻了身的事情不是秘密,錢詩雨不敢明著夾槍帶棒,只能暗戳戳的,“到底鹿家大小姐來了,連許少都要接駕。”
“怎么主人又忘給你栓繩,讓你跑出來了?”當初畢竟在一個學(xué)校里,鹿芝芝怕錢詩雨這種頭腦不清醒的用投毒潑硫酸的手段坑害自己,所以一直對她的冷嘲熱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會兒不一樣了,她不想再放任這種小丑在她面前蹦跶。
“什么主人?!”到底對方是鹿大小姐,錢詩雨壓著被挑起的火。“都是同學(xué),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誰跟你是同學(xué)?”趙昭立刻跟上,“你出去可千萬別說跟我們是同學(xué),你的素質(zhì)會拉低我們的檔次!”
論吵架,趙昭的戰(zhàn)斗力一流。
錢詩雨果然破防,“你們又有什么好素質(zhì)?也不知道上學(xué)的時候天天纏著我們許少,倒貼。這會兒裝什么清高,談什么素質(zhì)?”
許澤陽喝止,“錢詩雨!我說了,不許再說芝芝的壞話,你再這樣就走!”
錢詩雨一臉受傷,狠狠瞪了鹿芝芝一眼,出了帳篷。
讓她走的不是許澤陽么?為什么瞪她?
鹿芝芝對錢詩雨的愛男行為感覺到嘆為觀止。
“芝芝,你別理她。她說話都不過腦子。”許澤陽在鹿芝芝面前站定,畫了眼線的眼睛透著一股子令人惡心的癡纏。“我會護著你的。”
鹿芝芝迅速抬手擋住眼睛,“你這一身我眼睛痛,離我遠點!死裝男!”
無論是動作還是言語,侮辱性極強。
許澤陽的眼神已經(jīng)在鹿芝芝的拒絕時陡然變冷,又被她的話刺激,伸手想要拉住她。
“我奉勸你想清楚再動手。”一個極其冷硬的聲音插進來。
許澤陽循聲一看,帳篷門口站著個男人。
因為背著光,男人的身形輪廓先于五官涌進他眼睛里。
修長勻稱,應(yīng)該是健身房常客。
再看臉。
這他媽的,不就是今年京大新出爐的校草榜一,司桓嗎?!
當時他還罵那些給司桓投票的人眼瞎,那種虛弱到坐輪椅,靠整容吸睛的小白臉憑什么能上榜?
這會兒見到好幾個月沒看到的本人,許澤陽第一反應(yīng)是,原來那些家伙還是有點品位的。
至少司桓真的算有點味道。
不過,自己也不差。
身高差三厘米不算什么,今天這雙鞋就足夠他拉近距離。
臉他特意去了趟南韓,微微朝美艷的方向動了點。論特點,他現(xiàn)在也有。
至于穿衣打扮,司桓那身普通的沖鋒衣,能和自己這身搭配比嗎?
土包子!
有了股權(quán)膨脹不已的許澤陽迎了上去,懟臉輸出,“關(guān)你屁事!你算老幾?管那么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