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平時他吃飯的速度特別快,但,懂的都懂。
當你的周圍有人吃東西時,哪怕你不餓嘴巴也會饞。
所以這份兒飯他會等周圍的人吃的差不多了再吃完就行了。
對面的小姑娘連著被老太太塞了兩回餅子,之后又給她們喝了一大缸子水,趙軍寧的飯也吃完了,拿起飯盒去刷然后還到餐車。
因為距離有點遠,費了他大半個小時,等他回來的時候,對面的三個座位上已經沒人了。
抬眼一瞅,老太太已經走到了前方的車廂處,她手上還攙著那個十六歲的妹妹,而另一個女孩正被兩個中年男人攙著。
趙軍寧立刻上去攔人,剛好列車員過來收飯盒,他拉住人在人耳邊說了一句:“我是**部**團**的軍人,快去通知列車長,車上有人販子?!?/p>
火車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一看就是有小站在停靠,一旦讓那幾個人販子把人弄下車可就不好找了。
列車員麻利的跑去通知人,趙軍寧撥拉開前方擋著的人就追了過去。
好在,他發現的及時,車上的強大人流給他造成了困擾,同樣人販子也不好行動。
很快他就追到跟前,老太太認出他是剛才坐在對面的男人,臉上出現一抹驚恐,“媽的,快逃,那人追上來了。”
兩個大漢哼一聲,“他們又不是一起了,你怕什么?”
老太太心里暗罵了一聲蠢貨,又不是一起的,他已經追過來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她將手里的小姑娘往說話的漢子身上一推,轉身就往人群里鉆。
趙軍寧如何看不透對方的意思,硬生生從車廂連接處擠了過去,伸手抓住老太太的胳膊,一掌將人劈暈了。
完了也不管老太太會不會摔倒在地,反手照著兩名大漢的面門捶了過去。
人販子看著挺壯,到底不是一個軍人的對手,加上那兩人騰不開手腳,沒幾個回合就被趙軍寧打的嗷熬叫.
“來人啊,救命,有人殺人了!”
這就是趙軍寧上來就將老太太打暈的原因,老太太最擅長的就是說別人耍流氓了。
另一名壯漢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趁趙軍寧不注意就朝他后心扎了過去。
趙軍寧看到群眾驚懼的眼神立刻一個躲閃險險躲過那一刀,肋下的衣服被割破,有血滲了出來,好在傷的不重,只略略擦傷了一層皮。
趙軍寧反腿一腳踢中對方胸口,男人撞在車廂上暈了過去。
這時,列車長帶著人飛奔而來,三名人販子全被抓了起來。
“同志,你沒事吧?”
趙軍寧搖頭,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姐妹兩人,“她們應該是中了迷藥,看看車上有沒有大夫幫忙檢查一下吧。”
“那個,我能看一下您的證件嗎?”
趙軍寧已經主動掏自己的證件了。
把小本本往前一遞,列車長看清后笑了,才二十二歲已經是連長了,小伙子前途無量。
將證件還了回去,列車長邀請趙軍寧一起回列車長室。
因為抓捕人販子,趙軍寧中途下了次車配合警方的詢問,到了晚上才重新坐上了前往北省的火車。
原本該是第三天上午到的,硬生生晚了五個小時,下午三點才到趙須寧所在縣城的火車站。
出了火車站趙軍寧搭了輛貨車到了清溪鎮,然后步行到了朱家峪生產大隊。
等他按著村民的指點找到村東的小屋時,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大門關著,院墻還挺高,但一看就是新砌的。
抬手拍了下大門,“趙須寧,你哥我來了,快來給我開門?!?/p>
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須寧趕緊起身跑出來開了門。
“大哥,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丟路上了!”
伸手去接大哥的背包,被趙軍寧側身躲過了,“不用,又不沉。
路上出了點兒事,要不然中午就該到了。
走吧?!?/p>
把大哥讓進門,須寧將大門重新關好。
“你這院子打理的不錯啊,青菜都冒芽了?!?/p>
“嘿,找村里的嬸子幫忙種的,這玩意兒我也不會呀?!?/p>
趙軍寧笑了下,這還真是妹妹的性子,不會的活兒從來不學,寧愿花錢讓別人幫著干。
兩人說著話就進了廚房。
須寧道:“我剛熬的粥,等會兒再烙兩塊餅就能開飯了?!?/p>
“喲,你還會做飯啊。”
趙軍寧當兵六年了,五年前原主才十二,家里根本輪不到她做飯。
當然了,她十八了,家里也沒輪到她做飯。
家里趙媽一把抓。
須寧一臉的愁苦樣道:“快別提了,知青點那幫知青吃飯跟豬搶食似的,我在那邊過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央著隊長租了這處房子。
一開始做出來的飯都是夾生的,后來跟村里的村民問,才慢慢學會的做飯,現在我就會做四樣兒,粥,烙餅,疙瘩湯,拌咸菜。
哥你今晚湊合著吃哈,千萬別嫌棄。”
兄妹倆雖然幾年不見,但感情不變,趙軍寧樂呵呵的挽袖洗手做飯。
“那我來烙餅,你燒火就行了?!?/p>
須寧跑去西屋,拿出一塊臘肉,“哥,這個我不會做,等下你給炒了唄,我饞肉了?!?/p>
彎腰炒菜太累了,還是坐小板凳燒火舒坦些。
趙軍寧樂了,這還真是現學的做飯,有肉都不會做。
“行,我來?!?/p>
兩兄妹搭配干活不累,沒一會兒就把晚飯準備好了。
臘肉被切成薄薄的肉片配著干辣椒和泡發的蘑菇,炒的噴兒香。
“哥,我未來的嫂子有福了,沒想到你當回兵還把廚藝練出來了?!?/p>
被妹妹夸了的趙軍寧有些得意,“新兵連后當了兩個月的炊士兵,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你要也想學學,我可以幫你報名參軍?!?/p>
須寧直接打咩好嗎?
不是不想當兵,而是當了兵還怎么報復錢衛東?
飯后,兩兄妹洗了碗筷,又朝鍋里添了水,留著等下洗澡用。
“對了,你這回非喊我回來到底是有什么事。”
須寧:“你們部隊是不是有個叫王大剛的人?”
“你咋知道?”
他當兵幾年沒回家,部隊有保密條例,好多事也不能和家里人說,而且這個王大剛還是新調過來的,是他們連的副連,按理妹妹是絕對不知道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