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連帶走了六個邪修的戰(zhàn)績,讓金家之人愈發(fā)確信了白瀾是化神期高徒的想法。
“我感覺金家那大胡子沒你說的那么有城府啊,方才與你說話時慈眉善目的,我看他還挺好說話的。”
系統(tǒng)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笑呵呵開口。
金家家主確實有一縷長且毛糙的長須。
“不,如果今日金瑤有半分閃失,你口中慈眉善目的大胡子,會帶著混響瞬間出場,先拍死在場的低階修士,然后再拍死我。”白瀾轉(zhuǎn)了轉(zhuǎn)頂在指尖上的金鐘罩,慢悠悠開口:“帶著人女兒去狼窩逛了一圈,誰會不急?”
如今一切和諧的前提,都要建立在白瀾能確保金瑤安然無恙的絕對實力之上。
“確實,宿主你每次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讀檔的時候,我也會很急。”系統(tǒng)感同身受。
“以后少急,你急也沒用,急還容易亂碼,腦子會越轉(zhuǎn)越慢。”
系統(tǒng):“......”
今日收獲:儲物袋 6
盤點(diǎn)一番虛空石內(nèi)的儲物袋,零零散散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了。
知道的清楚白瀾是青元宗的名門正派修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干的是邪修的買賣。
日常攔路打劫的修士收入也不過如此了。
但銷贓這種事兒定然不能去萬寶樓干,來來往往那么多人,青元宗的同門也有不少,被看到有些麻煩。
處理儲物袋這種事,還是去處于灰色地帶的黑市比較合適。
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初入蒼元城時那引路老者遞給她的竹簽。
黑市位于城南,一處掛滿紅燈籠的暗巷之內(nèi),先向前走十步,再左轉(zhuǎn)走五步,左轉(zhuǎn)再走十步,而后取出竹簽向其內(nèi)注入靈力,便可通過傳送陣進(jìn)入黑市。
繁瑣的繞繞繞環(huán)節(jié)。
白瀾如約按照玉簡上所寫找到了那處掛滿紅色燈籠的暗巷,而后存了個檔。
“噫,這鬼地方真滲人。”系統(tǒng)果斷繞到了白瀾身后。
黑巷子紅燈籠,再叫秋天出來蹦一蹦,味道會更對。
白瀾不語,只是循著規(guī)則一步步深入暗處,而后取出那枚竹簽,向其內(nèi)注入了些許靈力。
腳下忽然閃出亮光,幾道金色符文閃了閃,瞬息之間下方便傳來一陣吸力,將她吸入了陣法之中。
沒有疼痛,也沒有威壓和死亡的前兆。
還好,只是單純的傳送。
耳邊嗡鳴之聲一閃而過,再次睜眼時,嘈雜的人聲與光亮漸起。
“吶,小丫頭,帶上這個面具,跟我走。”
還沒從傳送的眩暈中緩過神來,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手中驀然多了一張面具,那人便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神識掃過手中的黑色面具,竟奇跡般被擋了回來。
可以隔絕神識探查的面具,似乎和金瑤的面紗有相同功效。
雖然但是,你誰?
白瀾皺眉抬眼看去,眼前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愣著做什么?傻了?”尖細(xì)的聲音中帶著戲謔,老者擠了擠眉毛:“戴上面具跟我走。”
打眼一看,周圍的修士幾乎都將自己的真實面容隱藏了起來,更有甚者用了一襲寬袍將全身上下包括頭腳都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入鄉(xiāng)隨俗,白瀾也便戴上了那面黑色面具。
萬寶樓拍賣出去的定顏丹是季風(fēng)給的,至少來路清明,張揚(yáng)些釣些邪修也無妨。
但此番來黑市,她是來處理那幾十個儲物袋的,確實要低調(diào)些。
誰家正經(jīng)的名門正派跑到黑市來解決幾十個儲物袋啊,萬一遇到個曾經(jīng)見過的青元宗同門,屆時豈不尷尬。
瞥了眼前方催促自己的老者,白瀾轉(zhuǎn)頭就往反方向走。
老師說過,路邊拿小禮物叫你跟他走的,都是壞人。
她能跟著壞人走嗎?那必然不能。
老者:“......嘿!臭丫頭你沒有心,拿了老夫面具轉(zhuǎn)頭就走!你不道德!”
“啊對對對。”
“你等等,老夫不是壞人,我們曾經(jīng)見過的,你忘了?”
白瀾當(dāng)然認(rèn)識他,自己手中的隱身袍子不正是在他攤位上淘出來的嗎。
“買東西賣東西老夫這里都有門路,你初來黑市,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似得亂逛,不如跟老夫走。”老者在白瀾耳邊傳音。
“哦~你是來拉客的。”白瀾了然,轉(zhuǎn)身看向老者,無奈攤手,又嘆了口貧窮的氣:“不好意思,我兜里只有一百靈石,什么都買不起。”
“小丫頭揣著明白裝糊涂!那隱靈袍雖然好用,它的來歷你卻是不知道,真的不跟老夫走?”
老者嘆氣。
他本來想謎語人裝高手的,小丫頭問東問西的非逼著他說實話。
“這袍子出自天機(jī)閣,我早就知道了。”白瀾笑瞇瞇傳音。
老者一愣:“嗯?你怎么知道的!?”
情急之下,竟忘了傳音,惹得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世上怎會有百分百的好東西?凡是寶物自然都有利弊,那隱靈袍雖能隱藏身形,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diǎn)。”老者低聲開口:“老夫這里有一物,恰好可以消除它的副作用。”
白瀾神色狐疑。
奸商,都是奸商的詭計。
先釣人用一枚靈石買下那袍子,等過幾個月再告知那袍子其實有副作用,而后獅子大開口,讓她用巨額靈石去買消除副作用的東西。
但買不買東西另說,她確實還不清楚那袍子的副作用。
“行,你帶路。”
跟著老者七拐八拐,二人最終停在了一處破舊的小閣樓前。
抬眼看去,上方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
寶萬樓。
“寶萬樓.....?”白瀾疑惑:“你和萬寶樓什么關(guān)系?黑市萬寶樓分店嗎?”
萬寶樓在黑市混這么慘的嗎,這樓破舊的不像話。
“什么話!萬寶樓是萬寶樓,寶萬樓是寶萬樓,老夫的寶萬樓獨(dú)一無二,整個霧云洲僅此一店,豈是那滿世界都有的萬寶樓能比的?”老者哼了聲。
“寶萬樓,顧名思義,寶物千千萬,盡在寶萬樓。”老者語氣驕傲。
獨(dú)一無二,僅此一店,抬眼一看,破舊小店。
“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老夫來。”老者負(fù)手走進(jìn)閣樓,語氣淡淡。
“老夫手里的寶物雖多,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買的,我只要識貨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