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團橘紅色的火焰,歡快地跳躍了起來。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分鐘。
【啊啊啊??!陳哥牛逼!(破音)】
【趙凱,退群吧,真的?!?/p>
【這段位差距,簡直是青銅和王者的區別??!】
【林薇薇的表情已經從失望變成絕望了,哈哈哈哈!】
【顧寧寧的眼睛里已經不是光了,是探照燈!她看陳宇的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小綿羊!】
【我宣布,陳宇就是今天的MVP!誰贊成?誰反對?】
火生了起來,接下來就是午餐時間。
林薇薇一家從帶來的保溫箱里,拿出了幾個包裝精美的漢堡。
只是那漢堡看起來有些干癟,里面的肉餅也顯得毫無生氣,一看就是那種連鎖快餐店的出品。
在這個世界,這已經算是拿得出手的便捷食物了。
趙杰拿著漢堡,啃了兩口就放在了一邊,顯然沒什么胃口。
而另一邊,陳宇已經拉開了架勢。
他從帶來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塊塊提前腌制好的肉類、處理干凈的蔬菜,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香料粉末。
他是將肉串和蔬菜放在炭火上,用刷子均勻地刷上一層薄油,然后隨著溫度的升高,不時地翻動、撒料。
很快,一股霸道無比的香味,就隨著裊裊的青煙,蠻橫地鉆進了在場每個人的鼻子里。
“滋啦——”
油脂滴落在滾燙的木炭上,發出誘人的聲響。
肉塊的表面被烤得焦香金黃,而內里依舊鮮嫩多汁。
孜然、辣椒、還有各種復合香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簡直就是對嗅覺神經的終極轟炸。
“好……好香啊……”
最先忍不住的是小胖子趙杰,他丟下手里那個味同嚼蠟的漢堡,邁著小短腿就跑了過來,眼巴巴地盯著烤架上的肉串,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叔叔,這個可以吃了嗎?”
陳宇笑了笑,拿起一串剛剛烤好的雞翅,吹了吹,遞給他:“小心燙?!?/p>
趙杰迫不及待地接過來,也顧不上燙,張嘴就是一大口。
“唔!好吃!太好吃了!”
他含糊不清地叫著,兩只眼睛都幸福地瞇了起來。
這味道,比他吃過的最高級的餐廳里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吃一百倍!
林薇薇和趙凱看著兒子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個冰冷的漢堡,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顧寧寧更是早就湊到了陳宇身邊,用那種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陳先生,你烤肉的技術也太好了吧?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還厲害!我能嘗嘗嗎?”
陳宇點點頭,將一串烤好的五花肉遞給了她。
顧寧寧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隨即雙眼放光,發出一聲夸張的贊嘆:“天哪!太美味了!芷云,你真是太有福氣了,能找到陳先生這么完美的男人!”
她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江芷云。
江芷云面無表情地接過陳宇遞來的另一串烤肉,咬了一口。
好吃。
確實是無可挑剔的好吃。
但看著顧寧寧那副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陳宇身上的樣子,她嘴里的烤肉,不知為何,品出了一絲酸味。
這個女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頓燒烤,最終演變成了陳宇的個人廚藝秀。
所有人都圍著他,連江芷云帶來的司機和保鏢,都分到了一些,個個吃得滿嘴流油,贊不絕口。
只有趙凱,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啃著他那個無人問津的漢堡,背影顯得格外凄涼。
【公開處刑,最為致命?!?/p>
【趙凱:我不是來郊游的,我是來渡劫的。】
【求趙凱的心理陰影面積。】
【顧寧寧這個女人,嘴上夸江芷云,眼睛就沒離開過陳宇,茶藝大師!】
【只有我注意到嗎?陳哥烤的第一串是給念念的,第二串是給江總的。他心里有數著呢!愛了愛了!】
……
夜幕降臨,星月湖的夜晚格外寧靜。
吃飽喝足的眾人,開始在湖邊的草地上安營扎寨。
江芷云早有準備,帶了好幾個頂級的戶外帳篷,空間寬敞,功能齊全。
按照安排,陳宇的帳篷在最左邊,緊挨著他的是念念的獨立小帳篷,方便他隨時照顧。
再過去是趙凱和兒子趙杰的帳篷,最右邊則是顧寧寧的。
至于江芷云自己,她今晚打算和林薇薇一起睡,來一場久違的閨蜜夜話。
女人的帳篷里,亮著露營燈。
江芷云和林薇薇盤腿坐在柔軟的睡袋上,一人手里拿著一罐啤酒。
聊了些工作和圈子里的八卦后,林薇薇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把話題引到了今天的“重災區”——她那個不爭氣的老公身上。
“芷云,我真是快被趙凱給氣死了?!?/p>
林薇薇灌了一大口啤酒,滿臉愁容,“你說,這男人怎么結婚前后能差這么多呢?”
“他追我那會兒,裝得那叫一個殷勤能干?!?/p>
“車壞了,他說他能修;家里燈泡壞了,他二話不說就爬上去換;我說想吃什么,他能跑遍半個城給我買回來。我還以為我找到了個寶?!?/p>
“結果呢?”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今天也看到了。結了婚,生了孩子,他那身假皮就全扒下來了。別說照顧兒子了,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在家里就是個甩手掌柜,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要不是今天有你家陳宇在,我們全家都得在那啃冷漢堡!”
她越說越氣,又猛灌了一口酒:“看了這個節目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沒帶過幾次小杰!連孩子喜歡什么,對什么過敏都不知道!我真是瞎了眼了!”
抱怨完,她一臉羨慕地看著江芷云:“芷云,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教育你家老公的?怎么能把他調教得這么全能?體力又好,又會做飯,還這么會照顧孩子……快!傳授我幾招!讓我回去也好好操練操練趙凱!”
“呃……”
江芷云被她問得一愣,拿著啤酒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教育?調教?
她怎么教育?他們倆根本就是假結婚,一份合同拴在一起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