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溫頌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站著不動的Alpha。
關睢察覺到對方望向他時夾雜幾分關心。
很奇怪。
莫名的滿足感頃刻間席卷著全身,可一想到對方有老公就心里不舒服。
“沒事,”關睢邁開步子朝著兩人走去,“剛才停下來給朋友發了個消息。”
紀星辰聞言,便提及一句。
“接下來都要共事一段時間,你們要不要加個微信方便日后聯系。”
溫頌抬眸凝視著關睢。
“我自然沒問題。”
對方把玩著掌心里的手機,指腹于屏幕上細細摩挲,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溫先生,可以加個微信嗎?”
末了,勾唇又說,“你丈夫應該不會介意吧?”
溫頌抿了一下唇。
“可以的。”
“我掃你吧。”
關睢調出添加好友的二維碼攤開,方便給Beta添加。
“嘀——”
溫頌掃了一下,微信里跳出名片。
沒有好友。
需要添加。
網名、頭像以及微信號和三年前的不一樣。
溫頌盯著資料卡界面大概兩秒,才點添加好友的指示按鈕,將驗證消息發送過去。
他知道關睢之前的號碼和手機在車禍里一同報廢。按照常理來說,一般手機號是可以重新補辦,但對方三年來都沒恢復記憶,索性選擇重新辦手機號和創新的微信。
“我加了。”溫頌返回聊天列表界面。
整個列表的聊天框都被不顯示,顯得微信看起來空白得干凈。
除了置頂上有個頭像是馬爾濟斯的好友外,便是剛通過驗證的【SSS】。
這時關睢湊巧將目光落在溫頌的手機,第一眼就看見對方消息列表有個置頂,網名是【S】,心中的不爽就如同一滴墨水在水缸里慢慢暈染開,情緒上產生幾分波動。
不用想就知道。
那是溫頌的丈夫。
“你丈夫還挺深情,”關睢語氣淡淡,“用你的名字當網名。”
溫頌鈍感力極強沒聽出來有什么。
可紀星辰卻不同。
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幾分醋味。
可是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對此,紀星辰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一句:人家持證上崗的老公,你一個還沒躋身入圍的小三究竟在囂張綠茶什么?
溫頌從未往這個角度深入理解過,聞言,僅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交換微信后,接下來便是了解公司環境。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交談關于這次要做的項目。
聊到溫頌所在的公司時,關睢露出一絲驚訝。
“我還以為溫先生是C.C的員工。”他說道。
紀星辰笑著說:“我也希望他是我們公司的人,可惜,他目前是在遂城我們的合作公司里任職,挖墻腳太不道德。”
關睢捕捉到重點,問,“溫先生是遂城人?”
溫頌點了點頭:“是的。”
青山鎮屬于遂城,往外走,說是遂城人沒什么問題。
關睢眉梢輕挑:“我也是遂城人。”
溫頌:“我知道。”
紀星辰這時候插話,“鼎盛關家在遂城很出名,聽到你名字就知道你是遂城的,或許以前你們在宴會還見過也說不定呢。剛才溫頌知道你到C.C樓下,還主動說去接你。”
關睢神色晦暗。
他盯著溫頌,問,“那我們以前見過嗎?”
如果見過的話,怎么會讓溫頌結婚。
關睢即使失憶也對自己比較了解,能讓他一見鐘情的人怎么可能以前見過會沒有任何行動,難道以前他道德感這么強的嗎?
還是說———
當初挖墻腳根本沒成功。
不應該。
如果沒成功為什么溫頌還會主動來接他?
原因只有一個:當初他是個道德感太強的Alpha。
不過也正常,之前年輕,好面子,自尊心強,哪怕面對喜歡的Beta也拉不下面子。
“見過。”溫頌好半晌才點點頭。
關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以前沒追你嗎?”
這話一出。
溫頌:“.........”
紀星辰:“..........”
兩人再次陷入無盡的沉默。
關睢很顯然這回是認真詢問,直勾勾盯著眼前的Beta,忽略旁邊其余人的存在。
溫頌像是很認真想了一下給出回答:“沒追。”
“那挺可惜的。”關睢接話。
溫頌:“...........”
紀星辰差點被逗笑了。
他啞然失笑,像是打圓場說了一句,“關總,你真幽默。”
關睢被打趣也沒有半分的窘迫,從容淡定地說:“謝謝。”
兩人都沒把Alpha的這些對話當真,包括溫頌。
因為關睢的態度看著比較一本正經,沒有半分越界的表現,和之前挖墻腳時的狀態不太一樣。
可能是三年的歲月足以讓Alpha的性格有所改變。
三人繼續商討著工作,偶爾還會停下來聊一聊生活上瑣碎的事情。
“關總,你的身體恢復得挺不錯。”紀星辰頗為感慨地說。
關睢點了一下腦袋:“鬼門關走一遭回來命硬許多。”
“所以溫先生請原諒我之前說和你不認識那句話,”他盯著溫頌說,“我因為車禍失去了幾段記憶。”
剛蘇醒那會兒,除了關明和陸青,身邊的人記憶都處于模糊。
記憶出現錯亂的狀況,以為自己處于十八歲,后來慢慢地恢復,才漸漸得清晰起來。
溫頌嘴唇翕動,聲音莫名有幾分沙啞。
“沒關系。”
接著來一句,“疼嗎?”
關睢擰眉:“什么?”
溫頌:“蘇醒之后,車禍留下來的傷。”
關睢輕笑:“說不疼是假的,有段時間我只能坐輪椅,因為腿傷一直都好不了。”
溫頌心尖顫了顫,一時之間有點說不出話。
關睢察覺到溫頌的不對勁,實在是太過于詭異的沉默,仔細看,發覺對方眼眶有些許的濕潤,看起來有點可憐巴巴。
.....這是?要哭了嗎?
不知為何,心臟似是被刺痛一下。
“溫先生,你怎么了?”他試探性問道。
溫頌垂斂眼皮,吸了一下鼻子,恢復以往平靜的情緒。小幅度地搖頭,說,“沒什么事情,就是聯想到一些事情。”
“和車禍有關?”關睢問。
“嗯。”
關睢留意到溫頌略顯萎靡的情緒,繼續大膽猜測,“你丈夫?”
溫頌:“.........嗯。”
關睢壓制住幾分激動,問,“他不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