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云端酒吧。
趙明濯一杯接著一杯酒送入胃里,周圍的朋友們見狀想要上前來勸,奈何沒有一個勸成功,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對方為何突然這副做派。
看起來像是失戀似的。
朋友A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士簡直不敢說話。
實在是也沒想到事情這么的嚴重。
“濯哥,”他伸手奪過趙明濯的酒杯,長嘆一聲,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這么喝也不是個辦法,有什么事情還是需要問清楚。”
“況且有的時候不一定眼見為實,或許睢哥就是看你的面子上捎帶呢。”
“按照睢哥的性格,是不可能玩你的人。”
趙明濯臉色冷得可怕。
捎帶?
恐怕不止吧。
關睢順路捎帶能順到把人帶床上嗎?
而且他分辨不出對溫頌是習慣還是喜歡,但對關睢是一直都懷揣著別樣的情感,無法捋順,因為根本不知道今日這頓酒到底是為了誰喝。
溫頌?關睢?
到底是哪一個呢。
趙明濯覺得這就像是一道難題找不到正確的答案。
無論是溫頌還是關睢都不是他的,最后兩個人直接搞到一塊。
所以到底是該郁悶替身拐跑白月光,還是白月光拐跑替身!
“不用管我。”趙明濯奪回酒杯繼續倒酒一口悶。
“你當做不知道就行。”
朋友C過來說:“濯哥,這個世界上的Beta很多,咱們沒必要。”
如果是往常聽說這些小道消息趙明濯或許會不在意,這段時間沒有溫頌在身邊,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不想分手、不想失去,這個世界很難再找到像溫頌這般真誠、聽話的Beta,最重要的是,和關睢長得三分相似。
“我知道。”趙明濯說。
但是他偏偏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昨晚看見關睢在溫頌家里磨蹭大半個小時才下來,這個時間除掉脫衣服的時間搞一發綽綽有余。
原本趙明濯以為是自己想得太過于狹隘。
但是——
他臨走前在公寓門前地面看見一盒拆開過的套。
是關睢下來抽“事后煙”掉落在地上的。
一盒有四只,結果只剩下三只,可想而知這大半個小時他們在做什么。
光是想到這些事趙明濯就氣得肺疼,胸口處郁結無法呼吸,昨天一整晚外加今日白天都處于游神的狀態。
趙明濯從口袋里掏出昨晚鬼使神差從地面撿的小方盒。
一邊喝著酒一邊把玩于掌心。
朋友A見狀,誤以為Alpha這是興致來,需要找人紓解一番。
“濯哥,你今天出門怎么還隨身帶著工具?”他說,“需要我給你安排個Omega嗎?這幾天有個Omega還找我問過........”
趙明濯冷聲:“不需要。沒心情。”
朋友B這時候也湊過來:“濯哥,你是因為溫頌心情不好嗎?”
趙明濯保持著沉默,變相著承認下來。
朋友B皺眉:“你喜歡溫頌了嗎?”
朋友A毫不猶豫地說:“怎么可能,濯哥不會喜歡溫頌的。”
關睢和溫頌的事情目前只有他和趙明濯知道。
其他人暫時不會告知。
萬一傳出去硬生生將趙明濯和關睢的關系鬧掰咋整。
朋友B喝著酒問:“怎么沒可能?溫頌長得好、性格好,否則當初濯哥也不會真的找他當男朋友,不是嗎?”
朋友D:“溫頌看著挺灑脫,不像是喜歡濯哥的樣子。”
趙明濯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朋友C來一句:“你們還記得溫頌為什么會答應和濯哥在一起嗎?”
朋友B回憶過往:“我記得是因為濯哥在宴會上救下溫頌。”
朋友A直接說出一件陳年舊事:“沒記錯的話,當初羞辱溫頌的那些人是濯哥找去的,目的是為了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朋友B:“溫頌還傻傻的相信來著。”
趙明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對于朋友們的交談不給予理會,一下又一下地喝著酒,死死盯著手中緊攥著的小方盒,差點將指骨給弄得泛白。
突然,一道夾著幾分怒意的清亮嗓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你們說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