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以來,學(xué)校組織學(xué)生開展了一個舞蹈社,說是學(xué)校的門面,肖暖,李辛怡自然而然的加入到了舞蹈社,趙尹辰為了不讓秋子楓那小子有機可乘,也加入到了舞蹈社。李辛怡和肖暖因為參加過學(xué)校的大型活動且表演的都是跳舞,她們也就成為了舞蹈社的社長及副社長。
李辛怡正在整理舞蹈社的活動資料,忽然一陣清風(fēng)拂過,她的發(fā)絲輕輕飄動。這時,一個身影在她身旁停下,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這是你要的舞蹈室鑰匙。“趙尹辰將鑰匙輕輕放在她的桌上,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手背,兩人都像觸電般迅速縮回。趙尹辰的耳尖微微泛紅,轉(zhuǎn)身時撞到了旁邊的椅子,發(fā)出“咚“的一聲。
李辛怡忍不住輕笑:“小心點,笨蛋。“這句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仿佛回到了校慶前的那個寒冷冬日。趙尹辰的眼神變得溫柔,低聲說:“知道了。“
另一邊,肖暖正趴在桌上刷手機,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天吶!這也太帥了吧!“李辛怡好奇地湊過去,只見屏幕上是一個男生在籃球場上的照片,陽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確實十分帥氣。
“誰啊這是?“李辛怡問道。
“校籃球隊的宋興熙!聽說不僅球打得好,成績也超棒!“肖暖一臉花癡相,“而且還是趙尹辰的發(fā)小呢!“
李辛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巧這時趙尹辰路過,聽到她們的對話,停下腳步:“你們在聊宋興熙?“
“對啊!你們關(guān)系很好嗎?“肖暖兩眼放光。
趙尹辰聳聳肩:“發(fā)小而已,怎么突然問起他?“
“沒什么沒什么!“肖暖連忙擺手,臉卻紅了起來。李辛怡看在眼里,偷偷笑了。
沒想到,第二天宋興熙就出現(xiàn)在了舞蹈社。
“尹辰!聽說你們在招新?“宋興熙大大咧咧地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鏡子前練習(xí)的肖暖。他的腳步突然頓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肖暖,連趙尹辰叫他都沒聽見。
“喂!宋興熙!“趙尹辰推了他一把,“回神了!“
宋興熙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fù)蠐项^:“不好意思,看入迷了...“說著,他大步走到肖暖面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好,我叫宋興熙,以后請多指教。“
肖暖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紅著臉點點頭:“你...你好。“
從那天起,宋興熙就成了舞蹈社的常客。他總是找各種機會接近肖暖,不是幫她拿道具,就是請她喝奶茶。肖暖嘴上嫌棄他太粘人,心里卻暗自開心。
這天,舞蹈社為即將到來的校園藝術(shù)節(jié)排練新節(jié)目。宋興熙又主動提出要和肖暖一組練習(xí)雙人舞。排練過程中,他總是借機靠近肖暖,逗得她臉紅心跳。
“宋興熙,你認(rèn)真點!“肖暖嬌嗔道。
“我很認(rèn)真啊,認(rèn)真看你跳舞。“宋興熙笑嘻嘻地說,“你今天的發(fā)繩真好看,和你很配。“
肖暖的臉更紅了,轉(zhuǎn)身繼續(xù)練習(xí),卻沒發(fā)現(xiàn)宋興熙望著她的背影,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另一邊,趙尹辰和李辛怡也在認(rèn)真排練。趙尹辰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李辛怡身上,生怕她再受傷。李辛怡注意到他的目光,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看什么呢?“李辛怡佯裝生氣,“認(rèn)真排練!“
趙尹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
就在這時,秋子楓走進(jìn)了舞蹈室。他徑直走到李辛怡面前,遞上一杯熱可可:“排練辛苦了,喝點熱的。“
趙尹辰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握著把桿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李辛怡有些尷尬地接過可可:“謝謝,你怎么來了?“
“路過,順便看看你。“秋子楓溫柔地說,目光始終停留在李辛怡身上。
宋興熙察覺到氣氛不對,湊到趙尹辰身邊小聲說:“兄弟,這秋子楓對你家那口子有意思啊?“
“什么我家那口子!“趙尹辰瞪了他一眼,“別亂說!“
“行了行了,我還不了解你?“宋興熙拍拍他的肩膀,“不過這秋子楓看著挺難纏的,你得抓緊了!“
趙尹辰?jīng)]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李辛怡和秋子楓聊天,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這天放學(xué)后,李辛怡留在圖書館查資料。正當(dāng)她踮起腳尖拿高處的書時,一只手伸過來幫她取下了書。她回頭一看,是秋子楓。
“謝謝。“李辛怡禮貌地說。
“不客氣。“秋子楓頓了頓,“李辛怡,我有話想對你說。“
李辛怡心里一緊,隱隱猜到了什么。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秋子楓直視著她的眼睛,“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我知道這樣很突然,但是我不想再錯過機會了...“
李辛怡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在這時,趙尹辰突然出現(xiàn)。他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臉色十分難看。
“辛怡,該走了。“趙尹辰走到她身邊,語氣冷淡。
李辛怡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說:“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快步離開了圖書館。
趙尹辰跟在她身后,沉默不語。李辛怡偷偷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依舊陰沉。
“你...生氣了?“李辛怡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趙尹辰生硬地回答。
李辛怡嘆了口氣:“我不喜歡秋子楓,你別誤會。“
趙尹辰猛地停下腳步,看著她:“真的?“
“真的。“李辛怡認(rèn)真地說,“我...“她的話沒說完,又咽了回去。
趙尹辰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低聲說:“那就好。“
第二天,李辛怡正式拒絕了秋子楓。秋子楓雖然失望,但還是大度地表示理解。趙尹辰得知這個消息后,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這天午休時,宋興熙神秘兮兮地把趙尹辰拉到一邊。
“兄弟,我準(zhǔn)備向肖暖表白了!“宋興熙一臉興奮。
趙尹辰挑眉:“這么突然?“
“不突然了!我喜歡她很久了!“宋興熙說,“你幫我出出主意,怎么表白比較好?“
趙尹辰想了想:“肖暖喜歡浪漫一點的,要不你在舞蹈室布置一下?“
“好主意!“宋興熙一拍手,“就這么辦!兄弟,這次就靠你了!“
在趙尹辰的幫助下,宋興熙精心布置了舞蹈室。他在地上用蠟燭擺出愛心形狀,還準(zhǔn)備了一大束肖暖最喜歡的百合花。
當(dāng)肖暖走進(jìn)舞蹈室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宋興熙捧著花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肖暖,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肖暖的眼眶瞬間紅了,她點點頭:“傻瓜,我也喜歡你。“
一旁的趙尹辰和李辛怡看著這一幕,相視而笑。宋興熙興奮地抱起肖暖轉(zhuǎn)了好幾圈,嘴里不停地說著“太好了“。
“看來我們也要加快進(jìn)度了。“宋興熙后來偷偷對趙尹辰說。
趙尹辰白了他一眼:“少管閑事。“話雖這么說,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yuǎn)處的李辛怡身上。
李辛怡正在和肖暖聊天,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美得讓人心動。趙尹辰看著她的側(cè)臉,心里想著:也許在某個合適的時機,他也會鼓起勇氣,說出藏在心底的那句話。
周六清晨,李辛怡被手機的震動聲喚醒。鎖屏界面上躺著三條未讀消息,最上方是肖暖發(fā)來的九宮格自拍,粉色兔子睡衣搭配歪歪扭扭的丸子頭,配文“本美女精心打扮三小時的成果!”中間是宋興熙的消息,發(fā)了個定位和一串煙花表情包:“游樂園門口的章魚燒攤,給你們占座!”最底下是趙尹辰的,簡短到只有一行字:“八點半,老地方見。”
李辛怡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兩圈,臉頰泛起紅暈。自從校慶那次暴雪夜之后,趙尹辰總會在約定時間前五分鐘出現(xiàn),手里不是溫?zé)岬呐D叹褪撬矚g的蜜桃味汽水。她對著鏡子扎起高馬尾時,忽然想起昨晚媽媽站在臥室門口的調(diào)侃:“聽說今天有男孩子?”
游樂園門口的章魚燒攤飄著焦香,宋興熙正踮腳張望,發(fā)梢被風(fēng)吹得亂糟糟的。他瞥見肖暖踩著小白鞋蹦蹦跳跳跑來,立刻把剛買的章魚燒往身后藏:“太燙了,等等再吃!”肖暖伸手要搶,發(fā)繩上的小熊掛件跟著晃動:“我才不信!肯定是你想偷吃!”
“真沒有!”宋興熙急得耳朵發(fā)紅,突然瞥見肖暖鎖骨處沾著的奶茶漬,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指尖觸到皮膚的瞬間,兩人都僵住了。肖暖后退半步,宋興熙的手還懸在半空,周圍空氣突然變得黏稠。
“咳咳!”趙尹辰適時出現(xiàn),手里提著四瓶冰鎮(zhèn)汽水,“再鬧,太陽都要把章魚燒曬成炭了。”李辛怡接過蜜桃味汽水時,手指擦過他掌心的薄繭,想起上次校慶排練,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扶著她受傷的腳踝。
旋轉(zhuǎn)木馬的音樂聲響起時,宋興熙突然拽著肖暖往隊伍里沖:“快!最后兩個位置!”肖暖被他拉得趔趄,后背撞進(jìn)他懷里。宋興熙的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發(fā)癢,慌亂中抓住他的衣擺。等他們在木馬上坐穩(wěn),肖暖才發(fā)現(xiàn)趙尹辰和李辛怡坐在斜后方,夕陽把兩人的影子疊成歪歪扭扭的心形。
“喂,你手抓得太緊了。”肖暖低頭看著宋興熙攥著扶手的指節(jié),泛白得像要嵌進(jìn)木頭里。宋興熙猛地松手,又怕她摔下去,糾結(jié)半天把手虛虛搭在她腰側(cè):“我、我怕你掉下去!”
肖暖轉(zhuǎn)頭看他耳尖的紅暈,突然惡作劇地?fù)u晃木馬:“那你抱緊點啊?”宋興熙條件反射地?fù)ё∷瑑扇吮羌鈳缀跸嘤|。旋轉(zhuǎn)木馬轉(zhuǎn)出的風(fēng)卷起肖暖的發(fā)梢,掃過宋興熙發(fā)燙的臉頰,驚得他像觸電般縮回來,卻聽見肖暖清脆的笑聲混著風(fēng)掠過耳畔。
過山車軌道在天際劃出銀亮的弧線,李辛怡盯著呼嘯而過的車廂,攥著欄桿的手微微發(fā)抖。趙尹辰注意到她緊繃的肩膀,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害怕就閉眼。”溫?zé)岬牟剂瞎鲆猓€帶著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是他常用的檸檬味。
當(dāng)過山車俯沖而下,李辛怡下意識抓住身邊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比想象中更熾熱,趙尹辰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護(hù)在她頭頂。失重感席卷全身時,她聽見他貼著耳畔說:“別怕,我在。”風(fēng)灌進(jìn)耳朵里,這句話卻像羽毛輕輕撓著心臟。
傍晚的摩天輪緩緩升起,宋興熙突然從背包掏出個小盒子。肖暖盯著他泛紅的耳尖,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那個……”宋興熙打開盒子,里面是枚星星形狀的發(fā)夾,“上次看你總戴小熊發(fā)繩,這個……也挺適合你的。”
肖暖低頭笑出聲,發(fā)頂蹭過他的下巴:“笨蛋,要幫我戴上啊。”宋興熙手忙腳亂地別好發(fā)夾,指尖擦過她冰涼的耳垂,摩天輪正巧升到最高點。遠(yuǎn)處的城市燈火璀璨,像撒在夜空的銀河,肖暖轉(zhuǎn)頭時,宋興熙的吻輕輕落在她發(fā)燙的額頭。
夕陽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時,李辛怡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媽媽發(fā)來消息:“帶同學(xué)來家里吃飯?冰箱里有新做的布丁。”她咬著下唇看向趙尹辰,話到嘴邊又變成蚊子般的聲音:“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飯?我媽做的糖醋排骨特別好吃。”
趙尹辰愣了半秒,耳尖迅速漫上紅暈。他想起校慶時李辛怡腳踝纏著繃帶的模樣,想起圖書館里她低頭查資料時發(fā)頂翹起的呆毛,喉嚨發(fā)緊:“好。”
李辛怡家的玄關(guān)飄著茉莉香,媽媽系著碎花圍裙探出頭,眼睛瞬間亮了:“這就是尹辰吧?快進(jìn)來!”她拉著趙尹辰的手往客廳帶,笑得眼角都彎起來,“辛辛總提起你,說你跳舞特別厲害,還會照顧人!”
李辛怡站在門口石化,宋興熙在身后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趙尹辰的臉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打招呼:“阿姨好,給您添麻煩了。”肖暖湊到李辛怡耳邊調(diào)侃:“原來某人在家是這樣夸男朋友的?”
飯桌上的糖醋排骨冒著熱氣,媽媽不停往趙尹辰碗里夾菜:“多吃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李辛怡盯著碗里堆成小山的排骨,偷偷看趙尹辰認(rèn)真咀嚼的側(cè)臉,突然覺得連空氣都變得甜膩膩的。宋興熙和肖暖在一旁拌嘴,搶最后一塊紅燒肉的樣子像兩只炸毛的貓。
暮色漸濃時,趙尹辰主動幫忙收拾碗筷。他站在廚房水槽前洗碗的背影,和李辛怡記憶中校慶那天遞姜茶的身影重疊。水流聲中,他突然開口:“你媽媽……很溫柔。”
李辛怡擦著盤子的手頓了頓,余光瞥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她……她很喜歡你。”話一出口就后悔了,臉頰燒得厲害。趙尹辰洗碗的動作也僵住,水珠順著指縫滴進(jìn)下水道,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回家路上,宋興熙和肖暖并肩走在前頭,影子交纏在一起。趙尹辰和李辛怡隔著半步距離,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路過便利店時,趙尹辰突然進(jìn)去買了兩根雪糕,遞過來時指尖擦過她的手腕:“阿姨做的布丁很好吃,不過這個……也不錯。”
李辛怡咬著雪糕,甜味在舌尖化開。晚風(fēng)卷起趙尹辰的衣角,輕輕掃過她的手背。遠(yuǎn)處傳來宋興熙夸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