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歡愉之神的神使,魅之影可以感知到所有生靈的欲求,并變化成相應的模樣。
當然,歡愉之神這個稱呼,只是對內部來說,在外面的話,人們都稱呼其為**之神——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稱號,但和其他神明不同,唯有歡愉之神,理所當然地將其接受。
畢竟這個稱號,其實沒說錯。
**與歡愉,本質上是一回事。
想要帶來歡愉,那就必須要了解**為為何物,**被滿足就是歡愉,**無法滿足就成了痛苦——而這也就意味著,歡愉之神的神選們,實際上都是靈魂方面的大師,他們甚至能夠通過操控**的方式,來影響靈魂本身。
這也直接導致,歡愉之神的神選們,雖然看似沒什么戰力,但真動起手來的時候,卻往往超出常人的認知——只因為,它們的戰力,往往都是由目標的**來決定的。
對手的**越強,它們,也就越強。
就好像,現在這樣。
變成長毛象的魅之影能清晰感受到,那份龐大而厚重的**,雖然僅僅只是最為原始的饑餓,卻帶著千百年沉淀下來的厚重。
而這份過于強烈的**,也讓魅之影的力量在一節又一節地拔高著,哪怕是征戰星海諸多星球的它,也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偉力。
“難怪,難怪歡愉之神會如此看重這個星球……”
感受著這份澎湃的力量,魅之影不禁想起了歡愉之神的囑托。
原本魅之影是不想來這個星球的,畢竟這個星系過于偏遠,也過于蠻荒——可是在那位歡愉之神的描述中,這個星球上的生靈都是有著極大潛力的,他們內心中的**,甚至可以用山呼海嘯來形容,這樣的**,即便放眼整個星海,也是極為稀少的存在。
而上一個表現出這份力量的,是那個叫伊格尼瓦斯人的種群,那些放牧著長毛魔像的恐怖怪物們,最擅長的就是用**來驅動意識,從而引動焚天大火。
而在歡愉之神的口中,那些伊格尼瓦斯人,就是出自于這個星系。
并且,在這個蠻荒的星球上,很可能還有著,比那些伊格尼瓦斯人更為古老,更為恐怖的存在。
這樣的話語,若是從別處聽到,魅之影只會當成笑話,但從歡愉之神的口中說出,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本著對于歡愉之神的信任,魅之影還是來到了這個星球,準備嘗試著完成一下歡愉之神的任務。
當然,歡愉之神也在神諭里說了,毀滅之神和暴虐之神的觸手,也已經伸進了這個星球,不過之前的時候,魅之影也只是將其當作玩笑話,畢竟不管是暴虐之神還是毀滅之神呢,都是那種沒事也會找茬打架的類型,他們在哪打起來都不奇怪。
可是現在看來……
“這顆星球,應該屬于歡愉之神!”
感受著靈魂中那還在繼續增長的力量,魅之影心潮澎湃。
快樂,實在是太快樂了,它從未如此地快樂過,那如山海一般洶涌且深不見底的深沉**,它從未感受過如此龐大的厚重——最為關鍵的是,這**本身還極為精純,甚至還要純過那些被詭秘之神領上歧路的信徒們。
是了,那些被詭秘之神賜予了知識的信徒們,也是非常好的狩獵目標,那份對于知識的渴求,同樣也是極為深沉的**。
“并且……旁邊的那座城里,好像就有很多?”
魅之影愈發地歡喜了。
感謝歡愉之神的指引,感謝星海的饋贈。
“這個星球上的一切都應該屬于歡愉之神。”
這一刻,魅之影由衷地為自己的質疑道歉。
此刻的魅之影已經完全沒有抱怨的意思了,它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清楚了歡愉之神的意思——原本它還以為,這會是一趟苦差事,可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歡愉之神賜予它的一場獎勵。
只是一條盤踞在城外的大蛇,就已經給它帶來了如此地滋潤,若是再算上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靈……那又會是何等的饕餮盛宴?
“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樣想著,魅之影干脆放松了身軀,只等著眼前的巨蛇撲過來。
是了,并非交戰,而是被吃。
當那巨蛇的**被滿足的時候,也就是那巨蛇最為脆弱的之后,只要抓住這個脆弱的關鍵點,它就能反過來直接控制這巨蛇本身——不止是眼前的巨蛇,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靈都要落入它的掌控之中,直到歡愉之神的榮光遍布這個星球,直到整個星球成為真正的極樂凈土。
不過……
眼前的巨蛇,怎么還沒有撲過來?
“……嗯?”
魅之影突然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眼前的巨蛇還沒有撲過來,而是直愣愣地看著它。
而那山呼海嘯一般的龐大**,也還在繼續膨脹著。
是了,繼續膨脹著,那龐大而厚重的**好像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魅之影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龐大的**,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沛的力量——但眼下,這份力量好像有些過于充沛了。
反饋到身形之上的表現,就是,大。
它的身形已然越來越大,那龐大的象軀甚至都已經跟眼前的巨蛇齊平——但靈魂深處感受到的那份力量,卻還在不斷地被注入著,那來自于**的深沉,好像無窮無盡,竟是半點都沒有停歇。
魅之影從未感受過如此龐大的**。
它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撐得下。
“別……”
眼看著身軀已經瀕臨極限,魅之影終于下意識地開口求饒。
“別……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你,你先讓我緩一……”
嘭——
話還沒說完,那幾乎堪稱頂天立地的象軀,就已經當場炸成了碎片,如夢幻泡影。
只留下看著一片破碎光礫的杜易,怔怔發愣。
“我的長毛象呢?”
杜易甩了甩腦袋,他感覺自己還是可能沒睡醒。
“我那么大一個長毛象,怎么突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