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句話重復(fù)了三遍,甚至被叫了五聲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
神選冠軍伊利亞斯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行為,他對自己剛才的經(jīng)歷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事情可能沾點邊,那大概也是他打那三個怪獸的虛影打了三遍。
不過那個時候,他又沒開口說話。
“我剛才說什么了?”
想到這里,伊利亞斯干脆問了一句。
而面前的古蛇,也再一次開口。
“同一句話你重復(fù)了起碼三遍,我叫你五聲你都沒聽。”
“我知道。”
伊利亞斯點點頭。
“所以說,我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伊利亞斯面前,那張蛇臉上甚至露出了明顯的疑惑。
“同一句話你重復(fù)了起碼三遍,我叫你五聲你都沒聽。”
“我知道……所以我到底說了什么?”
伊利亞斯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你這句話已經(jīng)說了第三遍了吧?”
“我?我沒怎么啊,倒是你怎么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易再一次疑惑的看向伊利亞斯。
“你剛才都已經(jīng)說了第四遍了,我叫你六聲你都沒聽……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嗯?”
“……嗯?”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易和伊利亞斯,同時愣住了。
如果說剛才的時候,他們還只是隨口問一句,那么這一句句重復(fù)下來,他們卻已經(jīng)盡皆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對勁——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在這短暫的冒險之中,他們至少也對于對方已經(jīng)有了點了解。
不管是杜易這邊,還是伊利亞斯這邊,他們都可以確信,對方都是那種有話直說的類型,該給的信息,該解釋的地方,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把最準確的信息給到位。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兩邊對著問話,羅圈話來回說。
“你先等一會。”
杜易揚起了尾巴,示意伊利亞斯暫時先閉嘴。
眼下確實是不適合說話了,畢竟以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越是說下去,越會出問題——雖然看起來他們像是都已經(jīng)將疑惑表達清楚,但這種無盡的重復(fù),無疑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所以,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杜易干脆揚起尾巴,在地面上劃了一道豎線。
是了,這便是杜易想出來的辦法。
既然語言不行,那就用文字來交流。
好在伊利亞斯在沒進亞空間之前的那段時間,也不是什么都沒干,起碼在本地的文字這塊,也已經(jīng)學(xué)了一些——不說寫出什么冗長的句子,起碼正常的交流是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在看到伊利亞斯在地上寫出【我知道怎么寫字】的時候,杜易的一顆心便也落回了肚子里。
聰明人交流就是簡單省心,他這邊才劃了一道豎線,甚至都還沒寫更多,伊利亞斯就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于是,杜易便開始書寫起來。
【剛才我聽到你那邊是重復(fù)了四次,你那邊又是什么情況?】
【我聽到你重復(fù)了五次】
伊利亞斯在地上書寫者。
【五次都是一個問題,都是在問我為什么重復(fù)……明明重復(fù)的是你才對,你為什么要問我?】
【是我?重復(fù)的不是你嗎?】
杜易繼續(xù)書寫下去。
【我聽到你足足重復(fù)了五次】
【怎么又我是五次了?不是你那邊重復(fù)了五次?】
伊利亞斯繼續(xù)書寫著,整個人的表情也愈發(fā)地迷惑。
【五次都是一個問題,都是在問我為什么重復(fù)……明明重復(fù)的是你才對,你為什么要問我?】
【你要不要看看你寫了什么?你現(xiàn)在跟剛才寫的東西是不是一模一樣?】
杜易繼續(xù)書寫著,臉上的疑惑也變得越來越濃重。
【你這都已經(jīng)是第六次了,不信你自己看看你寫的字】
【我寫的字怎么了,你這都已經(jīng)是第七次……】
寫到這里,伊利亞斯猛地停接下來。
緊接著便擺了擺手,示意杜易這邊也暫時別動。
很顯然,文字的交流也是毫無意義的,他們兩個此刻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明明他們都在努力嘗試著,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同時意識到這種羅圈話來回說是極為詭異的。
可不管怎么表達,他們說出來的話卻始終都是重復(fù)的。
語言是這樣,文字也是這樣,起碼在對方的眼中,他們都是在不斷重復(fù)著自己說過的東西——哪怕在他們自己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可不管怎么表達,他們說出來的話卻始終都是……
“我是不是又在想重復(fù)的事情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易和伊利亞斯卻不約而同地一拍腦袋。
是了,這一次甚至不用找對方作為參照物,他們兩個自己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一切好像都在來回繞圈,他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想著同樣的事情,本應(yīng)該推進下去的想法,就像是陷入了什么怪圈一般,只知道原地打轉(zhuǎn)。
“不應(yīng)該啊……”
伊利亞斯下意識地拔出了符文劍,準備嘗試用文字的方式來交流。
但馬上,伊利亞斯卻突然想起來,文字的交流也是毫無意義的,他們兩個此刻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明明他們都在努力嘗試著,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同時意識到這種羅圈話來回說是極為詭異的。
可不管怎么表達,他們說出來的話卻始終都是重復(fù)的。
語言是這樣,文字也是這樣,起碼在對方的眼中,他們都是在不斷重復(fù)著自己說過的東西——哪怕在他們自己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可不管怎么表達,他們說出來的話卻始終都是……
“我是不是又在想重復(fù)的事情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易和伊利亞斯卻不約而同地一拍腦袋。
緊接著,伊利亞斯便驚出一身冷汗。
“甚至就連現(xiàn)在的動作都已經(jīng)……”
伊利亞斯連忙抬頭看向面前的古蛇,卻發(fā)現(xiàn)古蛇的腳下,已然多了一行字。
【別說話,也別寫字】
【這是輪回之語,有誰把我們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