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鄰居們驚訝連連,沒想到金瑤那孩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竟然這么狠,對自己的親姐姐下藥?
聽說她還搶了原本屬于金璃的婚事,嫁到了傅家吃香喝辣。
而金璃則嫁給了江知。
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這還不滿足。
還要對親姐姐下藥?
真的不是人。
江知捏了捏金璃的手,示意她安心,隨后,用眼神示意躲在人群的陳國業(yè),將癱軟在地的王德發(fā)綁起來送去警局。
“江哥,江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江知說:“這些話,你留著對警察說吧?!?/p>
說完,陳國業(yè)和幾名陌生男子就把把捆的嚴嚴實實,還拿了一個臭襪子塞進嘴里,直接把他拖到警察局里去。
“今晚的事,希望大家不要亂傳,不然,王德發(fā)的下場你們是知道的?!苯淅涞木嬷?。
隨后,摟著金璃進了院子。
“幸好你今晚回來了,不然他們那么多人,我一個女人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江知滿臉抱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以為你一個人在家也沒關系,沒想到……”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倆人,江知長滿繭子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明天我找人去警察局盯著,非要王德發(fā)把背后的事都咬出來不可?!?/p>
金璃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倉庫里的那些貨……”
“放心,阿業(yè)帶著人守著?!苯钢鴫υ和怆[約可見的人影,“今晚保管連只耗子都進不來。”
金璃倒了一壺茶遞給了江知:“你說,王淑芬圖啥,不可能就為了那幾箱衛(wèi)生巾吧?”
“我聽說,我們倉庫隔壁那塊空地,要建新紡織廠的職工宿舍,而紡織廠剛好是傅家的產(chǎn)業(yè)?!?/p>
金璃突然想起上一世,金瑤還跟她抱怨過這件事情,但當時她在傅家并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她也就沒有多問。
只是,看金瑤那段時間多了許多昂貴的物品,她還以為是江知送的。
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跟傅子桓搭上了?
想到這個,金璃的胃涌一股惡心感。
“傅家是想靠這個手段逼我們搬倉庫嗎?”
江知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如果我們因為這樣的事情搬走,他們就不需要給我們賠償款了?!?/p>
金璃想到倉庫擴建以后,面積寬了不少。
但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
可惜上一世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事情,害的自己現(xiàn)在這么被動。
江知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取下墻上掛著的毛巾給她擦手:“睡吧,我讓阿業(yè)明天去縣里打聽清楚?!?/p>
金璃臉頰微微一紅,自從嫁過來以后,她還從來沒跟江知在同一個屋檐下。
“那個,我去隔壁睡吧。”江知似乎知道她的窘迫,提議道。
“不用,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金璃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手指緊緊的攥著牡丹花色的床單。
“那,那我去打盆熱水給你洗洗臉?!苯浞杭t,架上的搪瓷盆在他手里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
金璃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涌上一股暖意。
這個看似強勢的男人,如今居然用最笨拙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體貼。
金瑤,你知道你放棄了最難能可貴的東西。
不過,這一世,他是我的!
院子里傳來水井吱呀聲,金璃悄悄從樟木箱里取出嶄新的枕巾,這是她出嫁時繡的嫁妝,一對戲水的鴛鴦藏在荷葉里。
等江知端著熱水回來時,看見她已經(jīng)鋪好了床。
鴛鴦枕巾在燈光下格外醒目,他的耳根瞬間紅了。
“來,先洗把臉?!苯烟麓膳璺旁诘首由希瑹釟庠趦扇酥g氤氳開來。
金璃擦著臉,像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明天去縣里,記得找李科長,他負責土地審批的,應該知道紡織廠擴建的事情。”
江知點了點頭。
“你放心好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的妥帖的?!?/p>
夜更深了,兩人和衣而臥,中間隔著一條窄窄的縫隙。
“江知…”金璃突然輕聲喚道。
“嗯?”
“謝謝你,今晚回來?!彼穆曇衾飵е八从械娜彳洝?/p>
江知側過身,在黑暗中準確握住她的手,長滿繭子的掌心溫軟干燥:“不客氣,我們…是夫妻,應該共同進退。”
“只是,我有不得已的任務,需要常年在外,委屈你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放個小長假,多陪陪你。”
金璃輕“嗯”了一聲,“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彼]上了眼睛。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
江知聽她這聲輕哼,心底有一顧小簇火苗,燙得他的心底發(fā)癢。
他不自主地收緊手指,卻又怕弄疼了她,立刻松開了力道。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聽見金璃均勻的呼吸聲。
這種近在咫尺卻又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江知輕輕的翻了個身,仰面躺著。
真是難得的平靜時光。
“阿璃…”他極輕的喚了一聲,確認她睡著了以后,才小心翼翼地給她掖了掖被角。
嚶嚶嚶。
老婆,真好。
這一世,是你在我身邊。
【宿主,你還有八千八百八十八萬積分沒有還,請繼續(xù)努力加油,干巴爹?!?/p>
江知沒有好氣的瞪了它一眼,用唇語說了一句“滾“后,就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金璃聽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悄悄的往江知那邊挪了挪。
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被子傳來,讓她想起小時候曬過的棉花,溫暖又踏實。
江知感受到了金璃的靠近。
老婆靠近我了!
嚶嚶嚶,她不討厭我。
好開心。
她身體好香,好軟。
好想抱抱她。
怎么辦。
她會不會覺得我是登徒子。
不行,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比較保守。
不能嚇到她。
可是,他的手還是忍不住的搭在了她的腰間,只感覺到她身體輕輕一顫。
老婆這是怕我么。
嗚嗚。
可是我的手很舍不得離開。
要不,還是松手?
反正來日方長。
江知正想將手縮開,金璃卻握住了他的手,讓他將自己摟的更緊了些。
“你抱著更暖和。”
聽到她并沒有排斥自己,江知很開心。
窗外,一只夜鶯突然啼叫了兩聲,又歸于寂靜。江知終于也閉上眼睛,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