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想著,上次在溪潭寺,衛芙雖然沒有眷顧他。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即便她對他無意,那也不耽誤他喜歡她!
況且那個時候,崔珩是他們幾個里面身體最差的!
阿芙自小喜歡除強扶弱,第一時間選擇救援最弱的崔珩,倒是很符合她性子!
只待風頭過去,他會親自去向她求親!
他的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待他日榮登大寶,她可以與他共掌江山。
他就不信,自己成為了那個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之后!
她還能喜歡其他的男子?!
“阿芙!今日怎么有空來尋我?是有什么事嗎?”
齊睿知道衛芙找自己肯定有事。
但是他還是希望衛芙來尋他,只是單純的為了想見他!
“是有點事情想找殿下商議,不如我們先進馬車里面說?”
衛芙看了看四周,感覺在刑部大門口,跟太子密謀上刑部大牢撈人,有點不大合適!
怎么著也得背著點人吧?!
這是對刑部起碼的尊重!
齊睿一聽喜出望外,自從他們八歲之后,再也沒有共處一室的機會。
能這樣跟她單獨在馬車里面坐一會,那也是好的!
齊睿欣然答應,提起衣擺就要上馬車。
誰知不遠處一個寒沁沁的聲音傳來
“你們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太陽底下說的嗎?
太子!從前我教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里去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八歲不同室!
這些規矩,你是又還給為師了嗎?”
衛芙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有種被抓奸在床的錯覺!
這混蛋玩意兒!不是在家里養病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
衛芙感覺自己的后背,快被崔珩的眼神燒穿了。
只好一臉諂媚的回過頭,給崔珩敷衍的行了個福禮。
“見過世子殿下......”
然而一抬眼,衛芙愣了一瞬。
崔珩還是那個崔珩,但似乎哪里不太一樣了。
他臉色還是很蒼白,人還是坐在步輦上,被金吾衛抬著。
但頭上戴的是紫金雙龍冠,身上也是深紫色親王冕服。
前胸后背以及雙肩上金光燦燦的龍紋,無不彰顯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赫身份。
崔珩果然已經襲爵,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高陽王了!
身為親王世子的時候,他已經位極人臣。
現在襲了爵位,大聖朝廷可能連太子都要避其鋒芒。
齊睿見了崔珩,果然如耗子見了貓,立刻站的板板正正。
端端正正朝崔珩行禮道
“學生齊睿見過先生!”
崔珩連眼角余光都沒給太子,只是面無表情緊緊盯著衛芙問道
“太子與永安郡主欲往何處?欲談何事?
崔某不才,最擅謀略。
太子若有什么難處,盡管問我便是!
畢竟我這個做先生的,為學生答疑解惑,也是分內之事!”
崔珩話里話外刺撓衛芙!
‘你們背著我想說什么?想干什么?
我這么一個活生生的智囊這在杵著!
你為什么舍近求遠,找個廢物商量事情?
到底是看不起誰呢?!
到最后他辦不成,還不是得來求我?’
衛芙顧及到太子在場,不好出言懟他,心里直蛐蛐
‘什么人啊,這不是還沒開始商量嗎?
大聖就是對女子束縛太多!
女子不允許干涉朝政的,無論你身份多么尊貴。
就算要干政,前面還得杵個男人立個幌子。
就如歷朝歷代皇后垂簾聽政!
若沒有這個幌子,下面臣子就沒人服你!
今日她想將陳家兄弟從刑部大牢里面撈出來,也是一樣的道理。
你病重,不想打擾你休養,才找的太子。
這是心疼你,你反倒還不高興了!’
太子有點疑惑的看向崔珩,感覺先生今日看他格外不順眼。
趕緊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當之處,惹了先生不高興。
立刻老老實實恭敬回稟道
“先生明鑒,郡主來尋學生,說有事與學生商議。
但還未曾言明何事!想來郡主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想私下與我商談。
學生與郡主絕沒有絲毫逾禮之處!
先生莫要誤會了學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