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啥?下車啊。到了。”
暗忖間,安小雅的聲音響起。
江風收拾下情緒,然后下了車。
“我不信這女人會來真的。”
片刻后。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上了樓,然后來到了安小雅房間門口。
安小雅打開門,又道:“進來吧。哦,你先去你屋里拿盒套套,我這里沒有。”
“啊?”
“你不會想無套吧??”安小雅也是瞪著大眼:“這絕對不行,這幾天是我排卵期,容易懷孕。”
“不是。我的意思是...”
江風頓了頓,又道:“你來真的?”
“廢話。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江風沒有說話。
良久后,他才道:“安小雅,這事,你想清楚了嗎?”
“你廢話真多。”
說完,安小雅直接把江風拉進了屋子。
“安小雅,冷靜,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
“我覺得,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嗯,你說的對,的確長了才行。”
江風:...
雖然這女人一直都是‘老司機’,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開車’,這說明她的確是比較冷靜的。
暗忖間,安小雅已經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了。
咕嚕~
江風咽了口唾沫。
老實說,雖然安小雅雖然沒有很偉大的胸圍,但她身體對江風的沖擊力其實并不亞于當初第一次看到蘇水月身體的時候。
因為安小雅因為常年鍛煉的緣故,在江風的‘固有印象’里,應該是女肌**子。
但其實并不是。
安小雅的身上并沒有那種棱角分明的肌肉塊。
反而白皙柔和。
而且,小小的,也的確很可愛。
雖然安小雅也是憑著一股‘勢’脫了衣服,但現在被江風這么盯著,也是有些尷尬。
雙手下意識的去遮掩**部位。
但這個舉動反而更具挑逗性了。
江風腦子一熱,抱著安小雅的進了屋子,把她放到了床上。
因為柳知音的前車之鑒,江風哪怕再急不可耐,也不會隨便找個地方就那啥。
把安小雅的放到床上后,江風也上了床。
“你剛才矜持啥呢。”安小雅輕笑道。
“你都這么主動了,我要是再無動于衷,那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江風頓了頓,又道:“那我們開始了?”
“去拿套套。”安小雅。
她可不想懷孕。
“非得戴嗎?”
“必須。”安小雅堅持道。
“好吧。”
江風無奈,只好重新穿好衣服,然后去了隔壁。
只是,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個空盒子。
里面沒套套了。
江風又隨即下了樓,準備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盒套套。
他也把這事微信告訴了安小雅。
“這家伙,關鍵時刻掉鏈子。”安小雅吐槽道。
這時,江風又發(fā)信息道:“先別穿衣服,等我,我馬上回來。”
安小雅沒有回復,但也沒有穿起衣服。
她放下手機,看著赤身果體的自己。
“我也真的瘋了吧。”
又想到什么,安小雅表情有些復雜。
“如果我和江風上床的事被詩情知道了...”
她沉默著。
就在這時。
突然有人敲門。
“江風回來了嗎?這么快。”
安小雅隨后起身來到門口,先通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
畢竟,她現在沒穿衣服,肯定不能貿然開門。
但通過貓眼看到門口的人,安小雅嚇了一跳。
敲門的不是江風,而是楚詩情。
這時,安小雅的手機也在臥室里響了起來。
安小雅跑過去看了一眼。
真是楚詩情打來的。
安小雅慌了。
她趕緊跑到洗澡間沖了沖澡,故意把頭發(fā)弄濕,然后換上衣服,同時給江風發(fā)了一條信息,這才打開門。
“你在洗澡啊。我說好像聽到手機在屋里響了,但卻沒人接電話。”楚詩情道。
“剛才在洗澡。”安小雅頓了頓,又鎮(zhèn)定道:“你怎么突然來了?”
楚詩情笑笑,然后把手里的手提袋給了安小雅。
“這是?”
“我今天逛街看到一款連衣裙很漂亮,就買了兩條,你一條,我一條。”楚詩情道。
“這怎么好意思。”
“我們可是結拜姐妹。其實我跟你說,小時候我特別羨慕人家有雙胞胎女娃,可以穿一樣的衣服。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妹,但一樣可以穿同款衣服。你就收下吧,也不貴。”楚詩情道。
“哦。”
安小雅接過裝著連衣裙的服裝袋,但卻沉默著。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無恥。
連朋友的男人都要睡。
“嗯?”
楚詩情看了安小雅一眼,然后道:“小雅,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
“還說沒什么?你這表情已經出賣了你。”楚詩情頓了頓,又道:“有事給我說啊,你是不是從來不把我當姐妹看啊?”
“我...”
安小雅頓了頓,才又道:“我今天才知道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啊?”
“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爸媽似乎不愿提當年的事。”安小雅道。
楚詩情拍了拍安小雅的肩膀,笑笑道:“沒事。你養(yǎng)父養(yǎng)母家要是不要你了,你來我們家。”
“也沒有不要我。就是,這個消息來的非常突然,我...”
“我理解。”
楚詩情頓了頓,又道:“我今天就留下來陪你了。”
“呃,好。”安小雅道。
小區(qū)外面的某藥店門口,剛買了套套的江風看著安小雅發(fā)來的信息哭笑不得。
【楚詩情來我這里了,要在這里過夜,你別來了,改天吧。】
江風聳了聳肩。
“算了,還是回家吧。”
晚上十點,江風回到了臨江村的江家老宅。
客廳里的燈亮著。
進客廳后,柳知音正穿著睡衣在客廳看電視。
“這么晚才回來,去哪鬼混了?”柳知音道。
“工作應酬。”
江風隨后往沙發(fā)上一躺。
但口袋里的套套卻掉了出來。
江風一臉尷尬。
“你看,沒拆開呢,我沒用。”江風趕緊道。
“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柳知音道。
“好吧。”
“所以,你打算用在誰身上?”柳知音突然又道。
“沒有誰,就剛好路過藥店,想著家里沒了,就補點貨。”江風硬著頭皮道。
“補貨是對的,就像上次,萬一把我弄懷孕了,怎么辦?”柳知音道。
江風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上樓洗澡睡覺去吧,在這里影響我看電視的心情。”柳知音道。
“好的,姐,您慢慢看。”
江風隨后就上了樓。
然后,松了口氣。
他和柳知音那事已經過去幾天了,柳知音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這讓江風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算了,先去洗澡吧。”
把套套放到屋里后,江風就去洗澡了。
當他洗完澡出來,柳知音也剛好從樓下上來。
“姐,你今天不上夜班啊。”江風熱情的打著招呼。
畢竟心虛。
“怎么?你要帶女人過來嗎?”柳知音道。
“沒有,我就關心關心你,沒別的意思。”江風道。
“轉白班了。”柳知音道。
“哦。”
“不說了,睡覺去了。”
說完,柳知音就朝她房間走去。
但她走路的姿勢還是有一點‘怪’。
“知音。”這時,江風突然道。
“又怎么了?”柳知音扭頭道。
“你...”江風猶豫了下,但還是道:“還疼嗎?要不要去看醫(yī)生啊?”
“我自己就是外科醫(yī)生。行了,不用擔心,沒啥事。比起生孩子時候的痛,這根本不算什么。就當是提前體驗分娩痛了。”
說完,柳知音就繼續(xù)朝她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柳知音突然停下腳步。
她背對著江風,又道:“江風,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懷孕了,怎么辦?”
“我...”
江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隨便問問,不用在意。”
說完,柳知音就回自己房間了,并關上門。
江風也是回到自己房間。
他去了陽臺。
陽臺也可以通到柳知音屋子里。
但此刻,柳知音臥室通往陽臺的玻璃門關著,窗簾也在拉著。
雖然能看到屋里在亮著燈,但看不到屋里的場景。
江風扭頭看了一眼柳知音的臥室,表情復雜。
少許后,他拿出一根煙,點燃,看著夜幕下的星空,沉默著。
這時,江風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趙長安打來的。
收拾下情緒,按下接聽鍵。
“喂,趙哥。”江風道。
“江風,你的消息是對的,查到他們走私管控稀土的證據了。但是,你得過來幫我做個見證。”趙長安道。
“你不會單槍匹馬過去查的吧?注意安全啊。”
平常來說,就算走私被發(fā)現,也不會被殺人滅口。
但如果此事牽扯到金烏會,那就不好說了。
“沒有,我?guī)Я巳耸郑椅覉缶恕5遗律唐椒匆乙豢冢氵^來支援我一下。”
“你報警了啊?”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
江風頓了頓,又道:“你稍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江風準備離開。
這時,柳知音屋里面向陽臺的推拉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又干啥去啊?”柳知音表情狐疑道。
“工作的事。”
“真的?”
“騙你是小狗。”
“我跟你一起。”柳知音突然道。
“啊?”
“我得替淺月監(jiān)督你。”柳知音又道。
“可是...”
江風看了柳知音下半身一眼。
“看啥啊!我沒你想的那么矯情!”柳知音瞪著大眼道。
“好吧。”
江風沒再說什么。
“等我,我換衣服。”
少許后,江風和柳知音一起駕車離開了臨江村。
“去哪啊?”柳知音開著車,道。
“港口。”江風道。
前往港口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里比較沉默。
“我說江風。”這時,柳知音突然道。
“怎么了?”
“我們最近是不是沒話說了?明明以前還聊的挺投機的。”
柳知音頓了頓,又道:“你還在在意那天夜里的事嗎?”
“很難不在意吧。”江風道。
“你這人就是有病。我都沒說什么,你糾結個蛋蛋啊。”柳知音沒好氣道。
“呃...”
“行了,過去的事就讓它翻篇吧。”柳知音頓了頓,又道:“聊聊你和淺月的事唄。那丫頭在你生日那天獻身不成,最近又有什么動作嗎?”
“沒有。”
其實是有的。
半個月后就是蘇淺月的生日了,她給了江風暗示,那天,她愿意和江風上床。
只是,江風不知道如何開口跟柳知音說。
車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大約二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了港口。
夜里沒什么車,交通順暢。
少許后,江風在一艘貨輪上見到了趙長安。
“江風,可以啊。這么漂亮的女朋友。”趙長安輕笑道。
“呃。”
江風沒有去否認,他擔心否認了,會讓柳知音不開心。
“我是他姐。”這時,柳知音道。
“這樣啊。”趙長安頓了頓,又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
“他女朋友可比我漂亮。”柳知音道。
江風微汗。
其實,單純顏值上說,柳知音是不遜色于任何一個所謂女神的。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匆匆趕了過來。
正是奇跡航運的總經理商平。
“兩位監(jiān)察員都來了啊。”商平看到江風和趙長安,一路小跑過來。
若是尋常,以商平的地位,他是不太可能對監(jiān)察員這么獻媚的態(tài)度。
但此刻,他心虛。
“商總,這貨船上的稀土是怎么回事?有出口許可證書嗎?”趙長安聲勢凌厲道。
“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是奇跡航運的總經理,不可能盯著每艘船。我打電話給郭宇,問問他怎么回事。”商平道。
奇跡航運下面有四大業(yè)務板塊,造船業(yè)務、游輪業(yè)務、貨運業(yè)務以及船舶租賃業(yè)務。
郭宇是奇跡航運的副總,具體負責貨運這一塊。
正要打電話的時候,郭宇也趕了過來。
他看著貨船上的管控稀土,表情震驚。
“這是誰干的?!”
這時,稍遠處,警笛響起,警方也趕過來了。
“郭宇,你看你怎么跟警方解釋!我跟你說,你要是連累了集團,我絕不饒你!”商平氣憤不已。
江風冷笑道:“這商平的演技真好。”
“演技不好,也不可能坐到奇跡行業(yè)總經理這個位置上。”趙長安頓了頓,又道:“江風,如果商平把責任都推到郭宇身上怎么辦?”
雖然年長江風十歲,雖然監(jiān)察經驗遠比江風豐富,但在趙長安眼中,江風已經不再是他眼里的‘關系戶’。
這家伙雖然年輕,但很厲害!
趙長安現在遇到難題甚至會向江風尋求意見。
江風笑笑:“警方會撬開他的嘴的。”
警方如果撬不開,他也可以幫忙。
畢竟,他還有一個余光的身份。
對付商平,應該不難。
剛才商平趕過來的時候,額頭都是汗水。
看得出來,他其實是挺緊張的。
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商平的心防并沒有那么堅固不摧,說不定還不如安小雅的生母黎秋。
想到黎秋,江風也是目光閃爍。
“這女人絕不是普通中年婦女這么簡單。”
這時,警方的車子到了港口岸邊。
一群警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