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這個合同,我就放心了。聽艾莉說,米國總部老板的一個親戚是米國新老大的內(nèi)閣成員,米國準備對華國加稅,到時候怕兩國貿(mào)易就要暫停了,那我們做美國市場推廣的就要失去華國的廣告客戶了。在關(guān)稅正式官宣前,先騙一波推廣費再說。雖然這個美女經(jīng)理有點可憐,但若是她屆時被公司問責,那我正好對她噓寒問暖,說不定她就投懷送抱了。嘿嘿。”
一個男人的心聲。
江風先是愣了愣,隨即直接就往榮海商貿(mào)里沖。
榮海商貿(mào)的前臺反應過來后,江風已經(jīng)沖進公司了。
他直奔夏沫的辦公室,然后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辦公室里有幾個人。
除了夏沫,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女的還是西洋面孔,金發(fā)碧眼,倒是一個美女。
“你什么人?。俊边@時,三人中的一個男人道。
剛才的心聲就是這個男人的。
“夏沫,推廣合同不能簽。”江風看著夏沫道。
“不是。你是誰啊?”那個華裔面孔的男人有些生氣了。
“怎么了?”夏沫道。
榮海商貿(mào)江城分部下轄一個規(guī)模比較大的服裝廠,榮海江城分部百分之七十的營業(yè)額都來自這個服裝廠。
米國是服裝消費大國,如果能撬開米國市場,對榮海商貿(mào)江城分部非常重要。
“現(xiàn)在國際局勢不明朗,如果米國對話加稅就會引發(fā)貿(mào)易戰(zhàn),那你這在米國市場投入的推廣費就完全打水漂了?!苯L道。
“喂,兄弟,你不要危言聳聽,哪有那么嚴重。幾年前,華國和米國也進行過貿(mào)易戰(zhàn),但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也沒有停下,甚至華國對米國的貿(mào)易順差更大了,其中紡織品的貿(mào)易順差增長了很多,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就算兩國有貿(mào)易戰(zhàn),但華國對米國的紡織品出口更多了?!蹦腥擞值?。
沒等夏沫開口,男人又道:“我們簽的可都是獨家推廣協(xié)議。如果你今天不簽約,那我們就跟其他服裝公司簽約,到時候你錯失米國市場,被領(lǐng)導怪責下來,可不要后悔。”
夏沫又看向江風。
江風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等國際局勢穩(wěn)定了再說吧?!毕哪?。
“你確定?”
“是?!毕哪?。
江風幾乎不會插手自己的工作,一旦插手,一定是有緣由的。
比起眼前這些人,她自然更愿相信江風。
“夏總,這位金發(fā)美女叫艾莉,是我們公司總部來的,她親自來和你談判,如果你還是拒絕,那以后我們可能就沒有合作機會了?!蹦腥擞值馈?/p>
雖然還是在威脅,但語氣明顯降低了不少。
夏沫笑笑:“做市場推廣的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再說,你們這位總部來的美女也不是為我而來,她是來江城辦事,隨便來了一趟我這里?!?/p>
“我們走?!边@時,那個金發(fā)美女開口道。
雖然中文說的明顯帶著‘洋腔’,但顯然她是會說中文的。
“夏總,你會后悔的。”
男人撂下一句后就跟著那個金發(fā)美女離開了。
少許后。
“還看,金發(fā)大波妹已經(jīng)走了?!边@時,夏沫幽怨的聲音響起。
咳咳!
“我沒看她?!苯L道。
“呵,就剛才那一會,你的眼神已經(jīng)在那米國妞的大胸上偷瞄了五次了!”
夏沫頓了頓,又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身邊是沒有大波妹嗎?你那青梅竹馬可是G罩杯!還是說,你覺得我們跟西洋妞的胸構(gòu)造不同?”
夏沫‘火力全開’。
“沒有。我就是覺得那女人看著跟我們年齡差不多,氣質(zhì)倒是挺沉穩(wěn)的?!苯L硬著頭皮道。
“哼。”
夏沫頓了頓,沒再糾結(jié)江風偷瞄米國妞的事,又道:“對了。你覺得米國真的有可能挑起貿(mào)易戰(zhàn)?”
“大有可能?!苯L道。
夏沫想了想,然后道:“其實我也一直擔心這個事。但上面的人一直催?!?/p>
“真要是出事了。你是簽合同的,是第一責任人?!苯L道。
“嗯。先不簽了。也不急于一時。”
夏沫頓了頓,伸了伸懶腰,又道:“下班!”
少許后,兩人坐到車上。
“今天去找蘇淺月了嗎?”夏沫突然道。
“我送夏涼回學校,去了一趟江大。”江風硬著頭皮道。
這事是沒法隱瞞的,畢竟夏沫手機上的車載app是可以看到行車軌跡的。
“等等?”
江風突然想起個事。
他知道車載app可以看到行車軌跡,但他忘了,車里還有行車記錄儀,是能記錄下車內(nèi)人員交流。
而他和夏涼今天在車里商討了自己‘化身’余光和夏涼約會的事。
不僅如此,自己在車里對蘇淺月說的那些話怕也被記錄了下來。
“不會吧。夏沫不會是故意把車子留給自己的吧?這丫頭現(xiàn)在這么聰明的嗎??不慌,別自己嚇自己,夏沫沒那么聰明的。”
然而,夏沫突然笑吟吟的拿出數(shù)據(jù)線,然后連接了車載行車記錄和手機。
“完蛋了。”
江風內(nèi)心一片哀嚎。
這丫頭在和蘇淺月斗法過程中也逐漸腹黑化了。
然后。
“嗯?怎么讀取失敗了?”
夏沫愣了愣。
隨后,夏沫查看了一下行車記錄儀,然后一臉黑線:“喂,江風,行車記錄儀的內(nèi)存卡呢?”
“?。繘]有嗎?”
江風查看了一下,的確沒有內(nèi)存卡。
“哎呀,這內(nèi)存卡呢?”
“還裝!”
“真不是我扣的,我可以發(fā)誓,”江風趕緊道。
夏沫隨后給夏涼打了個電話。
“喂,姐。”電話接通后,電話里響起了夏涼的聲音。
“夏涼,我行車記錄儀里的內(nèi)存卡呢?”
“我卸下來了?!?/p>
“你扣我的內(nèi)存卡干什么?”夏沫一臉黑線。
看江風剛才一臉心虛的樣子,肯定車里有見不得人的事。
正要靠行車記錄儀的內(nèi)存卡對江風進行實錘呢。
“我移動硬盤丟了,今天上電腦課要用,就先借用一下你的行車記錄內(nèi)存卡?!毕臎龅馈?/p>
“你當我傻嗎?你是不是跟江風在車里做了什么不能見光的事了呢?”
“你要是這么想,那姐姐你都是對的。”夏涼道。
夏沫抓狂。
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從小,我和夏涼斗心眼就沒贏過。這孩子,克我。”夏沫很郁悶。
“沫沫,我就是單純的送夏涼回學校。”江風頓了頓,又道:“你腦袋里天天在想啥呢?”
“其實也不是我要試探你們倆,是我媽讓我利用車載行車記錄儀監(jiān)視你們倆的。把車留下,方便你送夏涼回學校,然后利用車載行車記錄儀偷錄你們的話?!毕哪?。
江風:...
“我這個丈母娘啊,八百個心眼。”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不過,江風也是看得出來,她是真怕自己和夏涼有一腿。
“哎,也不知道我那岳母怎么想的,我和夏涼,怎么可能?那孩子根本不會喜歡上任何男人?!?/p>
江風直搖頭。
“所以,去江大,見著蘇淺月了嗎?”這時,夏沫又道。
“見,見著了?!苯L硬著頭皮道。
“那女人哭了嗎?”夏沫又道。
“沒有。”
“看來她對你的感情不咋樣啊。前夫哥,人家說不定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可別把自己弄淪陷了?!毕哪值?。
“呵呵呵?!?/p>
“話說回來?!毕哪粗L,又道:“前夫哥,你這天天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奔波,不累嗎?”
江風搖著頭:“不累,我年輕力壯。”
夏沫一臉黑線:“是嗎?既然力有富余,那就多找?guī)讉€后宮唄。你本來就有楊桃了。那就再多找?guī)讉€。把你初戀也一起收了吧。哦,還有你那個G罩杯的青梅竹馬。對了,還有那個女警?!?/p>
“媳婦,你這是在我?guī)臀姨艉髮m嗎?謝謝媳婦?!?/p>
“滾?!?/p>
江風笑笑。
“你還好意思笑。唉?!毕哪秩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世界上那么多好男人,我怎么偏偏喜歡一個渣男呢?”
她越想越不爽,然后又道:“不回家了,去步行街,我要購物,我要發(fā)泄!你付賬。”
“沒問題!”
三個小時后,夏沫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商業(yè)街。
買的東西倒是不少,足足有十幾件,不過價錢倒是不貴,全部加一起也不過三千塊。
“心疼嗎?”夏沫道。
“一點也不。三千塊都不夠一個空降...”
江風的話嘎然而止,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過,夏沫已經(jīng)聽到了。
她揪著江風的腰,然后皮笑肉不笑道:“前夫哥,你還叫過空降的小姐?”
“沒有?!?/p>
“但是你對價格倒是很了解啊。”
“我是混在一個作者群里,聽那些作者們說的。那些個作者一個個道貌岸然,看著都是斯斯文文的,都是悶騷,一個比一個放浪,簡直就是斯文敗類。我怕被污染,都準備退群了!”江風‘義憤填膺’道。
“我記得你以前也寫過網(wǎng)絡小說,你這么說你的同行不太好吧?”
“我跟那些渣男作者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我對其他作者不感興趣,我就比較好奇你當初寫的什么小說???問你,你也不說?!?/p>
夏沫頓了頓,又道:“是不是內(nèi)容不堪入目?還是違背倫理綱常,譬如雙飛姐妹什么的?”
“沒有。我寫的都是正能量。”江風硬著頭皮道。
“哼?!?/p>
夏沫哼了聲,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江風長松了口氣。
二十分鐘后,江風開車把夏沫送回了家。
“今天就不讓你上去了,要不然,我媽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去測試你和涼涼?!毕哪?。
“嗯。晚安。”
“晚安?!?/p>
說完,夏沫就拿著今晚購物的‘戰(zhàn)利品’進小區(qū)了。
江風則駕車回到了江家老宅。
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樓下沒開燈,但二樓開著燈。
應該是柳知音在家。
回家上了二樓,衛(wèi)生間的門剛好打開,柳知音剛好洗完澡出來。
“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又在你前妻家過夜呢?!绷糨p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夏沫家過夜的?”江風道。
“淺月說的唄?!绷纛D了頓,又輕笑道:“那丫頭說這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醋味能飄十里?!?/p>
江風微汗。
“哎,江風,夏沫和蘇淺月都是醋王,你打算怎么處理她們倆的關(guān)系???”柳知音又道。
“別提這事,我頭疼?!苯L道。
柳知音笑笑,然后又道:“行了,你洗洗睡吧?!?/p>
說完,柳知音又輕笑道:“順便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洗洗啊,謝謝?!?/p>
言罷,柳知音就回她的房間了。
江風也沒多想,隨后回屋拿著一套睡衣就進了衛(wèi)生間。
然后就看到有個水盆里放著一件文胸和一件內(nèi)褲。
顯然是柳知音剛才換下來的。
“這女人怎么不知道避嫌啊?!?/p>
不過,江風洗完澡洗自己換下來的內(nèi)褲時,還是把柳知音的內(nèi)衣也一起洗了。
順手的事。
隨后,江風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在了二樓的南陽臺。
這二樓南陽臺是江風和隔壁柳知音屋子共用的。
晾曬衣服的時候,柳知音從她屋子里出來了。
“哎呀,你還真洗了。竟然給姐姐洗內(nèi)衣,變態(tài)了啊。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也不能...”
“你再廢話,我直接把你的內(nèi)衣扔到樓下。”江風道。
“霸道弟弟?!?/p>
不過,柳知音沒再說什么。
把洗好的內(nèi)衣搭在晾衣架上后,江風就回他自己屋了。
柳知音也是躺在了她的床上,雙手墊在腦后,看著屋子里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次日。
柳知音起來后,江風已經(jīng)做好早餐了。
他甚至把院子都打掃了一遍。
“我說江風,你能不能別這么勤快?你這樣會顯得我很懶?!绷舻馈?/p>
江風笑笑:“習慣了。”
他頓了頓,又道:“對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吃完,順便刷刷碗。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江風就開車離開了。
早上七點半,江風開車來到了夏家小區(qū)門口。
不久后,夏沫從小區(qū)里出來了。
“夏沫。”江風揮著手道。
夏沫走了過去。
“你來接我上班的?”夏沫道。
“是啊?!苯L道。
“哎,你這家伙為了后宮也太拼了吧?!?/p>
“所以,你同意嗎?”
“滾。”
不過,夏沫還是上了車。
剛坐到車上,夏沫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叫王玉榮的人打來的。
她是榮海商貿(mào)集團的副總裁。
她老公是榮海商貿(mào)的人事經(jīng)理。
之前因為夏沫升職的事,這王玉榮以為夏沫是靠勾引她老公才獲得的升遷,直接跑到江城把夏沫罵哭了。
江風得知此事后,也是大怒,直接把她老公和秘書出軌,甚至有私生子的事爆了出來。
當時江風殺氣騰騰,王玉榮被嚇壞了。
之后再也沒有找過夏沫的麻煩。
看到是王玉榮打來的,夏沫也是有些怕。
上次的事,還有心理陰影。
“沒事,有我在,別怕。”江風淡淡道。
夏沫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恐懼消散很多。
她深呼吸,然后按下接聽鍵。
“喂,王總。”夏沫道。
“夏沫,你拒絕和sop公司簽推廣合同?”王玉榮的語氣有些不善。
“全部合同金額高達三千萬,首付定金都一千萬,我覺得太多了?,F(xiàn)在國際局勢不明...”
“逗死我了,還跟我扯上國際關(guān)系了?!?/p>
“對外出口貿(mào)易本來就容易受到國際局勢的影響?!毕哪槐安豢旱?。
以前,面對集團副總裁這個級別的高層,夏沫是很慫的。
但今天有江風在,她底氣莫名的高了起來。
“夏沫,開拓米國市場本來就是你江城分部的重要責任,你要是干不好就主動離職,別占著茅坑不拉屎?!蓖跤駱s道。
“我不覺得我錯了。”夏沫又道。
“呵,夏沫,你現(xiàn)在很硬氣嘛。到底誰給你的底氣???”王玉榮道。
夏沫咧嘴一笑:“我老公。我老公說了,就算我被炒魷魚了,他也養(yǎng)得起我?!?/p>
王玉榮:...
這夏沫的老公,她自然是記得的。
上次,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把她嚇壞了。
“夏沫,你老公到底做什么的?”王玉榮忍不住問道。
“在奇跡集團工作,算是一個小領(lǐng)導?!毕哪?。
“奇跡集團的小領(lǐng)導至于讓你這么得瑟嗎?”王玉榮又道。
“畢竟,放眼整個奇跡集團幾十萬員工,25歲拿到12職級的,也寥寥無幾。我為啥不能得瑟?”夏沫反問道。
王玉榮語噎。
這一點,夏沫倒是沒說謊。
奇跡集團數(shù)十萬員工,競爭十分激烈。
25歲,12職級,絕對屬于超優(yōu)秀了。
按照這種晉升速度,恐怕十年后,就能晉升為奇跡集團的高層了。
自己雖然40歲坐到了榮海商貿(mào)副總裁的位置。
但榮海商貿(mào)可沒資格和奇跡集團相比。
少許后,王玉榮又語重心長道:“夏沫,你老公再優(yōu)秀,那也是外人。如果你不夠優(yōu)秀,就守不住你老公,他就會出軌。”
“王總都做到副總裁了,你老公職位、薪金都不如你,不還是出軌了嗎?”夏沫又道。
“你!”
王玉榮差點沒被夏沫氣吐血。
但又反駁不了。
“總之,夏沫,這事,我已經(jīng)向董事會反映了。如果你讓公司錯失發(fā)展良機,就等著被開除吧!”
說完,王玉榮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剛才懟王玉榮很爽,但掛斷電話后,夏沫也是有些惆悵。
萬一這貿(mào)易戰(zhàn)沒打起來,那自己的確可能會錯失擴展米國市場的良機。
十多分鐘后,車子到了雙子大廈。
江風和夏沫都下了車。
他們倆的辦公室都在這里。
“夏沫,不用愁,真要是被開除了,我養(yǎng)你?!苯L道。
“不要。蘇淺月能自食其力,我也可以。”夏沫道。
江風微汗。
這丫頭是跟蘇淺月扛上了。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公司了?!?/p>
回到公司后,夏沫坐在辦公桌前有些發(fā)呆。
“不會真的要被開除吧?”
她從大學畢業(yè),不,大學實習階段就在榮海商貿(mào)。
對公司還是很有感情的。
整個上午,夏沫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
臨近中午的時候。
突然QQ彈窗。
“本臺訊,剛剛米國總統(tǒng)以芬太尼為由宣布對華加增關(guān)稅,并預告了對等關(guān)稅,米國這種做法是惡意挑起貿(mào)易戰(zhàn),商務部發(fā)言人強烈反對米國破壞市場經(jīng)濟的行為,并表示,我國不會屈服于米國的無理打壓...”
夏沫看到信息后目瞪口呆。
她立刻給江風撥打了電話。
“哇,老公,你看新聞了嗎?真的要打關(guān)稅戰(zhàn)啊?!?/p>
老公都喊上了。
江風笑笑:“你老公一向都是料事如神?!?/p>
夏沫翻了翻白眼。
在經(jīng)過暫短的狂喜后,夏沫又一臉惆悵。
“這關(guān)稅戰(zhàn)開打,米國市場只能放棄了。”夏沫又道。
“不用愁。世界很大,就算沒有米國,還有很多生意機會。而且,可以做轉(zhuǎn)口貿(mào)易。就是把產(chǎn)品線轉(zhuǎn)運到第三國,然后修改生產(chǎn)地標簽,再轉(zhuǎn)售給米國。在經(jīng)濟界,有個專業(yè)術(shù)語叫洗產(chǎn)地,就是轉(zhuǎn)空子。在商界屬于公開的秘密?!苯L道。
“說起來,奇跡集團有航運產(chǎn)業(yè),能不能合作?。俊毕哪值?。
“航運在奇跡集團歸屬第二產(chǎn)業(yè)群。第二產(chǎn)業(yè)群里沒我的熟人。我跟你打探一下吧?!苯L道。
“謝謝老公。”
“真好聽,再喊個老公。”江風有道。
“老公?!?/p>
“你讓老公開后宮嗎?”江風又‘趁熱打鐵’道。
“滾?!?/p>
江風嘴角微抽。
“哎,太難了?!?/p>
夏沫和江風通話期間,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是王玉榮打來的。
“不跟你說了,領(lǐng)導又打電話了?!毕哪?。
隨后,她掛斷江風的電話,然后按通了王玉榮的電話。
“喂,王總,是我的解聘通知書下來了嗎?”夏沫故意道。
“行了,別嘲諷了,這次是我眼拙了?!?/p>
王玉榮頓了頓,又道:“江城分部的服裝廠前些日子為了開拓米國市場備了大量的貨,現(xiàn)在關(guān)稅戰(zhàn)開打,米國市場是沒指望了。那些庫存得想辦法內(nèi)銷出去。為此,公司準備給你撥一筆廣告???,找明星進行代言宣傳,公司推薦了兩個人選,一個是沈雨薇,一個是云瑤。你在她們倆中選一個,然后跟她進行接洽。此事,你全權(quán)負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