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4章天哪遇上韶山沖土地
指刺紅流,魂隨族譜。土墻青瓦迷前路。青年喚久不回頭,AI人影真情露。
高大身材,持煙桿故。問空凝罷聲頻佇。忽臨土地御風來,村愚笑指堂房處。
踏莎行?遇土地
雖然夏草已經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因為手指被存儲毛氏族譜的玻璃柜劃傷出血,而引發暈血癥導致走魂即魂穿,來到與領袖祖居有關的某個時代,他自作聰明地以為是魂穿到領袖童年時代,因而用平板電腦的AI查得領袖祖屋的鄰居是李南華。于是前往與李南華打招呼,可惜李南華沒有反應。夏草再詢問了一次,李南華依然沒有反應。
夏草皺了皺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他又往前挪了兩步,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打擾了,您是李南華先生嗎?"
漢子依舊沒有反應。夏草心里打起了鼓:這情況不對啊。是我認錯人了?還是......這個時代根本不是領袖的童年時期,所以鄰居也換了人?他下意識地摸出了口袋里的平板電腦,這臺貼身攜帶的電子設備成了他在陌生時空里唯一的依仗:"AI,能描述一下領袖童年時期李南華的形象嗎?"他對著屏幕輕聲問道。
平板屏幕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隨即一行文字清晰地顯示出來:"李南華身材高大,穿著打了補丁的棉襖,手里拿著一根煙桿。"
夏草的目光立刻掃向凹型祖屋左邊的漢子,一核對便驚叫:“沒錯呀,是李南華呀!”
由于李南華依然沒有反應,夏草干脆大一些聲音說:“你好,我是夏草,這里是領袖祖屋嗎?你怎么會住在這里?對面家女人凄叫得厲害,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南華依然沒有反應。夏草說得那么大聲,對面人家的人居然也沒有反應!
于是,夏草又懷疑:這個房子是不是與領袖祖屋相似而已?便沿著祖屋仔細查看這個所謂的領袖祖屋:祖屋的墻壁是用泥土夯成的,屋頂覆蓋著青瓦,有些瓦片已經破損,露出了里面的茅草。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井口用石頭砌成,旁邊放著一個木桶和一根扁擔。這些景象都透著一股古樸和滄桑,與他印象中經過修繕和保護的領袖故居截然不同。
他再次拿起平板:"AI,領袖童年時期的祖屋是什么樣子的?"所得到的回答與自己查看的內容一樣!
夏草極其苦澀地感嘆:“看來我真的是走魂了,來到了領袖童年時代的過去。”而后夏草在心里嘀咕:“走魂就走魂,領袖的一生長八十三年、所走過的地方遍全大華,可為什么一走魂會是這里?這個時間點是什么呢?這哭女人是誰?”他想起了那些族譜,這個祖屋中有過哪些女人?還有個老婆婆是誰?那門外的漢子又是誰?為什么這左邊一串房子只有三個人?不對,夏草仿佛又聽到了老男人的輕輕的嘆息聲?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過專注于研究領袖的出生時代,才觸發了來到領袖童年時的祖屋的不可思議的現象?
正當夏草狐疑得半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從空中飄過來了,夏草也不知什么原因,他自己也可以在空中飄走,居然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當相距三五米時,夏草站定,觀察起來人來了:原來來人是個半老老男人,頭上裹著一塊深藍色的頭巾,額間布滿溝壑般的皺紋,臉上帶著慈祥又略帶滄桑的笑容,手里拄著一根磨得光滑的棗木拐杖,拐杖頂端纏著幾圈舊布條,既是行走的助力,也像是權力的象征。
夏草定了定神,想起在歷史劇里看到的禮節,連忙鞠躬作揖,盡量讓自己的姿態顯得恭敬:"老人家好!小子夏草,是京師大學歷史系的博士研究生。"
老人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聲音平和卻帶著穿透力:"在下村愚,是這韶山沖的土地。你說你是歷史系博士研究生,主修的是什么?"
夏草看著老人慈眉善目的樣子,心里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反而生出幾分親切感。他靈機一動,笑著說:"老人家,您看起來就像春天一樣讓人覺得溫暖平和。我住的韶山沖民宿,主人家的女兒叫秋花,我叫夏草,您叫村愚,這'村'字和'春'字聽起來有點像呢,不如我就叫您春愚老人家,您看行嗎?"
老人卻認真地搖了搖頭,像個嚴謹的教書先生:"不妥不妥,'村'與'春'讀音有別,并非諧音。'村'發音為 cūn,而'春'發音是 chūn,聲母、韻母都不同,讀音差異明顯著呢。"
夏草沒想到老人會這么較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差一個 h嘛,不打緊的。全國的村子千千萬萬,多如牛毛,可一年只有一個春天,是萬物復蘇的開始,多珍貴啊。所以小子斗膽想稱您為春愚老人家,別人怎么叫我管不著,我就這么叫,您看行嗎?"他說得誠懇,眼睛里帶著一絲期待。
老人被他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臉上的皺紋像水波一樣蕩漾開來:"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讓人看著順眼。行,就依你吧!"他頓了頓,又把剛才的問題拋了回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主修是什么呢?"
夏草見老人答應了,心里一陣輕松,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語氣也輕快起來,像春風拂過湖面:"回春愚先生,小子主修的是領袖人生。"
"哈哈哈哈!"春愚老人笑得更開心了,拐杖輕輕點了點空中的‘地面’,"主修領袖人生的學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在我面前來來往往,就像過眼云煙。但像你這樣能和老夫我見上一面的,你還是頭一個!看來你我確實有緣啊!"
他話鋒一轉,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大中華的土地神也有培訓班,每年都要召開一次集會。我們還組織了一個《領袖人生研究會》,成員有上百號人呢,每年都有不少研究成果發布呢。"
夏草聽得眼睛都亮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地往前飄了飄,聲音里滿是驚喜:"哦?這么說,我們還是同路人啊!天哪,沒想到我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居然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這個連打招呼都沒人回應的地方,突然聽到有人說他們也在研究領袖人生,這種感覺就像在沙漠里跋涉許久,突然看到了一片綠洲。
春愚老人看著他興奮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慈祥:"看你剛才在院子里轉來轉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怎么了?遇到什么難處了?"他的語氣像長輩關心晚輩,帶著真切的暖意。
一提這個,夏草剛才的興奮勁兒就消了大半,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大吐苦水:"春愚先生您是不知道,我剛才查到那人就是李南華,可無論我怎么喊他,他都聽不見,也看不見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問題:現在到底是什么時候?我找的人到底是不是李南華?他為什么既聽不見我的聲音,又看不見我的樣子呢?"
他一口氣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春愚老人,希望能從這位神秘的土地神這里得到答案。
“哈哈哈哈,夏草小友呀,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問題?好吧好吧,我來一一告訴你!第一,現在時間是公元1893年12月26日,凌晨近一點時分。換算成農歷:清光緒十九年癸巳十一月十九,子時末。”
“這不是領袖的出生時間呀?!這么說左邊廂房里的女人是領袖的母親……”夏草驚叫。
“沒錯沒錯,夏草小友,看來你對領袖的平生的確有所了解!那堂屋里的女人就是領袖的母親文七妹,這個時候26歲,那個老婆婆是接生婆;站在堂屋外面的是領袖的父親毛順生,這個時候23歲;剛才在隔壁間嘆息的是領袖的爺爺毛恩普,這個時候47歲。”小土地村愚開心地對夏草介紹說。
一聽,夏草極其開心:“我來的真是時候呀,居然是領袖的出生日、出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