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海哥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對中年男子說道:「哎,你上哪去?我們還有一個人在下面,她應該也中了毒氣了。」
中年男子聽后,微微一笑,安慰道:「就你們說的糯糯是吧?她只要是呆在下面,就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彎腰從地上拔起一株正開著紅花的植物來,展示給他們看。
「這個草,又名勿妄仙,迷霧的致幻效果就是它搞出來的。
不過,山下的氣候并不適合這種植物生長,所以你們就放心吧。」中年男子解釋道。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用一種略帶焦急的語氣說道:「我的同伴真的受傷了,而且傷勢還挺嚴重的,我一個人實在沒辦法把他抬起來。所以,我想請求你們幫我一下,可以嗎?」
說完,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請求有些過分,又趕緊補充道:「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白白幫忙的,等我同伴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那三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
畢竟,他們和這個陌生男子并不相識,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然而,想到之前男子對他們的幫助,他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最終,三人還是點了點頭,同意先幫他救治同伴。
于是,四人一同艱難地徒步前行,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終于來到了一處瀑布前。
只見那瀑布氣勢磅礴,猶如銀河墜地一般,垂下一大片白色的水幕,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瀑布倒掛在半山腰間,霧氣彌漫,仿佛仙境一般,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沿著瀑布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他們驚訝地發(fā)現,在瀑布的后面竟然有一個打開的閘門。
這個發(fā)現讓三人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疑慮,他們不禁懷疑這個男子是否是一個盜墓賊。
中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懷疑,連忙解釋道:「我叫胡金,你們別誤會,這里確實是一個墓門,但我們并不是盜墓賊。我們是正規(guī)單位的考古人員,有朝廷頒布的考古專家證書。」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證書,遞給了三人。
三人接過證書,仔細看了看,上面果然蓋有朝廷的大印,還有胡金的照片和相關信息。
盡管如此,他們心中的疑慮并沒有完全消除,但考慮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墓道內,眾人的目光被插在地上的幾尺厚的機弩所吸引,這才確信他們真的是進入到了一個墓穴之中。
這些機弩看上去威力巨大,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忍不住感嘆道:「這要是能拍下來,放到網上去,肯定能引起軒然大波,訂閱量肯定會暴漲啊!」
然而,胡金卻連忙阻止道:「別拍,上頭有人會查的。」
眾人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只能聽從他的話。
經過一段漫長而又緊張的路程,他們終于走到了最里面的密室門前。
就在這時,門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胡金,是你嗎?」
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期待。
胡金連忙回應道:「是我。」聽到他的回答,密室門緩緩上抬起來,仿佛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門開后,眾人看到一個胖哥正背靠坐在地上,他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大聲叫道:「我靠,你從哪里找來的這些人?」顯然,他對胡金帶來的這些人感到十分驚訝。
胡金簡單地回答道:「說來話長,你怎么樣?」
他的目光落在了胖哥的腿上,只見那里有一截折斷的箭枝,鮮血正從傷口處滲出來。
胖哥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顯然是受傷不輕。
他苦笑著說:「就這樣唄,過墓道的時候不小心被射到了。」
雖然他已經做了簡單的包扎,但傷口仍然在流血,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
胡金見狀,連忙說道:「先帶你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治療一下。」
他的語氣充滿了關切和焦急。
「你等一下。」胖哥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三個人,然后開口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這個石碑機關就已經被打開了,里面有一道水注機關。根據我的觀察,再過一炷香的時間,鎖眼就要被銀水完全注滿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啊!」
胡金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如果現在不能及時打開機關,那么里面的珍貴文物恐怕都會被銀水毀掉。
本來他已經幾乎要放棄了,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碰到了這幾個人。
沒辦法,胡金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商量一下。
海哥和錢哥一聽,立刻就來了精神。
畢竟這種盜墓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情節(jié),他們以前也只能在腦海里幻想一下而已。
現在居然有機會親身體驗,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兩人二話不說,當場就表示同意。
南哥則稍微顯得有些膽小,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在眾人的勸說下答應了幫忙。
畢竟,誰也不想錯過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
其實,他們要做的事情并不算太復雜。
只見密室的地板上,有一個類似八卦陣的圖案,而且這個陣型還非常大,顯然需要多個人一起協(xié)作才能完成。
胡金告訴大家,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指示,分別按下分配給自己的暗板。
于是,幾人按照走八卦的方位,小心翼翼地站好位置,然后開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
一切都異常順利,伴隨著一陣清脆的機關咔咔聲,墓室的藏寶庫石門緩緩升起。
這聲音在寂靜的墓道中回蕩,仿佛是古老的秘密即將被揭開的前奏。
幾人中,胖哥的情緒最為激動。
他興奮得像個孩子,甚至顧不上保持形象,一只腳高高翹起,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仿佛那藏寶庫中藏有無盡的寶藏等待著他去發(fā)掘。
當石門完全打開,藏寶庫內琳瑯滿目的景象展現在眾人眼前時,他們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幾乎站不穩(wěn)腳跟。
這哪里是普通的藏寶庫,簡直就是一座金山銀山!
金磚堆積如山,每一塊都有手掌大小,層層疊疊,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還有那用金子打造的大夜壺,工藝精湛,讓人不禁感嘆古人的奢華。
更別提那些不知名的字畫了,雖然不知道它們的價值,但從其保存完好的程度和精美的裝裱來看,絕對是稀世珍寶。
胖哥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心里暗自琢磨:「這要是全部賣出去,不得先富個幾代啊!」
他完全忽略了那些所謂的“俗物”,如餓虎撲食一般,徑直蹦到了藏寶庫正中的一張大木桌子前。
這張大木桌子上,只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個實木箱。
胖哥并沒有急于打開它,而是先叫來胡金,兩人一同仔細摸索了一番。
確定沒有什么危險后,胖哥這才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像放鞭炮一樣,一點一點地將實木箱打開。
隨著箱蓋的緩緩掀起,眾人的心跳也愈發(fā)急促。
然而,令人慶幸的是,并沒有什么奪命的機關突然發(fā)動。
海哥等人見狀,也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紛紛湊上前去,想要一窺這實木箱中的秘密。
實木箱內,擺放著好幾箱丹藥,這些丹藥被整齊地排列在箱子里,散發(fā)出淡淡的藥香。
在這些丹藥旁邊,還靜靜地躺著一本秘籍,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胡金好奇地將書拿起來,隨意翻看了幾頁,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滿臉震驚。
他認出這是傳說中人帝的修仙秘籍,而那些丹藥則是能夠提升**、輔助修行的寶物。
「肉身成圣,白晝飛升……」胡金喃喃自語道,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
一旁的胖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丹藥,喉嚨不自覺地滾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胡金,我都傷成這樣了,吃一顆應該沒問題吧?」
胡金似乎沒有聽到胖哥的話,他自顧自地說道:「煙癮犯了,我去抽支煙。」
說著,他拿起秘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胖哥看著胡金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他興奮地對著其他人喊道:「都愣著干什么?胡哥這是給我們開后門呢,一起過來吃仙丹啊!」
海哥三人聽到胖哥的呼喊,紛紛回過神來。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和興奮。
如果這些丹藥真的是傳說中的仙丹,那么吃了它們,自己豈不是就能踏上修仙之路,成為小說中的主角,改變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里,四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急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將裝丹藥的大大小小盒子拿出來,放在那張寬大的木桌上。
這些丹藥大小不一,有的如黃豆般小巧,有的卻像拳頭一樣大。
而且它們都硬得跟石頭一樣,讓人不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能吃的東西。
然而,四人此時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們迫不及待地抓起丹藥,塞進嘴里,然后艱難地咀嚼著。
由于丹藥實在太硬,他們只能靠吞的方式將其咽下。
就這樣,四人不停地吞啊吞,仿佛這些丹藥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糯米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迷霧中狂奔,她的喉嚨已經喊啞了,但那三個人卻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她越跑越慌,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糯米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她以為自己又遇到鬼了,于是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墨乾似乎對糯米的出現并不感到驚訝,他只是稍微側了一下頭,看著糯米像兔子一樣飛奔而去。
糯米拼命地跑著,突然,一陣陰森的嗩吶聲傳入她的耳朵。
她驚恐地抬起頭,只見前方的迷霧中緩緩冒出了一支迎親隊伍。
這支迎親隊伍規(guī)模宏大,八大抬轎,囍裝紅轎,好不氣派。
然而,那詭異的紅帽卻遮住了迎親隊伍的半邊容貌,只露出一張張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臉。
糯米的心跳瞬間加速,她轉身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場景,卻發(fā)現另一支送葬隊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后。
「是紅白雙煞啊!」糯米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她的褲襠瞬間濕了。
她以前在鬼片里看到過這種場景,還特意在網上查過相關資料。
紅煞代表著因喜事而意外死亡的靈魂,白煞則代表著青年意外遭遇死亡的靈魂。這兩種靈魂在風水學上來說,是怨氣最重的。
喜和喪本來就是兩種最極端的情緒,而大喜大悲兩兩相遇,便會產生強大的能量。
糯米緊閉雙眼,心中默念著這一切都只是幻覺,然后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她深知鬼物是通過腦電波來影響人的,只要能讓自己昏厥或者清醒過來,應該就能擺脫這可怕的幻覺。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糯米只覺得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她的手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著。
然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卻驚訝地發(fā)現自己竟然坐在了一頂花轎里!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還是醒不過來?」糯米心急如焚,她急忙掀開轎簾,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沖了出去。
然而,她的雙腳剛剛踏出轎門,就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了胳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股力量便猛地將她向前一扔。
糯米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對勁。
低頭一看,她驚恐地發(fā)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變成了新娘的喜服!
糯米的心跳陡然加速,她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堂里。
大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口棺材,而棺材旁邊,竟然站著一個紙糊的新郎!
這個紙糊的新郎正對著天地牌位跪拜,周圍還有一群紙糊的賓客,它們發(fā)出陣陣陰森的恭維聲,讓人毛骨悚然。
糯米嚇得渾身發(fā)軟,她轉身想要逃跑,卻發(fā)現自己的四肢被一群紙人緊緊地抓住了。
這些紙人毫不費力地將她抬起來,然后像扔一件破布一樣,把她扔進了棺材里。
棺材里,躺著一具臉色蒼白的新郎尸體,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糯米,仿佛在嘲笑她的恐懼和無助。
糯米絕望地看著棺材蓋緩緩合上,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陷入了黑暗。
咚咚的釘棺聲,如同喪鐘一般,在這寂靜的山林中回蕩著。
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糯米的心上,讓她的恐懼愈發(fā)地強烈起來。
而伴隨著這可怕的釘棺聲,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紙人嘆息聲。
這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的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糯米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在這狹小而昏暗的棺材里,拼命地拍打著上面的棺材蓋,嘴里不停地求饒著。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不想死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封閉的空間里不斷回響。
然而,外面的人似乎根本聽不到她的求饒,那釘棺聲依舊持續(xù)著,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棺材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
糯米的拍打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吃力,她的力氣在一點點地被耗盡。
終于,在經過了漫長而絕望的掙扎后,糯米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的呼吸也漸漸停止,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隨著糯米的死去,一切都再次歸于沉靜。
那可怕的釘棺聲和紙人嘆息聲也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而在這山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個人。
墨乾如同雕塑一般,穩(wěn)穩(wěn)地立在原地,仿佛時間已經在他身上停滯。
自從登上這座山后,他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步也沒有挪動過。
終于,還是輪到他了。
迷霧漸漸散去,一個個身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周圍。
這些人都戴著白色的無臉面具,身著統(tǒng)一的服飾,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真實面目。
然而,在這群人中,有一個人顯得格外特別。
她的兩側柔順潔白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白色面具上涂著暗紅色的唇色,一雙幽幽的全黑狐貍眼,透著滲人的黑色,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清冷的女聲,自那面具下傳來:「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墨乾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面具女人見狀,不禁有些溫怒:「你為何不答?」
過了好一會兒,墨乾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狐,好久不見。」
他的話語如同平靜湖面上的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面具女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稱呼自己,她的身體微微一顫,手中的古箏也差點滑落。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雙手交疊,隨后左右張開,一張精致的古箏赫然間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懷抱古琴,玉指輕動,如行云流水般彈奏起來。
剎那間,一道真氣如驚濤駭浪般炸裂而出,直直地朝墨乾席卷而去。
墨乾見狀,心念一動,迅速從風靈戒中取出一根蕭。
他將蕭放在唇邊,輕吹一聲,笛聲悠揚婉轉,如泣如訴。
這笛聲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剛好與那震耳欲聾的震龍琴音相互抵消。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隨著這聲怒吼,琴聲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仿佛是戰(zhàn)場上的廝殺聲,又似是萬馬奔騰的轟鳴。
每一根琴弦都在劇烈地顫動著,發(fā)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猶如軍士們手中的刀劍同時出鞘,寒光四射,殺氣騰騰。
然而,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墨乾卻并未有絲毫的抵抗之意。
他口中的蕭聲依舊悠揚婉轉,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
那清脆的蕭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寧靜而悠遠的世界。
令人驚訝的是,那幾道如刀般凌厲的琴音,竟然也像是被墨乾的蕭聲所吸引,紛紛從他身邊掠過,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一般,直直地砸向地面。
只聽得“砰砰”幾聲巨響,地面上頓時出現了幾道深深的裂痕,仿佛是被這琴音硬生生地劈開一般。
聽到這曲調,那女子似乎有所感觸,她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后輕盈地盤坐在地上,將古琴放置在雙膝之上。
她的雙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琴弦上飛舞著,彈奏出一段段美妙的旋律。
墨乾的笛聲和女子的琴聲相互交織,彼此呼應。
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鳥語花香,時而如狂風驟雨,時而又如和風細雨。
兩人的演奏配合得天衣無縫,古樂聲的輕重緩急、若即若離,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世界中。
這古樂聲一會兒像是在迢迢千里之外徘徊,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孤獨和寂寞;一會兒又像是輕拂衣襟的柔風,輕柔而溫暖,給人帶來一絲慰藉。
它的變幻豐富多樣,就如同洛河的河水一般,時而波濤洶涌,時而平靜如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媚。
在這濃霧彌漫的氛圍中,人們仿佛能夠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那光芒若隱若現,似笑中帶淚,散發(fā)出無盡的思念。
這種思念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人們的心頭,讓人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
然而,這思念卻又如同化不開的濃霧一般,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一滴晶瑩的淚水從那女子的面具下滑落,滴落在琴面上,濺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兄長,真的是你嗎?」女人的聲音微微發(fā)顫,似乎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激動。
她猛地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地快步走向墨乾,仿佛生怕這只是一場幻覺。
終于,她走到了墨乾面前,毫不猶豫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墨乾感受著她的擁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輕輕嘆息一聲,說道:「你還沒有問我給你提的問題呢。」
然而,女人似乎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話,她緊緊地抱住墨乾,喃喃自語道:「不會錯的,你就是我的兄長。」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篤定和依賴,仿佛這個擁抱已經讓她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
墨乾本想埋怨她幾句,責怪她如此輕易地相信別人,但看著她那激動而又脆弱的樣子,他終究還是不忍心開口。
他緩緩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女人的頭發(fā),輕聲說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