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川從懷中取出瓷瓶,倒出一顆赤紅丹藥:“殿下若不愿受約束,可服此回元丹,雖不能根治,卻能幫助殿下恢復一些元氣!”
太子眼前一亮,有了剛剛給圣上續(xù)命丹神跡,根本沒有懷疑迫不及待地抓過丹藥吞下:“好!這才是神醫(yī)該給的好東西!”
丹藥入腹,太子臉上很快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他晃了晃腦袋,皺眉道:“怎么...有點困了...”
“殿下勿憂,此乃藥力發(fā)作的正常反應!”嚴川解釋道:“只需睡上一覺,醒來便龍精虎猛。”
“那就好!”太子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喚來內侍:“既然如此,送神醫(yī)去偏殿休息,好生伺候!”
“是!”內侍立刻答應,隨后便帶著嚴川出了大殿。
“來人!”太子緊接著又喚來幾個侍衛(wèi):“好好看好那個老頭,別讓他亂跑!”
嚴川跟隨內侍來到偏殿的一間房間休息,沒多時發(fā)現周圍多了許多守衛(wèi)。
知道是太子對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派人來監(jiān)視自己。
嚴川倒是無所謂,只是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時,嚴川突然睜開雙眼,盤膝而坐,眸中泛起詭異的青光。
他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咒語。
與此同時,東宮主殿內,熟睡中的太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眸當中同樣一抹青光浮現。
太子緩緩坐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屬于他的冷笑,此時已然被嚴川遠距離控制了身體。
剛剛從床上下來,幾名衣衫不整的妃子被驚醒,慌忙從錦被中爬起,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格外晃眼。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最得寵的柳妃赤著身子下了床榻,準備給太子穿衣服,卻被太子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睡你們的!”太子聲音冰冷,嚇得柳妃不敢說話。
等太子穿好了衣服,直接推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寢殿。
沿著曲折的回廊,一路朝著后花園方向走去。
月光將太子的影子拉得很長,巡邏的侍衛(wèi)遠遠看見有人出現,立刻想要上來盤查,當發(fā)現是太子后,嚇得一個個立即跪地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恍若未聞,只顧著繼續(xù)走。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前詢問,誰都知道太子脾氣暴躁,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來到后花園入口,兩名值夜的侍衛(wèi)同樣準備上前攔路,突然看清是太子,連忙單膝跪地:“殿下金安!”
“滾開!”太子呵斥了一句,直接從他們中間穿過。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問道:“殿下可需要燈籠...”
話未說完,太子已經走遠,兩名侍衛(wèi)交換了個驚恐的眼神,卻誰也不敢跟上去。
嚴川繼續(xù)控制著太子來到后花園中央的假山前,月光下隱約可見一扇厚重的鐵門,門前站著十位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
嚴川看了一眼,這十個都是六境武者。
在他們身后的門楣上懸掛著珍寶閣三個鎏金大字,正是顧婉柔所說的藏寶之地。
“參見太子殿下!”侍衛(wèi)們沒想到太子這么晚了還來這里,嚇得齊刷刷跪地行禮。
“開門!"太子聲音冰冷。
“是!”侍衛(wèi)們不敢耽擱,立刻合力將門推開。
睡著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露出向下的石階。
兩名侍衛(wèi)手持火把在前引路,太子跟隨其后。
整個地牢一共五層,嚴川往下層層而行。
第一層陳列著各類字畫古玩,種類繁多,許多東西和之前嚴川在蒼南山遺跡當中得到的有些相似,定然都是些價值不菲之物。
第二層則堆滿金銀珠寶,粗略看下來起碼大幾百萬兩。
第三層則是珍稀獸皮到處懸掛,還要些被做成了標本放在中間展示。
當來到通往第四層的樓梯口時,帶路的侍衛(wèi)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不走了?”太子詢問,
“殿下恕罪,按殿下定下的規(guī)矩,再往下我們就不能涉足了!”侍衛(wèi)聲音發(fā)顫。
“算你記性好!”太子揮了揮手,待侍衛(wèi)退下后,便獨自走下樓梯。
第四層竟是個隱蔽的地牢,墻上掛滿各種駭人的刑具,空氣陰冷。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木架上綁著的一具女尸,那是個約莫二十歲的絕色女子,渾身**,布滿鞭痕和烙鐵的印記,死狀凄慘。
看樣子死亡還沒有超過兩天!
嚴川通過太子的眼睛打量著這具尸體,不禁輕嘆了一口氣,這個太子確實是個人渣。
沒有多做停留,嚴川控制太子繼續(xù)向最后一層走去。
當來到第五層后,發(fā)現是個空曠的石室,整個房間就只有中央石臺上孤零零地放著一個紫檀木匣。
走上前去打開木匣,里面赫然是一塊通體晶瑩的天缺玉符!
“果然在這里!”嚴川心中一喜,將天缺玉放進懷中便原路返回。
等到了地面,太子突然對守門的侍衛(wèi)道:“帶本宮去天牢,我要連夜審問要犯!”
士兵們不敢反對,侍衛(wèi)長慌忙應聲,親自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穿過幾重宮門,一行人來到東宮后面的一處陰暗潮濕的天牢。
獄卒們見太子深夜駕臨,嚇得跪了一地。
因為太子的身份,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嚴川繼續(xù)控制著太子走進陰森的天牢,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朽的氣味。兩側牢房里關押的囚犯見到太子,都驚恐地縮到角落。
來到最里間的刑房,只見一個年輕男子被鐵鏈吊在半空,身上滿是血淋淋的傷痕,臉上也布滿刀傷,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完全和之前剛見到他的時候判若兩人。
聽到腳步聲,林晏緩緩抬頭,看到是太子,眼中頓時迸發(fā)出刻骨的恨意。
“紀繼博!”林晏咬牙切齒道:“你死心吧!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東西在哪!除非你放了顧婉柔,否則你永遠都別想得到你要的東西!”
太子揮了揮手,示意獄卒退下:“出去,本宮要單獨審問!”
待牢房內只剩二人,太子突然壓低聲音:“我已經知道東西的去向了!”
林晏冷笑:“你詐我也沒用!你是不可能知道的,東西被我藏在了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的東西,不是給了嚴川嗎?”太子輕聲道。
林晏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驚恐之色:“你...你怎么可能...”
但隨即強自鎮(zhèn)定:“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給任何人!”
嚴川通過太子的眼睛觀察著林晏的反應,心中暗自點頭。
這小子確實夠硬氣,在酷刑之下都沒有出賣自己,于是也不再選擇偽裝。
“林晏,你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