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也的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齊炎見紀云峰不肯應戰,怒喝一聲,手中長劍驟然爆發出熾熱劍氣,直取紀云峰咽喉。
這一劍快若閃電,劍鋒未至,灼熱的氣浪已經撲面而來。
紀云峰瞳孔微縮,立刻雙臂交叉格擋。
鐺的一聲巨響,他被這一劍震得連退數步,手臂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劍痕。
“地榜高手,果然厲害!”紀云峰暗自心驚,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怎么?地榜高手就只會偷襲?”
“少廢話!”齊炎劍勢不停,劍光化作漫天紅光籠罩而下:“今日我非要廢了你不可!”
紀云峰左支右絀,只能勉強抵擋,卻也算是可以暫時應付。
可就齊炎一道致命劍光就要刺中胸口,一道青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
射來的劍光瞬間被抵消殆盡。
同時嚴川袖袍一揮,一股無形氣勁將齊炎震退十余步才停了下來。
“什么人?”齊炎穩住身形,驚怒交加,看嚴川并不認識,于是正要再上。
看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炎兒,住手!“
只見一位白眉老者躍上擂臺,正是天榜第六的白眉武尊齊霆。
他目光如電,盯著嚴川:“嚴莊主,插手小輩比試,是何道理?”
嚴川負手而立,淡淡道:“我總不能看著自家弟子被人欺負吧?”
“自古以來,美人配英雄!”齊霆道:“既然都想要娶郡主,為何不能讓他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呢?贏了的人娶郡主,豈不是一段佳話?”
“先別說這些!”嚴川在懷里掏了掏,取出一個綠色瓷瓶:“按照賭約,我得先把你的眉毛染綠了再說!”
齊霆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白眉微微抖動:“嚴莊主,那不過是戲言而已,何必當真?”
“戲言?原來堂堂白眉武尊,也是個出爾反爾之輩!”嚴川冷笑一聲,將瓷瓶收回袖中:“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云峰,我們走。”
“不用和他們多說,一年后直接來提親就好!”
“且慢!”乾江王突然起身喝止:“這門婚事,本王今日就要作廢!”
紀云峰聽到后猛地轉身:“憑什么?”
“就憑我是乾江王!也是玉瑤的父王!”乾江王冷聲道:“此事我自會與靈武王商議,輪不到你一個小輩置喙!”
紀云峰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婚約是我們娘親定下的,現在她們都已經病逝,想要商議,你得下去找她們才行!”
“哼!”乾江王卻是不屑道:“我意已決,你們回去吧!”
紀云峰沒有辦法,只能大喝道:“不是說贏了比試就能娶郡主嗎?那我也要參加!”
全場嘩然!
但同時齊炎卻露出了奸笑,這正和他意。
緊接著比武招親環節開始。
王府主簿上臺高聲宣布:“比武招親現在開始!請參與者上臺抽簽!”
可是宣布之后,場下一片寂靜,竟然無人敢上臺參與。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同時得罪靈武王府和乾江王府。
其實本來這場比武招親就是給齊炎準備的,就是想要讓他正大光明迎娶紀玉瑤。
這樣一來,他乾江王和齊霆就成為了親家,關系便會更為密切。
最終,只有紀云峰和齊炎兩人成為對手。
上臺前,嚴川悄悄塞給紀云峰一顆青色丹藥:“服下它,能讓你半個時辰內實力暴漲!”
紀云峰聽后毫不猶豫地吞下丹藥,頓時感覺一股熱流涌向四肢百骸,渾身肌肉都膨脹了幾分。
“這也太神奇了!”紀云峰看著自己的雙拳有些不敢相信。
本來準備上臺拼命的,現在一來對方可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隨著比賽開始的鑼聲響起,兩人同時上臺對立。
“廢物東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齊炎說話間長劍一揮,熾熱的劍氣橫掃而出。
紀云峰不閃不避,直接用單臂硬接這一劍,竟只留下一道白痕。
“就這?”紀云峰冷笑一聲。
“看劍!”齊炎眉頭微皺,加快了速度。
兩人瞬間戰作一團。
讓所有人震驚的是,此時的紀云峰竟與地榜三十五的齊炎打得旗鼓相當!
酣斗許久,紀云峰突然抓住破綻,一記重拳轟在齊炎腹部。
齊炎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后退。
“這怎么可能!”齊炎擦去嘴角血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看臺上,齊霆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手緊緊按住椅子扶手。
“再來啊!”紀云峰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齊炎怒吼一聲,再度沖上。
然而無論他如何攻擊,劍氣斬在紀云峰那銅皮鐵骨般的身體竟然造不出傷口。
猛然間,紀云峰又是一記重擊轟出,齊炎再次被打飛出去,最后摔在了擂臺之上。
就在齊炎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顆紅色藥丸從袖中滾出落入手心,跟著抓起一口吞下。
“兇藥!”臺下的嚴川瞳孔驟縮,敏銳注意到了這幕。
服下藥丸的齊炎雙眼變紅,氣勢陡然暴漲,額頭青筋暴起。
嚴川給紀云峰的丹藥,雖然也能段時間內增強實力,但副作用卻很小。
只是藥效過后,會虛弱一段時間,可以恢復回來,相當于是借了自己未來的力氣。
而兇藥則不同,這東西是相當于消耗壽命來達成增長實力的辦法,加速血液流速,心臟負荷,以及讓體內真氣流動變快,對經脈也會損傷。
“死!”齊炎嘶吼著,劍光如血,威力比之前強了數倍!
紀云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得節節敗退,身上開始被劍氣灼出來道道傷痕。
“拖!”嚴川對著紀云峰喊了一句。
聽到這個字,紀云峰立刻明白了嚴川的意思,于是不再反擊,只是專注于防御。
那兇藥持續的時間不會比自己煉制的藥效久,只要拖下去,等到兇藥失去了藥效,紀云峰就能贏下比試。
擂臺上,雖然齊炎攻勢兇猛,可是面對全力防御的紀云峰也沒有多少辦法。
本來足以斬斷花崗巖的斬擊,砍在他身上就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痕跡,連血都見不了。
而此時,看臺上的黔江王和齊霆也都臉色沉重,顯然是看出了齊炎的局勢不妙。
“武尊,這可如何是好?”乾江王不安詢問:“炎兒能贏嗎?”
“這...”齊霆一把捏碎了扶手:“恐怕要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