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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齊伯伯腦子有問題吧!”穆菱真的驚呆了,“他自己出軌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做這種惡心的事害你?”
“他腦子真的有問題,真的!”穆菱二話不說罵了一通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后才對齊秦道:
“你沒錯,也不該死。”
穆菱這義憤填膺的表情成功逗笑了齊秦。
他給了穆菱一個還算輕松的笑,繼續(xù)道:“自從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媽一直想把齊溯的身份換回來。可是我爸卻始終將這件事壓著,這樣一來她就更厭惡我的存在了。”
“在這件事里,我雖然覺得自己沒錯,但作為既得利益者我也沒辦法坦然的享受著這原本屬于齊溯的一切。”
“所以,我決定想將這一切還給齊溯。”
齊秦并不在意齊家的家業(yè),他在乎的是家人。
“只是,”說到這里,齊秦有些咬牙切齒起來:“當我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公布事實的時候,我那渣爹卻直接用齊溯和我媽威脅我!”
提到藍栩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人,齊秦總是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明明她那么想恢復自己親生兒子的身份,卻也擔心齊秦離開齊家會被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們欺負嘲笑,也怕他失去現(xiàn)在優(yōu)渥的生活會過得不好。
所以,在得知齊秦要公布一切的時候,猶豫過后她也選擇了阻止。
可笑的是,齊定這個看起來很疼愛齊秦的父親阻止齊秦的主要理由,是因為他一直以為穆菱喜歡齊秦。
為了維系好兩家人的合作,齊秦必然不能離開齊家,否則穆菱不愿意嫁了怎么辦?
就因為齊定這樣認為,導致到現(xiàn)在了穆父也覺得穆菱若是和自己解除了婚約,自己連繼續(xù)待在齊家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后來自己有資格留在齊家的原因又多了一個——和江硯辭的交情。
畢竟以強勢手段掌握了江家的江硯辭,是所有人眼中可望不可及的香餑餑,自己和他的交情足以讓很多人眼紅。
當然,不排除部分原因是自己那渣爹還愛著自己的親媽。
齊秦想著那個時候面對齊定的威脅無可奈何的自己:“為了不讓我那渣爹把齊溯送走,為了我媽能天天看到自己的親兒子,我只能妥協(xié)。”
“本來我已經(jīng)在暗中拉攏齊家的那些股東,只等著有合適的機會就把老頭子趕下去自己上位,到時候做什么還不是由我自己說了算。”
“但我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為了解除婚約命都不要。你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嗎?”
“我只知道你不喜歡我,又不知道你還有其他打算。”穆菱縮著脖子,
“我要知道你們還有這么多復雜的彎彎繞繞,我肯定死都不提解除婚約的事。”
“不過……”旁觀的溫酒忽然開口,不解的問齊秦:“這件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穆菱?”
如果穆菱早點知曉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會有今天這一出。
然而這個問題,壓根不用齊秦回,穆菱自己就尷尬的笑著道:
“因為之前我藏不住事。”
她齜著一口大白牙:“尤其是在我爸面前,為了討好我爸,我知道點什么都會和他說。齊秦哥不告訴我他的打算,估計是怕我轉身就和我爸說,我爸又和齊伯伯通氣。”
之前,穆菱為了討好穆父可是什么秘密都不藏的,除了喜歡齊溯這件事。
因為說出來會被打。
溫酒:“……”
“行,你們真是默契。”溫酒佩服的看了如出一轍傻笑著的兩人一眼,之前她不理解的事現(xiàn)在總算是理解了。
雖然繞得她腦子疼。
因為穆菱不想回穆家,所以她留在了齊秦這里休息。
江硯辭和溫酒從齊家出來后,吹了吹帶著夜涼的風溫酒才覺得自己的腦子清醒了過來。
她牽著江硯辭的手慢慢悠悠的往前走,“齊秦的事你從你開始就知道?”
“嗯。”江硯辭頷首,不著痕跡的將手指擠入溫酒指縫后,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滿意的勾唇,這才繼續(xù)道:
“從他有懷疑開始,我就知道。”
“齊秦如今的打算是什么?”溫酒問著,察覺到江硯辭的小動作也只是縱容的隨他去。
“將齊定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扶持藍栩上位。”
“嗯?”溫酒挑眉:“齊秦不自己上嗎?”
齊家在港城怎么也算二流豪門了,齊秦就這么拱手送出去?
“齊秦這個人有些讓人頭疼的軸。”
想到齊秦的性格,江硯辭都有些無奈,可又覺得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繼續(xù)道:“對于對他好的人,哪怕對方對他只是好一點點,齊秦都會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藍阿姨沒有阻止齊秦公布事實之前齊秦都無法傷害她半分,更何況她后面為了齊秦甚至選擇委屈自己兒子。”
“所以,屬于藍阿姨和齊溯的,齊秦一點都不會動。”
“知道齊秦的打算,你就沒想著讓他給自己留點退路?”溫酒狐疑的看著身邊的人,總覺得這兩人肯定留了后手。
江硯辭可不是齊秦,這人一肚子的壞水,心眼多得要命。
被溫酒輕而易舉的看透,江硯辭不但沒有不滿,甚至很是開心的低頭頷首:
“酒酒真聰明,齊秦的確給自己留了退路。”
他道:“星宿娛樂,齊秦是最大的股東。”
“?”溫酒腳步一頓,側身看向笑得不值錢的江硯辭。
“星宿娛樂這幾年發(fā)展那么好,旗下藝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爆,我一直覺得其背后有高人指點,原來這高人是我們江總啊。”
“多謝夸獎。”江硯辭捏了捏她的臉:“酒酒喜歡的話,把我在星宿的股份給你。”
“別。”溫酒拍開他趁機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手,無視他逐漸晦暗的眼神。
“作為榮晟集團大股東的我,若是入股了星宿,我怕忍不住把星宿吞并了;到時候齊秦哭都沒地方哭。”
溫酒理智的分析著,可江硯辭滿腦子都只有她一開一合的唇。
今天……都沒親過。
“江硯辭!”察覺到這人布滿欲色的眸子,溫酒有些惱。
她抬手虎口掐著他的下頜,眼神威脅的質問:“我在跟你說話,你在想什么呢?”
江硯辭抓住溫酒的手,順勢在她手心討好的蹭了蹭,這才慢吞吞的回:
“我在想,馬上就要送溫小姐回家了,溫小姐準備什么時候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