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不會吧,她新婚夜和別的男人……”
“港產(chǎn)片都沒這么夸張。”
“那前夫不是很冤枉?被戴了那么多年綠帽子。”
“可我看,前夫還是很維護她呀。”
“這證明手段高。”
“不要胡說。姜依同學(xué)不是這樣的人。”有同學(xué)厲聲道。
也有人說:“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喝多了,哪里知道。要怪就怪那男的。”
“那萬一他們之前就在一起呢?”
“大家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不要胡亂猜測。”
忽然,一個比所有人的都響亮的聲音說。
姜依愣了一下,羅祥?
門外的幾個同學(xué)和系主任也是一愣,“羅祥居然為姜依說話?”
這真是太陽從東邊落下了。
羅祥表情很嚴(yán)肅,但也有些不自在。
這來自“敵人”的鼓勵,讓姜依清醒了一點,迅速把所有材料看完,“不,他沒對我做任何事情。”
李美珍冷哼一聲,“這種事,他當(dāng)然不承認(rèn)。而且邱林在卸貨,也沒法看見。可他計劃那么周祥,是為什么,又那么喜歡你,能忍住什么也不做就走了?”
“所以,都是你憑空想象。”姜依剛才是被聶粲的計劃驚呆,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神色比冰霜還冷,“李美珍,你這是污蔑。”
沈思妮看著姜依,這個女人,竟然還這么鎮(zhèn)定?
不行,不能讓她翻身,“姜依,你和聶粲六年前就認(rèn)識,比認(rèn)識陸云驍還早。”
姜依冷眼看過去,那一眼就像刀子,“我說呢,是誰派保鏢給李美珍。沈思妮,你以為憑這份東西,就能把我打入地獄?”
沈思妮身子一僵,心想,她還死撐?
李美珍又說:“那天你和云驍都喝多了,而喝醉同房生出缺陷嬰兒的幾率很大,你的孩子怎的那么聰明健康?”
李美珍還拿到那份醫(yī)生的報告。
世界是真的小,給姜依接生的是寧家人,沈思妮出面,什么拿不到?
“當(dāng)時你早產(chǎn)了,失血過多,醫(yī)生擔(dān)心要輸血,給你和小果實都驗了血,你是A型血,小果實是O型,可云驍也是A型,兩個A型血的人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啊!”外面的幾個同學(xué),面面相覷。是這樣嗎?他們都不是學(xué)醫(yī)的。但聽起來像是這樣。
李美珍心想,這下沒話說了吧。
姜依還沒說話。
忽然,“誰說不可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陸云驍,另一個是——
姜依和那雙昏天暗地的眼眸對上時,呼吸像是窒了一下。
同時,握著文件的手一緊。
聶粲推開門口的人,大步走到她身邊,視線沒離開她一秒,因為跑得急還是什么,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眼底的暗色瘋狂蔓延。
姜依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像要毀滅世界似的。
他的每一下喘氣,都讓她心頭發(fā)緊。
“不過是幾個字,就把你嚇傻了?”聶粲喉嚨發(fā)哽,聲音竟然有點顫抖。
天知道,他從來沒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怕她把文件甩他身上,怕她惱怒離他而去。尤其是陸狗也在。
是陸狗的陰謀?
這件事,他該早點告訴她的。
可他對自己不自信,怕她生氣,怕她嘲笑。他打算等她再也離不開她的時候,才告訴她,雖然他知道可能沒這么一天。
聶粲把她手里的文件拿過來,碰到她的手時,發(fā)現(xiàn)她的手是冰涼的,還有點發(fā)抖。
他的心像被狠狠割了一刀,渾身一疼,“別怕。姜依。別怕。”
誰也不能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手里的文件幾乎被他捏碎,他瞪向李美珍和陸云驍,眼神漆黑凌厲,周身戾氣環(huán)繞,“給你們五秒鐘,跟她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陸云驍一愣。
他以為是他帶李美珍來的。
李美珍被聶粲狠厲的樣子嚇得心頭一顫,但事已至此,她不會走的,“聶粲,你以為我怕你,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小果實是你和姜依茍且來的孩子。”
這話剛說完,
聶奶奶,許翠蓮大嫂等,還有張明明也到了。張明明本來晚兩分鐘,但聶奶奶下車后沒她走得快。
聶星華沒上來,在樓下。
“啪”的一聲。
是聶奶奶打的,“你個四六不分混賬東西,今天我替陸老太教訓(xùn)你。”
李美珍差點被打摔在地上,那保鏢把她扶住。她看著聶老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系主任說:“姜依同學(xué),是你家人嗎,怎么能打人。”
沈思妮也是一懵,那么多人?聶粲媽媽也來了。
不過,來得好啊。
就要讓他們都知道,姜依是個什么人。
沈思妮忍不住說,“我明白了,姜依,你自己賊喊捉賊,之前明明是你和別人不軌,卻說是陸云驍出軌,跟人家離婚。其實,你不過就是想掩蓋小果實身世的秘密。
我記得,聶粲的血型就是O型,你兒子也是O型血。他們才是父子。”
既然她得不到,也不能讓姜依得到了。
聶粲一個眼神過去,寒風(fēng)凜冽的,“沈思妮,地獄無門你偏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