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罰三杯夠不夠?”
方隨陽嫌棄地扒拉掉游縱的手,他早習慣游縱動不動就手賤的毛病了。
因為他知道游縱喜歡的是女人,對他做出這種行為純純是在惡心他。
方隨陽正要把酒一口悶,卻被攔了下來,酒杯被劫走,在方隨陽疑惑的目光中,游縱坐在了他的身旁。
“以前都是許危邢替你給我們補償,這次怎么想以酒代罰?”說著游縱拿著他的酒抿了一口。
方隨陽挪開視線。
還真是不嫌他的口水。
家丑不可外揚,方隨陽當然不能說是許危邢干的好事,畢竟從武市來的這對雙胞胎是知道他和許危邢的關(guān)系有多好。
而且如果說出來了,這兩人挖墻腳怎么辦。
把許危邢挖走那商市可就缺了個大窟窿。
“他忙著呢,沒必要再麻煩他。”方隨陽重新拿了個杯子倒?jié)M酒,依照剛才說的喝滿三杯。
主打一個我都喝了不能不給面子啊。
游縱歪著腦袋百般聊賴地盯著方隨陽的側(cè)臉看,“真稀奇,這次不找他幫忙了?那么方氏集團你打算怎么處理?”
方隨陽安靜了一瞬,勉強扯出了個笑,“誰說不找他幫忙了,沒有他方氏集團都活不了。”
滿滿的嘲諷感。
破產(chǎn)了四次的集團,從里到外早就換了一波人,并且還有許危邢帶來的新資源與人手。
說白了,沒有幾個是方隨陽的人了,幾乎全是許危邢手下的人。
別叫方氏了改叫許氏集團吧。
“以后需要材料找許危邢。”方隨陽再次拍掉游縱不老實的手,站起了身,臨走前瞥了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游欲。
游縱被拍開的手懸在空中,他保持這個姿勢看著咔嚓一聲關(guān)上的門,瞬間收回了所有表情。
此時包間只有游欲和游縱兩人。
游欲拿出了手機,在游縱挑眉的目光下,撥了一波電話,在接通后沒有所謂的打招呼,而是切入主題道:
“方隨陽要離開商市了。”
游欲低低地笑了聲。
“不去攔下來么?”
說完后游欲就直接掛斷了。
游縱散漫地勾起唇,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方隨陽嘴唇碰過的杯沿上。他并沒有詢問游欲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們的思維是共享的。
包括身體感知方面。
“喝酒倒是不上臉,不過耳朵挺紅的。”游縱隨口道,像是并不在意。
方隨陽出了門,深深吸了口氣,他瞥了眼一旁的服務(wù)生,剛想問衛(wèi)生間在哪,卻被對方的長相給吸引了。
長得好看的他見多了,比如像許危邢和游縱游欲那種侵略感極強的長相。
但是這種跟坐在高嶺神壇上的長相他還是頭一次見,氣質(zhì)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凍人感,就是看上去年紀挺小。
做服務(wù)員真是可惜了。
方隨陽無意中看見了青年的工牌,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小沈。
沈孤云???
臥槽不得了了,我說呢這氣質(zhì)清清冷冷的站一塊久了感覺要被凍死了。
方隨陽心底慌了一瞬,腦子里立刻播放R18多人運動畫面并且左右腦開始互搏,“你叫什么名字?”
“沈寒。”
沈寒?不是沈孤云嗎?
方隨陽面色一滯,繼續(xù)問道,“還在上學嗎?”
“沒有。”
沒有?不是在讀大學嗎?
方隨陽的腦中奔騰過一片草泥馬,又仔細打量了下青年,年齡不大,但身高比他還高,目測有185以上,指不定還能再長點。
青年像是不喜歡這種直白的目光,輕輕皺了下眉,淺藍的眼眸微微一轉(zhuǎn),避開了和方隨陽對視的可能。
“方總,您怎么出來了?是還需要什么嗎?我們這邊會立刻給您送去。”經(jīng)理屁顛屁顛地跑來,把青年不著痕跡地給推到一邊。
“衛(wèi)生間在哪?”
“我?guī)^去。”
方隨陽心底還是有些疑慮,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見青年仍然守在門口,等走遠了才問向經(jīng)理。
“剛剛那個小沈,叫什么名字?”
經(jīng)理哪能想到方隨陽會突然問這個,又想到可能是看上沈寒了,像媒人介紹一般連忙抖了出來。
“叫沈寒,剛成年沒多久就來這上班,沒再讀書呢,他家挺窮的,聽說媽死了,有一個經(jīng)常毆打他的爹。”
方隨陽整理著這段話,沈孤云還在上大學才對,而且更沒有雙親。
這個沈寒怎么也和沈孤云對不上,最多就是氣質(zhì)符合。
方隨陽松了一口氣。
他自己的事還沒處理好,暫時得把這個萬人迷沈孤云放一邊。
他現(xiàn)在去其他城市找投資人。
方隨陽不需要許危邢幫他打復活賽了,靠許危邢還不如靠其他市的大佬。
…
“方總,去財市的機票定好了,您要求的最快私人航班,兩小時后就要出發(fā)了。”
杜秘書將文件整理好放進公文包,她這次要陪同總裁一塊前往財市,“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方隨陽戴上墨鏡,最后看了眼高樓大廈上的方氏集團四個大字。
“對了方總,因為人力資源部跑空了,所以實習生只能讓您來過目了,這是最新來的一批。”
方隨陽接過名單,第一張就看見了有點眼熟的二寸照片,還有眼熟的名字。
沈寒?
啥?
方隨陽拉下墨鏡睜大了眼。
他坐上了車,仔細地查看沈寒的個人簡歷。
字很漂亮,并且寫的也很不錯,更讓方隨陽意外的是,沈寒在許危邢的公司有過工作經(jīng)驗,因為那邊滿人了,所以被撥來這里。
不過他破產(chǎn)了,沒讓人來,所以沈寒跑去做服務(wù)員?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方隨陽看了眼年齡。
18歲。
學歷卻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了,估計跳級了。
這個大學和方隨陽以前念的是同一所,多難考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學校可是人才輩出,況且沈寒才18歲。
該怎么說呢,有點緣分?
方隨陽想好了,如果等他從財市回來后,沈寒還沒進其他公司的話,就準備試用他。
“杜秘書,你還挺懂我啊,知道我惜才。”方隨陽笑了出來,晃了晃手里的名單。
按理說這種應(yīng)聘的東西,怎么也不可能由方隨陽這個總裁來過目的,杜秘書肯定是知道沈寒這人的特殊性,所以拿給他來決定。
杜秘書嘿嘿一笑,從公文包掏出泡椒鳳爪遞給自家總裁。
方隨陽兩眼放光,笑瞇瞇道:“不錯,還是你最懂我了。”
總算到了站點,一下車方隨陽就見一排空姐站在門口,九十度彎腰跟賠罪似的。
方隨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總,非常抱歉耽誤您時間了,機長出車禍手斷了,航班只能延后了。”飛行調(diào)度員說。
“調(diào)其他機長。”方隨陽皺眉。
“其他機長……被許總調(diào)走了。”
“那明天航班呢?”
“明天的……也被許總調(diào)用了。”
“后天呢?”
“這一個月都被許總預定了。”
方隨陽:?
許危邢你他媽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