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穆皓軒他們的水也燒的差不多了,這會兒的天還很熱,洗澡水也不用太熱。
穆時安把桶子給他們提了進去,裝好水又替他們提到了洗浴房。
“你們洗完澡就直接回屋休息。”穆時安交代。
“好。”兩個小家伙乖乖點頭。
叮囑完正事后,穆時安這才回了房間。
一進屋就看到坐靠在床頭的宋念初,她只穿著一件有些單薄的里衣,平時編成麻花辮的辮子這會披散了下來。
煤油燈泛著微黃的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淡淡的光暈下。
就如同一幅中古世紀的油畫,美麗又勾人。
穆時安強壓下情緒,關好門還特意上了鎖,一步一步朝著宋念初走去。
剛剛開完葷的兩個人也沒什么節(jié)制,更沒什么底線。
穆時安甚至還把宋念初藏在枕頭下面的那本秘籍翻了出來,想要挨個嘗試上面的內容。
宋念初一開始還激動的不行,到后面就又忍不住求饒了。
只是脾氣再好的男人到了床上,都好像是聽不懂話了一樣。
讓停偏要快,讓輕偏要重。
痛苦中夾雜著極致的歡愉,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到最后,宋念初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穆時安出去打了熱水進來,給她擦洗干凈。
等穆時安上床后,宋念初早就已經(jīng)睡熟了過去,他轉過身,輕輕的把宋念初攬進了自己的懷里,這才舒適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
宋念初不出意外的又起晚了,好在現(xiàn)在食材都不用她去送了,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吳嬸她們的工作。
宋念初慢悠悠的洗漱完,又在家里吃了早餐。
這就等于,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遲到時,你會不顧一切,趕在最后一刻打卡上班。
但如果已經(jīng)遲到了,那就無所謂了,畢竟遲到一分鐘和遲到一個小時也沒什么區(qū)別。
穆皓軒和穆永年在家里拓印標簽,穆時安和那幾個幫工還在趕制織網(wǎng)機。
宋念初也沒打擾他們,吃完早飯收拾好廚房,就去了村辦。
吳嬸她們早就已經(jīng)開始干活了,宋念初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去屋里找穆德義。
他正坐在那張破舊的書桌前寫東西。
宋念初把昨天賣漁網(wǎng)的錢拿了出來,遞給他。
“穆會計,這是昨天賣漁網(wǎng)的收入。”
“好。”穆德義接過宋念初遞過來的錢,仔細數(shù)了一遍,又跟宋念初確定了一遍。
兩番確定后才將這筆收入記在賬上。
畢竟會計出納財務的活都讓他一個人干了,總要讓宋念初做個見證才是。
“對了,這批漁網(wǎng)是用穆時安造出來的織網(wǎng)機織出來的,按照我們跟村里的約定,需要給我們支付百分之十的租金。”宋念初又想起這回事。
“租金?”穆德義抬頭。
“對啊,我們和村里簽過協(xié)議的。”宋念初又翻出協(xié)議遞給穆德義。
穆德義接過后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沒錯。
“簽協(xié)議,要租金,這都是你的主意吧?”穆德義看著宋念初。
他那個兒子他是清楚的,腦子里就只有他那些研究,對于這些生意上的事情那是一點敏銳度都沒有。
“是啊,不過時安也沒意見。”宋念初坦白的點頭。
這租金的事情也瞞不住,別說穆德義是財務,村里的錢都要經(jīng)過他的手。
就算他不是,簽合約的時候也都有這一條,遲早會傳到他們的耳里。
“我知道了,不過給你們的租金還要等我向村長求證過之后才行。”穆德義一向都是如此謹慎的態(tài)度。
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他坐上這個位置,就要對這個位置負責任。
“可以,村長這個時候應該在廣場那邊,你可以去找他。”宋念初也沒意見。
反正是她的錢總跑不掉。
“嗯。”穆德義點了點頭,收起那些錢,揣著自己的賬本就準備離開。
“哦,對了,還有這個。”宋念初又想起跟漁具廠那邊簽的合同,從口袋掏出來后也一起遞給了穆德義。
“這是我昨天跟漁具廠簽的合同,也一并放在你這里吧,到時候你也好算賬。”宋念初開口。
穆德義接過后看了一眼,五十張漁網(wǎng)?
穆德義猛的抬頭看向宋念初,這丫頭小小的身體到底哪來這么多的能量?
廚房工作室搞得有聲有色,現(xiàn)在連漁具廠這邊都搭上線了。
“你攬了這么多事?就不累?”穆德義啟唇。
“這有什么累的,我就在外面跑一跑,干活的都是村里人。”宋念初笑道。
“你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還裝什么?你鋪開了這么多生意,到后面掌控起來可是會很累人的。”穆德義自己就是個生意人,哪能被宋念初這些話給糊弄過去。
好多人都說老板都是躺著數(shù)錢的,這怎么可能呢?
廠子的業(yè)務,發(fā)展,策略,這些都需要老板去思慮。
多一個生意,就多一份憂慮,他上半輩子雖然掙了不少錢,但每天都覺得身心俱疲,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睡上幾個小時。
反倒是現(xiàn)在,安心的做個小會計,晚上反倒是能睡好了。
他覺得宋念初只要發(fā)展好廚房工作室這邊的生意,就能夠讓村里的人吃飽穿暖了。
沒必要把自己逼到極限,這會很損耗心神的。
“我并不覺得累,相反的,我覺得很有挑戰(zhàn)。”宋念初眼眸卻亮晶晶的,眼神里都是毫不遮掩的野心。
穆德義:“……”
他很少會在一個小丫頭的臉上看到如此明晃晃的野心。
國人一向都講究內斂,哪怕是他做生意,也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
可這小丫頭跟她完全相反,她敢拼敢做,就好像知道前面有破天的富貴在等著她一樣。
“行吧,你自己都沒什么意見,我又有什么好說的。”穆德義收斂起眼底的情緒,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宋念初眉頭微微挑了挑,他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應該是沒有吧。
這大家不都喜歡有上進心的人嗎。
她如此有上進心,他應該是開心的。
宋念初哼著小曲,重新回到了院子。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吳嬸,孟知青呢?”宋念初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