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晨光灑在了宋建國的樹屋上,透過洞口,照射在滿臉凝重的張文達臉上,此刻的他靠坐在那里默默地等待著什么。
“他一大早上跑過來干什么?練氣功嗎?”大姨媽品著紅糖水,向著正在大口吃包子的宋建國問道。
宋建國剛要開口,情況開始出現了,一道道傷口開始出現在張文達身上臉上,伴隨著身體的疼痛而來的是那如同撲面而來的負面情緒。
8點過了,規則處罰來了。
就這么一會工夫,張文達臉上身上都瞬間傷痕累累,他顫抖地從兜里掏出糖來塞到自己嘴里。
一股喜悅從內心冒出,開始不斷沖淡張文達內心的痛苦,并且與此同時,身上的傷口也在糖的作用下緩緩愈合。
規則的懲罰跟棒棒糖的治愈能力開始以張文達的身體為棋盤,彼此相互拉扯。
可即便有糖的作用,張文達身體依然疼痛,只不過在糖的鎮痛作用下,疼痛從疼得昏厥過去變成了快要昏過去了。
“該死的……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到現在的規則懲罰一次比一次嚴重了?”
張文達咬緊牙關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從口袋里掏出另外兩顆糖來一同塞進嘴里,這才感覺到好受一些。
當張文達身體如同汗水洗過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旁邊一大群貓跟著兩人好奇地看著自己。
“過了多久?”張文達伸手抓過來一只貓,擦了擦臉上跟脖子上的汗水。
“20分鐘。”大姨媽說著又給了宋建國一拳。
而這20分鐘對張文達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小子,你怎么這么衰啦?”
“這就是我要擺脫的東西,要不然我為什么要去網絡世界?”張文達彎腰翻開東西檢查了幾下后,發現該帶的都帶來,便扭頭看向其他兩人。
“我搞定了,沒有了后顧之憂,我可以有一天的時間在那邊,可以出發了。”
“干嗎這么急啦?早茶都沒吃完呢。”
一旁的宋建國伸手拍了拍大姨媽的大肚子,對方這才滿臉不情愿地站了起來。
“那走吧,不過我先說好哦,那地方可是很維險的,真遇到了危險,我可是會優先保護好咪咪哦。”
“保護我?你很厲害嗎?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只需要你帶路就行了。”張文達說著從洞口走出去。
“靠腰啦!瞧不起我是不是?小屁孩,”大姨媽擼起兩個袖子跟著他們從外面走去。
等來到電線桿下,張文達當即向著大姨媽說道:“怎么走?往哪邊?”
自己沒去過,現在只能依靠大姨媽指路。
“靠走嗎?那地方可是很遠的哦。”
“很遠?”張文達想了想扭頭看向宋建國。“讓你的貓變三輛自行車出來。”
“啊?”宋建國真沒想到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你發什么神經啊,那是貓哎!不是變形金剛!”
“你試試看,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你這個吝嗇鬼!連這點錢都摳門。”宋建國罵罵咧咧地用力吹響了口哨。
伴隨著口哨聲,黑貓們相互攀爬抱緊,最終形成了一輛高大的二八大杠自行車。
很快張文達就騎著這輛異常寬大的自行車賣力地往著大姨媽指的方向用力蹬去。
因為個頭的原因,他甚至連坐墊都坐不到,直接把大半個身子從橫杠下穿過,這樣歪著騎。
而大姨媽則抱著宋建國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別問她們為什么不騎,問就是理直氣壯地回答自己是文盲,不會騎。
還好貓貓們有一定的助力,要不然張文達根本帶不動。
十五分鐘后,累得氣喘吁吁的張文達氣憤地從自行車下來,“我不騎了,累死我了!讓你的貓變輛汽車!”
大姨媽把宋建國放在自己的肩膀,悠然地從張文達身邊走過。“走吧,已經快到了。”
“快到了?這里?”
張文達環顧四周,看著馬路兩邊那些貼著白色陶瓷片,掛著藍綠玻璃的各種建筑,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網絡的地方。
張文達跟著大姨媽走了差不多有2分鐘,就看到宋建國從大姨媽肩膀上跳下來,向著旁邊的巷子走去。“這里。”
等張文達跟著她后面走了進去后,發現里面剛開始有些狹小昏暗,地上甚至還有一些積水,但是走了一會兒再拐幾個彎,開始越走越寬。
當最終來到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廢棄房間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有其他人了。
其中大人小孩都有,他們神情緊張地打量著剛到的三人跟一群貓,似乎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看著窗外壓抑的破敗建筑,張文達困惑地湊到宋建國身邊問道:“確定是這里嗎?接下來怎么走?”
“等著撥號呢。”皺眉的宋建國把腦袋微微撇了撇,張文達嘴里的氣吹得她貓耳朵癢癢的。
“撥號?”隨著張文達順著大姨媽的手指向著頭頂看去,就看到一個帶著1到9的大型的圓環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就在張文達等待的時候,有一位身穿道士服的胡子男從旁邊的縫隙中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道童,道童抱著一個大屁股電腦。
看到他出現,其他人都紛紛圍了上去。“陶大師,您終于來了!請問今天的撥號是多少啊?”
“對啊,我好不容易騰出點時間來。告訴我們吧。”
“切勿少安毋躁!”道士一發話,其他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期待地看著對方。
在張文達跟宋建國的注視下,只見那陶道士雙手掐訣,嘴里念念有詞。
“泰勒為三,傅里葉為二,周易陰陽二坎,三疊成八卦,原子核層幻術密,2.5,17,49……”
徹底念完之后,他把掐訣的手向著道童的屏幕上用力一指,“啪”一下,道童懷里的屏幕亮了,上面亮起了八個大字。“電腦算命,玄科雙修。”
一旁的大姨媽也在這個時候,向著張文達解釋道:“去網絡世界要撥號的,但是每天的號都不一樣,所以需要有人想辦法找到這個上網號才行。”
“原來是這樣嗎?那我們是不是要給他錢啊?”張文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要錢?”一位看起來像大學生的人轉過頭來,鄙夷地看向張文達。
“陶大師是擁有純粹互聯網精神的大能!別把他跟其他那些只想利用網絡賺錢的庸俗之人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