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寵愛,周姑娘斷沒有拒絕的道理,雖然全身都痛,但還是配合著陶仁澤胡來,快到正午才起身。
周姑娘本就有些跛,昨晚被折騰了一夜,這會兒連路都不會走了。
陶仁澤干脆將人背著去正廳敬茶。
陶家父母沒有怪責周姑娘,反倒是高高興興喝了媳婦兒敬茶,給了兩個大紅包。
婚后的生活,也沒有陶仁舟想象的那么不堪,周姑娘雖然跛腿,但人溫柔善良,還很善于經商。
嫁過來沒多久,便幫忙打理陶家的生意。
周家也按照約定,幫陶家度過了這次的難關。
陶仁澤隔天就沒羞沒臊的纏著周姑娘,兩個月不到,周姑娘就懷了孕。
大夫特別交代,孕期不能同房。
夜里,熄燈上床,陶仁舟在周姑娘身上擺弄,**的時候,周姑娘輕輕的推搡陶仁舟,低喘著柔聲道:
“舟郎,要不你把小蝶納入房吧。
或者你有喜歡的姑娘,納進家來就是。”
陶仁舟猛的從她胸前抬起頭,在黑暗的房間看著她,皺眉道:“周喜,你什么意思?我讓你厭惡了?所以你要將我推給別的女人?
你想讓我納別的女人進門是吧?
行,明天我就納十個八個……”
說完從她身上下去,翻身背對著她。
沒一會,身后便傳來周姑娘小聲的抽泣聲。
陶仁舟轉身,在夜色中看到她眼角剔透的淚珠,心疼的一把將人摟進懷里,伸手給她擦拭眼角,輕哄道:
“你將我推給別的女人,自己還哭上了,這是什么道理?”
周姑娘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嗚咽道:
“我有了身孕,大夫說孕期不能同房,我擔心你憋著難受,才讓納妾的,你卻氣我將你推給別的女人。”
陶仁舟聽到她嬌嬌軟軟的哭訴,心口如繞指纏一般,周姑娘越是這樣嬌軟,陶仁舟就越是無法自拔,不管不顧的又親上了。
“乖,別瞎想!以后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但現在我只想要你。”
眼看就要臨門,周姑娘不敢拒絕,生怕又惹得陶仁澤不高興,但全身都緊繃繃的。
陶仁舟親了親她的小嘴,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安撫道:“乖,放松,我有分寸。”
周姑娘雖說不信他有分寸,但也不敢拒絕,只好被迫承受。
陶仁舟的確說到做到,沒有像之前那樣胡鬧,盡可能的放溫柔,時刻觀察周姑娘的感受。
那之后,他減少了次數,小心呵護著周姑娘,兩口子也找到了其他的舒緩方式。
待幾個月后,周姑娘的胎穩了,才稍加頻繁。
周姑娘很爭氣,第一胎就生了個八斤重的大胖小子。
月子是她娘親自過來伺候的,用自己的經驗,幫著她做產后恢復。
效果相當的不錯,出了月子后的第一次,比陶仁舟預想的愉快很多。
夫妻兩人有了孩子,感情也更加穩固。
陶仁舟雖沒有答應周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這輩子也沒納妾,就只有周姑娘一人。
陶家的生意,自從周姑娘插手之后,周家便多次到陳員外家中做說客,修復陶陳兩家的關系。
周姑娘也多次上門送禮道歉。
陳員外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家多跑幾趟,多說幾句好話,心就軟了。
何況陶仁澤一家子都到寧古塔去接受懲罰去了,陶家又是他亡妻的娘家親戚。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此作罷,答應生意上不會為難陶家。
但以后也不會幫忙,這生意到底能做多大,就看陶家自己的本事。
紀景軒去莽洲待了兩天,便進入考場開始考試。
考試氣氛緊張,他心無旁騖的認真作答,倒也沒心思想其他事兒。
但考完后回到客棧,思緒便如潮水一般思念初小七,想她這個時候在做什么,有沒有想自己。
想著想著,便提起筆給初小七寫了一封信。
要不是收到信,初小七都險些把紀景軒這號人給忘了。她這會兒正帶著江獵戶和紀家小輩,在打自制的撲克牌,打得正歡。
初小七收到信只看了一眼,打了個冷擺子,就趕緊掏出火折子給燒了。
信里的內容實在是太肉麻了,看得她直掉雞皮疙瘩。
這文人的情詩,著實不太符合她這現代人的靈魂,實在是太酸了。
算算時間,羅彩霞快要出月子了。
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銀子,是時候去復診看看那戀愛腦女人,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去李家的路上,她順便到濟民醫館將她的乖徒兒張逸峰給叫上。
收了張逸峰為徒,初小七熬了兩個晚上,寫了本簡略版的系統解剖學給他做禮物,讓他自己先研究,不懂的再來問。
前兩天她去醫館義診,聽張掌柜說,張逸峰天天拿著那本書研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快要魔怔了。
她得過去看看,別讓那家伙把自己給繞瘋了。
去到醫館,她熟門熟路的到后院去找張逸峰,敲了半天門,房門才吱嘎一聲從里面打開。
初小七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邋遢,胡子拉碴的男人,趕緊往后跳得遠遠的。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自己的確沒有走錯房間,一臉疑惑問眼前的男人:
“大哥,你哪位呀?怎么在我徒弟的房間?”
邋遢男人有氣無力的道:“師傅,是我……”
初小七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睜大眼睛,驚悚的叫喊道:
“我去,小峰峰……
你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
失戀了嗎?
整得胡子拉碴的,像是被輪回重造了一般。”
“師傅,我壓根沒戀,失什么戀?
那本系統解剖學,實在是生澀難懂,我琢磨了那么久,連第一章都沒看完,而且好多都看不懂。”
張逸峰一臉頹敗的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蠢了,所以才看不懂初小七寫的這本書。
初小七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不是給你說了嗎?看不懂的就拿來問。
書給了你那么長時間,你一直沒有來問過,我還以為你都能看懂呢。”
張逸峰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小聲道:
“不懂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不好意思問,我怕你嫌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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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自尊心還挺強……
她也懶得說教了,招呼道:“算了算了,懶得講你……
收拾收拾,我在醫館前廳等你。”
說完轉身走了。
一刻鐘后,張逸峰收拾妥當,拿著書去了醫館前廳。
初小七看著眼前俊逸的徒弟,咧著嘴笑道:
“對了嘛,這才是我那俊美無儔的乖徒兒。”
張逸峰左右看了看醫館里面的病人,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后腦勺,“師傅,人多,給我留點兒面子!”
初小七左右看了看,好幾個大姑娘用帕子遮住嘴,看著他們這邊偷笑。
她這乖徒兒,看著咋那么可愛,好想逗逗他,但想到還得去李家辦事兒,便打消了這念頭。
她將書接過來,用了半小時的時間,給張逸峰講了第一章的內容。
初小七那么一講,張逸峰茅塞頓開,突然感覺這第一章變得簡單了很多,自己也能讀懂了。
“行,今天就給你講這第一章的內容,你自行消化兩天,之后再給你講第二章。
還是那句話,不懂的就拿來找我問。”
張逸峰激動的點頭。
“走,去李家看看羅氏的恢復情況……”
師徒走在路上,初小七又給張逸峰講了女人的子宮結構,為什么那天她給羅氏剖腹取子后,羅氏還能活著。
張逸峰都還沒有聽夠,兩人就走到了李家。
站在院門外面,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鈴鐺搖得叮當響。
小廝帶路,將人帶去羅氏的廂房。
路過前廳院壩,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擺著供桌,舞著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蹦蹦跳跳的。
進了廂房,就見羅氏正坐在桌子邊,撐著腦袋愁眉苦臉的嘆氣。
“咋的,你男人要納妾了?”初小七站在門邊打趣道。
羅氏聽到初小七的聲音,回神轉頭看向廂房的大門。
一臉苦笑的道:“小七和逸峰來了,快進屋來坐。”
初小七帶著張逸峰進屋坐下,下人端了兩杯茶放下后便轉身離開。
“一個月了,我們來看看你恢復的情況怎么樣。”
“我沒事兒……”
“我看到外面的道士又唱又跳,那是在做什么?”
羅彩霞一臉擔憂的看了眼墻邊的三個嬰兒藍,嘆了口氣道。
“孩子前幾日一到夜間就啼哭不止,還通體泛黃,白天雞啼便止。
沒幾日,孩子便日漸消瘦下來。
我婆母非說是我破腹產子逆天而行,晦氣招來了冤魂索命,所以招來道士做法驅鬼。”
初小七瞠目結舌的看著羅彩霞。
啥?
李夫人這口才,完全可以到街道口擺張桌子,戴個墨鏡掛個旗子,掐著手指幫別人算八字了。
“小峰峰,你去看看孩子啥情況。”
張逸峰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還是聽話的起身走到嬰兒藍邊上,將嬰兒的被子打開仔細的查看。
一炷香的時間,張逸峰都還沒看完。
初小七轉頭挑眉道:“小峰峰,一個小兒黃疸,你需要看那么長時間嗎?”
“師傅,這孩子的確是小兒黃疸沒錯。
但不知為啥,孩子身上有很多小紅點,也不像疹子,我不知道這是啥病呀。”
張逸峰一臉疑惑的翻看著孩子的小胳膊小腿。
孩子鬧騰了一夜,這會兒睡得死得很,張逸峰那么大的動作翻動,都沒將他們給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