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筱一聲吼,杜華成立馬反應(yīng)過來,直接一把推開楊月荷和杜鶯兒,走到鐘筱面前。
“筱筱,你要替爸爸作證,這些東西不是爸爸拿的,是楊月荷那個賤人背著我偷偷藏起來的,要不是我今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我都不知道!”
鐘筱冷眼看著杜華成這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模樣。
說:“我媽的嫁妝可不是只有這些東西,你們今天要是不把我鐘家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休想就這么痛痛快快地離開這里!”
“公安同志就在樓下,你們這群家賊,但凡被關(guān)進(jìn)去,就等著勞改去吧!”
一聽到要勞改,杜華成明顯慌了。
他開始支支吾吾:“筱筱,爸爸這里真的沒有鐘家的東西,這條項(xiàng)鏈和這兩塊手表都是從楊月荷的床底下翻找出來的,就只有這些,爸爸……爸爸實(shí)話告訴你吧,鐘家的所有財產(chǎn),在前幾天都被人偷了!什么都沒有了!”
鐘筱作訝異狀:“被偷了?我家里進(jìn)賊了我怎么不知道?”
目光環(huán)視一圈。
“該不會是有人賊喊捉賊吧?不然這項(xiàng)鏈和手表是怎么找到的?”
“難不成……是有什么人偷偷把東西藏起來,然后騙人說唄偷了吧?”
“既然能找到這兩樣,那另外的……”
鐘筱說完,沉默地盯著杜華成。
眼神很明顯了。
杜華成也在一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隨后憤怒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楊月荷。
杜華成道:“你還悄悄藏了哪些東西?!”
一邊說一邊翻身找著。
“杜華成!你瘋了是不是!我藏錢干什么!我怎么可能——”
楊月荷話音還沒落下,下一秒,就看見杜華成從她的化妝盒子里掏出一個大金手鐲子,明晃晃的,巴掌寬的鐲子放在杜華成的手中。
杜華成怒不可遏。
直接把楊月荷的整個化妝盒子掀翻在地上。
竟然從里面掉出來一顆碩大的鉆石!
鉆石切割完美,不管是色澤還是分量、大小。
都是實(shí)打?qū)嵉母呒壺浧贰?/p>
哪怕在整個粵城,也不見得能見到幾顆。
帶著公安走到樓上來的覃德政一樣就看了出來。
“公安同志,這顆鉆石,是當(dāng)年我大哥帶著我一起去海城買來的,我們甚至還有購買憑證,您二位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回去看一趟。”
其中一個公安道:“覃老先生您客氣了,您說的話沒有什么不相信的,既然東西是在鐘家發(fā)現(xiàn)的,那肯定就是鐘家的。”
這個同志的女兒之前生病,是覃德政急診救治的。
所以公安認(rèn)識覃德政。
再加上覃德政這些年在粵城,時常會無償診治病人,有時候還會自己貼錢給病人家屬,讓他們給病人買點(diǎn)好吃的補(bǔ)補(bǔ)身體。
所以覃德政在粵城是公認(rèn)的好醫(yī)生,活菩薩,人人都很敬重他。
楊月荷也完全懵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梳妝臺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化妝盒子里!
她沒拿過,真的沒有拿過!
-
可隨即而來的,是杜華成在楊月荷的衣柜里、大衣口袋里,找到越來越多之前被杜華成藏在倉庫三樓的東西。
什么香奈兒的手提袋,什么迪奧的圍巾,什么外國香水。
還有整整一盒雪茄。
杜華成怒不可遏。
楊月荷目瞪口呆。
一旁的杜鶯兒的眼神也漸漸變了,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楊月荷道:
“媽, 那個包……你不是說早就賣掉了嗎?我找你要了那么久,想讓你當(dāng)生日禮物給我你都不給……”杜鶯兒滿眼受傷的問,“原來你自己偷偷藏起來了?”
楊月荷幾乎快要崩潰了。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楊月荷一邊哭喊一邊說,“我沒有藏東西,沒有偷東西,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在我這里!”
杜鶯兒抿唇看著杜華成。
杜華成指著她:“你是信你媽還是信我?”
杜鶯兒在腦海中飛速思考。
一面是杜華成的指責(zé),一面又是鐘筱虎視眈眈地等著。
杜鶯兒猶豫了半天。
在這個當(dāng)口。
還是要先哄好杜華成。
畢竟杜華成是一家之主。
要是自己真跟楊月荷一起被趕出去了,母女倆身無分文,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于是杜鶯兒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杜華成身邊。
“爸爸,我肯定是信你的。”
楊月荷瞬間滿臉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這就是她的女兒!
她當(dāng)做命根子一樣寵了這么多年的女兒!
替她謀劃,布局,殫精竭慮!
現(xiàn)在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拋棄了她?
誰知,鐘筱卻在這個時候添了把火。
“少在這兒跟我演母女決裂的戲碼了,指不定這次的事情就是你們母女倆一起合謀的!”
鐘筱慢條斯理地說:“先是莫名其妙指摘我,想把我從鐘家趕出去,實(shí)際上就是為了提前轉(zhuǎn)移鐘家的財產(chǎn)吧?”
“楊月荷的屋子里都搜出這么多東西,怕是某人的屋子里更多哦?”
是的,沒錯。
她在搜刮鐘家家產(chǎn)那天,確實(shí)故意往杜鶯兒的房間里放了更多。
比楊月荷這邊多得多。
就是為了先讓杜華成發(fā)現(xiàn)楊月荷藏在主臥里的一部分,然后看見杜鶯兒的房間里有更多“贓物”。
這樣才能徹底坐實(shí)這兩個人在杜華成心中的罪名。
果不其然,杜華成聽罷,直接一個沖鋒,到了二樓杜鶯兒的房間。
開始翻箱倒柜。
杜鶯兒一臉目瞪口呆,跟在杜華成身后。
“爸,你在找什么?”杜鶯兒急忙道,“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鐘筱說的話吧?我怎么可能和媽同流合污,我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怎么會在媽的房間里。”
忽然,杜華成的目光看向了杜鶯兒的床頭板。
杜鶯兒的床和別人的床有些不一樣。
是之前楊月荷專門買的進(jìn)口款,床頭的木板可以打開,里面有很大的一個儲存空間。
以前楊月荷說,女孩子長大了以后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需要一個可以藏秘密的儲存空間。
杜華成鐵青著臉。
一把拉開了門板——
里面赫然堆滿了數(shù)不清的金銀珠寶和高級首飾!
不等杜鶯兒反應(yīng)過來。
鐘筱沖上前,對著杜鶯兒就是左右開弓啪啪兩個大耳巴子。
指著杜鶯兒破口大罵: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強(qiáng)盜!這么多年吃我鐘家的用我鐘家的,現(xiàn)在還要跟你那個強(qiáng)盜媽一起偷鐘家的東西!”
“公安同志,趕緊把這兩個人抓起來!送去北大荒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