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晚僵在那,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笑容差點也要掛不住。
顧凌川抬起頭,目光與江辭晚慌亂的眼神對上。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還有些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安靜得可怕,江辭晚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江辭晚再一次低頭看向顧凌川手里拿著的衣服,包裝還沒有拆開,按理說應該是看不見尺碼的。
那也就意味著,他暫時還沒有發現。
江辭晚心里這才稍微放松一些,又重新活了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語氣平靜地問道:“怎么了?水已經放好了,你還站在那干什么?”
她知道,今天這個謊要是圓不好,要惹出大麻煩。
江辭晚直接走了過去,伸手將他手上的衣服拿了過來,“等明天保姆洗了你再試,衣服又不會跑,我們先去洗澡?!?/p>
她用的是“我們”這個詞,意思就是要和他一起洗。
說著這話,江辭晚的雙手已經開始麻利地解自己的衣服。
她很快就脫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清新顏色的性感小吊帶,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此時的她,既透著一股少女的清純氣息,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別樣的風情。
其他人她不清楚,但她知道,顧凌川肯定受不了這誘惑。
江辭晚踮起腳尖,伸出雙臂攬住顧凌川的脖子,聲音嬌滴滴的:“你抱我去。”
面對她的主動,顧凌川自然很是受用,手臂一用力,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順勢問道:“要我幫你洗?”
江辭晚輕輕點了點頭,將頭靠在顧凌川的肩膀上。
顧凌川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她去了浴室。
沒過多久,浴室里便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伴隨著水流聲,偶爾還夾雜著幾聲若有若無的嬌吟。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于歸于平靜。
床上,江辭晚靠在顧凌川的懷里,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她有些困了。
方才兩人差不多在浴室里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
她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今天他送的手表也派上了用場,這禮物還真是送得“好”,送得及時。
可把江辭晚折騰得夠嗆。
到后面,她實在是受不了,也來了脾氣,直接把手表給扔進了水里。
但誰想到,這手表是防水的,丟進水里也沒用,又被顧凌川撿起來戴在她手上。
江辭晚最后是哭都哭不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舍不得錢,她肯定要把這塊手表直接給扔到樓下去才解氣。
眼不見心不煩,誰愛要誰要。
顧凌川從背后抱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擁在懷里。
江辭晚閉著眼睛,思緒在困意與清醒之間游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你生日準備怎么過?定好了嗎?”
顧凌川回答說:“還在定?!?/p>
他的手在她身上摩挲著,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覺。
江辭晚在他的安撫下,眼皮愈發沉重,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又說:“你不準收她的禮物,不然我就不給你送?!?/p>
江辭晚沒說名字,但是她很清楚,顧凌川知道她說的是誰。
顧凌川聽了這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調侃道:“這么霸道?”
江辭晚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嘴巴一撅,哼唧了幾聲,是撒嬌也是威脅,“反正就是不準。你如果做不到,我就再也不給你送禮物了?!?/p>
“我現在抱著的是個醋壇子?”顧凌川輕聲說了句,語氣里帶著幾分寵溺。
江辭晚才不管他怎么說,只當做沒聽見,還故意往他懷里蹭了蹭。
顧凌川又說:“你對我有要求,那你自己是不是也要聽話?”
江辭晚此時閉著眼睛,根本看不見顧凌川臉上嚴肅的神情,只是迷迷糊糊地回著:“我很聽話。”
“是嗎?”
“當然了?!苯o晚回答得斬釘截鐵。
信誓旦旦的模樣,仿佛她真的是這世上最聽話的人。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片刻后,顧凌川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悠悠響起:“那衣服,你是買給誰的?”
江辭晚已經快要睡著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顧凌川這話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顧凌川見她沒反應,語氣不自覺地沉了幾分,手慢慢撫上她的臉,動作看似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悅,再次問道:“寶貝,那衣服是買給誰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