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琪故作不經意問道,“我本來還打算買些水果去探望伯母的,怎么醫院說伯母已經出院了?伯母的身體是大好了嗎?”她的演技著實拙劣,又或者是覺得在阿嬈面前無需偽裝,眼底的算計顯而易見。阿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邱琪咬牙暗暗瞪了阿嬈一眼,目光又不自覺游移到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上,眼角眉梢忍不住浮現出一絲覬覦。她將復制好的贗品交給了和她聯系的神秘人,本以為會萬無一失,讓她順利攀上權貴,誰知道那人看過之后卻察覺出了項鏈是個假貨,臉色立刻就冷厲起來,若不是她之前戴著的真項鏈保了她一命,說不定她就要被那人給處置掉了。
縱使心里怕得厲害,可邱琪還是忍不住決定要試一試,如果她能入了那個家族,那她這輩子都不用看人眼色了。更為緊迫的是,前段時間陸嬈害她得罪了程明,程氏立刻就撤回了對邱佳的投資,她被罵得狗血淋頭,還聽見她的好父親說要將她賣給一個有怪癖的老頭子!
邱琪絕對不會認命,她一定要憑借自己的能力過上好日子,將拖后腿的邱家狠狠甩在后面!
看到對面氣色滋潤容光煥發的陸嬈,她就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狼狽,她本想以為程明是為了逼她交出陸嬈才會對邱家那么客氣,她甚至已經主動上前提議要將陸嬈騙去交給她,誰知程明確對此嗤之以鼻,說什么自己已經有了唯一的真愛,除此之外任何人他都不要。
真愛?怕又是什么比陸嬈還要漂亮的女人吧?她唇角掀起幾絲嘲諷的笑意,卻也沒有忽視對面的人,兩人用過餐,邱琪就提出自己的計劃,“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唱k吧?”
“我跟我朋友說你是難得的美人,他們都期待得不得了,急著要見你呢,待會兒進去了你就跟著我喊人,態度放低一點,這樣他們才會樂意幫襯你。”邱琪擰起自己昂貴的包包往外走去,“阿嬈,你結婚之后過得怎么樣?怎么不讓我見見你老公?好歹我們也是好朋友嘛。”
對方似乎已經將上次見面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云外,態度之親昵讓阿嬈十分佩服她能屈能伸的性子。兩人很快就進了一家酒吧,邱琪走在前面,徑直上了二樓,停在一間包廂外。
邱琪推開門走進去,嬌笑著和包廂里的人打招呼,阿嬈掃了一眼,四個男人,容貌都不錯,但眼神過于渾濁,看向兩人的眼神像是看一塊到嘴的肥肉。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陸嬈,還希望各位少爺日后多多關照她。”邱琪拉著陸嬈上前,一一將人給她介紹了一下,幾人落座,其中一個男人叫了酒。
“我不喝酒。”阿嬈拒絕道,“給我白水就行。”
一進門就將視線黏在她臉上的男人聞言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瞥向邱琪。邱琪嬌嬌笑了一聲,拉著陸嬈的手低聲道,“給我點面子,上次的程少你就得罪了,這次還想得罪這四位少爺嗎?我可告訴你,他們可都是我在京城的人脈,要是入了他們的眼,你日后的日子難保不順遂,不過喝點酒而已,又不是讓你出去賣!”
見阿嬈沒有吭聲,邱琪忙朝為首的男人點點頭,“她不懂事,林少別和她一般見識。”
等酒上來了,邱琪就端起其中一杯酒,“阿嬈,你剛才太不懂事了,這杯酒你敬林少,算是道歉,別把關系鬧僵了。”
阿嬈坐著沒動,場面忽然僵了下來,邱琪嘴角的笑意都掩飾不住,眼見對面幾人將危險的目光投向她,她不知想到什么,臉色一白,忙扯著阿嬈的手,擰眉瞪她,“你有沒有意思?我這是給你拉人脈,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罷就起身和四個男人碰了杯,有她在中間斡旋,氣氛緩和了一些,三個男人便拿起話筒準備唱唱歌,而林少則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一雙被酒氣**熏染而渾濁的雙腿一錯不錯滴盯著阿嬈,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邱琪不知什么時候又坐回她身邊,將手中的酒遞給她,“多少喝點。”
她眼底的迫切隱藏得并不出色,阿嬈看著她遞過來的酒,伸手接過,邱琪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她臉上揚起一抹嬌媚的笑,朝不遠處的男人使了個眼神,正要喝酒,阿嬈扯了扯她,“我該怎么敬酒,我忘記他們誰是誰了。”
邱琪見對方沒了防備,眼底算計更深,專門站起來一一指過去,將人夸得天花亂墜,這才回到座位上,兩人捧著酒一飲而盡,對面四個男人的眼神便瞬間露骨起來。
邱琪正等著阿嬈藥效發作。這藥可是她親手采購的強烈*藥,入水即化,發泄完就能揮發藥性,連醫生也不會察覺出什么異樣。對面四人顯然已經興奮到了極致,也喝了藥的他們面色開始泛出潮紅。
邱琪隱下眼底對四人的懼怕和厭惡。這四人家中的確有錢有勢,如果不是他們的惡心癖好,說不定邱琪還會巴結一二。可在她得知這四人會刻意給漂亮的小明星或學生妹灌藥,并先后對其實施暴行時,邱琪就斷了對他們的諂媚。
如果不是她提出要將陸嬈帶來,她也絕對逃不開他們的魔爪。這包廂中還有攝像頭,只要攝像頭一開,所有畫面都被錄下來,陸嬈到時候就能任她作為,她也能順勢將項鏈拿回來。
她想過要花錢雇人處置掉陸嬈,可最終還是害怕,眼下讓她吃點苦頭罷了,算她仁慈了。
心中匆忙劃過這些想法,邱琪便忽然感覺腦中忽然一片空白,身體也隨之傳來異樣,她忍住不自覺溢出的呻吟,只覺得身體十分空虛,雙腿都開始不自覺泛軟。
怎么回事?她的身體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