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溫暖的陽光灑落到院子里。
陳鳴坐在屋檐下,正在翻看著一本書,這書的材質看著像紙,又堅韌非常,似乎是某種動物的皮制成。
書本應該有些歷史,紙張有些泛黃。上面的字體也跟當前主流的字體不太一樣。
書封上沒有寫書名,不過看內容,確實是一門功法。
這種來歷不明,連名字都沒有功法,換作一般人,是絕不敢輕易拿來練的。
不過陳鳴不怕,這玩意是真是假,一練就知。
過不多時,侍女小紅來喊他吃飯。
他便將這本無名功法收起,過去吃早餐。
……
陳鳴吃過早餐,就出門前往霍府。
這幾天,他已經將狀態調整得差不多,昨天跟鄧子洋近距離接觸,他也沒有看出來。
而且,這幾天待在家里,一個經驗值都沒有,讓他心里有點焦慮。
沒有經驗值,怎么變強?
上午九點左右,陳鳴準時來到霍府,跟門房打了聲招呼,進門后,卻遲遲沒有見到霍芊芊的侍女春梅,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轉念一想,人家未婚夫回來了,哪里還會跑來跟自己切磋?
而且,她快要成婚了,到時,更不可能來找他比試了。
以后,就少了一個經驗值來源啊。
陳鳴心里多少有些遺憾。
不一會,來到練武場。
“陳師弟。”
洪銘泉看見他,臉上頗為高興,“你可算是來了,那些小鬼,天天念叨著你呢。”
“五師兄。”
陳鳴走進亭子里,解釋道,“這幾日,家里有事走不開身。勞師兄掛念。”
這時,張明宇也走了過來,“嘿,我可都聽說了。你好事將近了?”
這段時日,陳鳴跟張明宇相處得也還融洽,之前的誤會,早已經揭過去了。畢竟天天見面,沒有必要搞得太僵。
洪銘泉說道,“我倒覺得,先不要那么快定下來。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若再等幾年,若是能突破那個大關,再成親不遲。”
這是他作為過來人的忠告。
他當初就是太急著想成親,娶的妻子不論是家世還是相貌,都只是中人水準。后來他成了武者,后悔也晚了。
師門規矩里就有一條,糟糠之妻不可棄。
張明宇卻不同意他的看法,“五師弟,你別在這里誤人子弟。想突破成為武者何等艱難?天資不足者,就要腳踏實地,莫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徒增煩惱。”
洪銘泉不敢反駁,只道,“師兄教訓的是。”
陳鳴低頭喝茶,不作評判。
其實,張明宇說得沒毛病。只不過,他不是普通人。
他見有些冷場,就轉過了話題,問起了清風城都出現過哪些知名的高手。
對于這種話題,兩人自然是如數家珍。
“要說本地出現過最厲害的高手,應當是兩百年前,古家的那位祖先,一品絕巔。從此奠定了古家在本郡第一世家的位置……”
三人聊著聊著,突然見到溫澤昊出現在練武場,朝這邊走過來。
洪銘泉和張明宇突然都不說話了,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陳鳴起身就要告辭,免得在這里礙眼。
“陳鳴。”
誰知,溫澤昊卻主動叫住了他,“你不用離開的,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
陳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人怎么忽冷忽熱的,以為這是過家家呢?
“不了。”
他禮貌地拒絕了,離開了亭子。
……
張明宇有點奇怪,“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么突然又對他這么客氣?”
溫澤昊卻是嘆了口氣,端起五師兄給他倒的茶,一飲而盡,一臉后悔地說,“我終于知曉小師妹為什么會生我的氣了。原來她是覺得我太小心眼。”
難道你不是嗎?
張明宇和洪銘泉心中想道,不過都沒有說出來。
溫澤昊沒有注意他們的神色,嘴里一片苦澀,“她幫陳鳴,是因為她閨中好友張欣怡過來求她。唉,她怎么不早說呢?就為了這點事,小師妹到現在都不肯理我。”
張明宇忍住笑,有些揶揄地說道,“所以,你打算跟陳鳴和好,讓他幫你去跟小師妹解釋?”
“嗯。”
“可惜,人家不太領情啊。”
溫澤昊哼了一聲,“他敢?給他臉了!”
這時,洪銘泉插口道,“我倒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小師妹冰雪聰明,最不喜歡別人耍心機了。師弟你只需要跟陳鳴正常相處,不再跟他起沖突。消息傳到她耳朵里,她自然會明白。”
溫澤昊搖頭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師妹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得讓她盡快原諒我。我現在就去找他。”
留下張明宇和洪銘泉這對師兄弟相顧無言。
……
“你想讓我去跟霍姑娘解釋,你并沒有排擠我,要將我趕走?”
陳鳴聽到溫澤昊的來意后,有點震驚地看著他。
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能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這情商,簡直連初中生都不如。
溫澤昊點頭,“對。只要你去跟小師妹解釋,我可以贈你一粒氣血丹。”
他這語氣,就像是在施舍一樣。
陳鳴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去跟霍姑娘解釋。最好我們一起去。”
“我正有此意。”
溫澤昊其實有點擔心,他會背著自己跟小師妹說自己的壞話,早就打定主意要跟著一起去。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先將報酬給了。
五十兩到手。
陳鳴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確認里面裝的是一粒氣血丹,直接揣進了懷中。
……
…………
肖府,一大早就圍了一群六扇門的差役。
這里,昨夜出了人命。
一大早,肖府就派人去報了官。
三名捕快在現場搜查一番,其中年紀最大的人說道,“發現尸體的時候,門是從里面反鎖的,窗戶完好無損。現場也沒有第二個人留下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其它傷痕,這是自殺。”
另一名捕快點頭,同意這個推論。
唯有年輕的那個捕快,目光銳利,沉聲道,“我認為,這是一起兇殺案。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根本就不是上吊自殺,而是被人給勒死的。”
年紀大的捕快面露冷笑之色,“既然王大人覺得這是他殺,那你自己去查吧。什么時候查到證據,抓到人。再來推翻我的論斷。”
說完,拂袖而去。
兩名捕快離開了肖府后,年紀較輕的那個冷笑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年紀大的捕快說道,“我早就看出他是個野心勃勃之輩。新來的上官年紀輕輕,定是要做出一番亮眼的成績。這小子就是看準了這一點,要是能立下功勞,說不定,能被新來的上官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