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略微思考了一下,猜道,【難道姚公公躲茅廁吃東西了?】
系統(tǒng):【宿主!你太聰明啦!】
盛昭看著眼前的姚公公,眼神有些猶豫,還帶著點(diǎn)猜疑。
【那他......躲茅廁吃的是......?】
姚公公看著盛昭那探究的眼神,人都快炸了。
吃什么?還能吃什么!當(dāng)然是吃能吃的了!
總不能吃那什么吧?!
系統(tǒng):【當(dāng)然吃的是燒餅!宿主以為是什么?他餓不行,就躲在茅廁角落狼吞虎咽地啃起了偷偷藏起來的燒餅,誰知剛咬了兩口,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p>
【他可是皇帝的貼身總管,被人看到在茅廁吃東西像什么樣子?所以當(dāng)時嚇得他趕緊把剩下的燒餅往袖口里塞?!?/p>
【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身,正巧碰上了來尋他的小太監(jiān)小安子。】
【小安子看到姚公公油光發(fā)亮的嘴角,手里還慌慌張張往袖口塞著什么,低頭又看見地上的碎渣,哎呀媽,那叫一個欲言又止??!他以為姚公公背著人在茅廁偷屎吃呢!】
【這事在宮里太監(jiān)窩里都傳遍了,大家最后各種議論之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有些老閹人因?yàn)樯碜託埲保瑫旧闲┕竹?.....】
盛昭面色不敢顯露出來,但心里快笑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姚公公也太慘了吧!餓肚子也就算了,偷吃口燒餅還要被懷疑吃了屎,還被人說有怪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公公風(fēng)評慘遭被害,他只感覺頭暈乎乎的,有些站不穩(wěn)。
眼睛絕望的閉了閉。
怪不得上月小安子當(dāng)著他面吐槽最近的飯菜“不夠味”,還一副等待夸獎等待贊同的模樣看著他。
他還奇怪呢,這小安子什么時候這么重口味了?
好好的飯菜嫌這嫌那的,還有那一臉求夸獎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搞半天是以為他重口味??!
突然想起來前些天的時候,他的小徒弟給他送來了一罐臭豆腐,說是孝敬師傅。
他心里還不解呢,現(xiàn)在小太監(jiān)們是沒有油水了嗎?
這種臭東西也拿來送禮?
給他好一陣心疼,接過罐子,還給了小徒弟不少銀子。
原來他是以為自己就好這一口是吧?
那他還給了銀子,豈不是更坐實(shí)了自己是真愛吃?愛吃到都愿意花重金買下了?!
更別說昨日,他只是路過時看了一眼御膳房的泔水桶,幾人立馬反常地?fù)踉阢锼懊媲啊?/p>
怎么?是以為他連泔水都不放過是嗎?
今日一早,小順子突然委婉地問他要不要把住所搬到西苑最里間,方便他隨時取用熱乎的。
他當(dāng)時還奇怪呢,也沒聽懂他說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方便隨時取用熱乎的?
當(dāng)時趕著陪陛下上朝,也就沒搭理他。
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西苑最里間的隔壁好像就是西苑茅房!
還有今日內(nèi)務(wù)府突然派了兩個人在茅廁門口把守,他好奇去問了一嘴,怎么茅廁還要把守,結(jié)果他們支支吾吾地說是為了防賊。
哈哈!防賊......防賊......
姚公公怒極反笑,喉頭一甜,一口老血涌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盛昭和系統(tǒng)吃瓜吃得太入迷了,也沒有注意到姚公公的異樣。
系統(tǒng)繼續(xù)補(bǔ)充這個瓜,【這事兒在宮里都傳遍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了,還有一些打油詩呢?】
【什么打油詩?】
系統(tǒng)立刻唱了起來。
【姚公姚公嘴巴饞,蹲在茅廁吃早餐。左手拿著臭豆腐,右手端著泔水干!】
【皇上賜宴嫌不香,直奔御膳翻泔缸。廚子嚇得直跺腳,總管別喝餿菜湯!】
【御醫(yī)來把脈象看,捏著鼻子直叫慘。您這腸胃真稀奇,裝的是糞還是飯?】
姚公公此刻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嗡嗡作響。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就這么直直地暈了過去。
“哎呀!姚公公!姚公公您怎么了!”
“快!來人?。 ?/p>
盛昭一邊喊人一邊害怕。
【吱吱,完蛋了!我茶錢沒給,把姚公公給氣死了!】
......
將軍府門前一陣混亂之后,姚公公清醒過來了。
但他死活不肯再留在盛府,搖搖晃晃地掙扎著上了馬車。
嘴里不停地小聲念叨。
“回宮,回宮,我要回宮。”
……
送走了姚公公,盛昭讓守門的小廝趕緊把金匾抬進(jìn)去。
“對對對,就放在,就這里?!?/p>
盛昭指揮著金匾的擺放位置。
就一個要求,顯眼!
就要放在這正廳上方,等他爹回來看到了不得死命夸她!
哈哈,她盛昭又出息咯!
以后她爹再教訓(xùn)她,她就跑正廳來,指著這金匾,讓他爹先掂量掂量!
若是她三哥再笑話她,她就讓三哥抬頭把上面的字念十遍,讓他無地自容!
哼哼!
這可是皇帝親筆題的字!
盛昭美滋滋數(shù)著景安帝賞賜的黃金,盤算著一會出府去醉月樓大吃一頓。
此時系統(tǒng)突然叫道。
【宿主,有個勁爆的大瓜吃不吃?】
盛昭立即精神抖擻,【吃吃吃,快說快說!】
系統(tǒng):【南巷許家小叔子借口給嫂子柳氏修房頂,結(jié)果兩人在閣樓上畫春宮!】
畫春宮?
盛昭不明白。
【畫春宮是干啥?。俊?/p>
系統(tǒng)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
【哎呀,就是......就是那種......衣服很少的......雙人武術(shù)指導(dǎo)手冊!】
【什么?!這么刺激?】
盛昭眼睛一下就亮了,手上的黃金都顧不上了。
【南巷許家?現(xiàn)在?】
系統(tǒng):【那許家大哥本來去了山上打獵,要明天一早才到家,這會突然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會撞個正著!】
盛昭聽聞此言,二話不說,一把扯下礙事的官袍。
露出里面為了方便吃瓜早早穿在里面的衣裙。
拎起裙擺就往外跑,連銀子都忘了帶。
“快!快給我備馬!”
盛昭邊跑邊喊。
江叔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小姐,為難的說道,“小姐,將軍吩咐了,您只能坐牛車,還是給您備牛吧。”
盛昭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就出了府。
“牛怎么行?那不要了?!?/p>
牛車那么慢,爬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那不純純耽誤事嗎?
一寸光陰一寸瓜!
瓜不待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三下五除二蹬上疾跑鞋,“嗖”地一下就沒影了。
街道上,賣糖葫蘆的老漢剛舉起草靶子,忽然就感到一陣狂風(fēng)撲面,手里的糖葫蘆差點(diǎn)沒抱穩(wěn)。
老漢揉了揉眼,“奇了怪了,大晴天的哪來的風(fēng)???”
有兩個小孩蹲在路邊正斗著蛐蛐,其中一個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常勝將軍’怎么翻肚皮了!嗚嗚嗚!你使詐!”
另一個舉著拳頭大聲反駁道。
“放屁!我要作弊也不會用龍卷風(fēng)作弊!”
路邊的茶攤上,說書先生正講到,“聽聞那姚公公,有一怪癖......?!哎?誰把我茶吹潑了?”
一旁的茶客舉著空蕩蕩的油紙,摸著腦袋環(huán)顧四周。
“我剛買的燒餅?zāi)???/p>
“誒?這里怎么有銀子?”
西巷巷尾,盛昭終于停了下來。
一邊找許家一邊啃著順來的燒餅。
【吱吱,是這家吧?】
【系統(tǒng)更新中......請宿主耐心等待?!?/p>
哎呀?!
盛昭疑惑了一下,怎么這個時候突然更新了?
這么勁爆的瓜,吱吱錯過也太可惜了!
她搖了搖頭,正打算自己認(rèn)真觀看,到時候給吱吱口訴。
盛昭四處觀察了一下,這柳家是個普通的小院,土墻低矮,窗戶紙薄得透光,能聽見里頭的說話聲。
但因?yàn)檫@家小院是在巷尾,所以很少有人過來。
一個嬌嗔的女聲從里面?zhèn)鱽?,“你畫就畫,手別亂摸呀~”
另一個是個年輕的男聲,聲音帶了些顫抖。
“嫂嫂別動,這、這姿勢都畫歪了......”
盛昭趴在墻根,耳朵緊緊貼在墻上,眼睛微微睜大,嘴角不自覺揚(yáng)起一抹狡黠的笑。
【不行,我得想辦法親自瞧瞧!】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墻角堆著幾個腌菜壇子。
嘿嘿一笑,立即躡手躡腳地搬過來壘高,接著顫顫巍巍地踩上去。
站上去的沒兩秒,一個沒踩穩(wěn),陶瓷壇子瞬間碎了一地。
盛昭一屁股摔在地上,小聲抱怨。
“我的屁股!”
她正呲牙咧嘴地揉著屁股,屋里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略帶驚慌的聲音喊道。
”誰?!”
媽呀!完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
盛昭連滾帶爬鉆進(jìn)了堆在墻根的稻草剁里,干枯的稻草立刻包裹住她。
這草剁不錯,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她屏住呼吸,正準(zhǔn)備扒開一個小縫往外看看外面的情況。
卻突然感覺到有背后一道視線。
她猛地回頭,鼻尖差點(diǎn)撞上另一個人的下巴。
她定睛看去,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少年蹲在草垛深處。
素白的錦袍上沾著幾根稻草,卻絲毫不減他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少年清冷的眸子微微睜大,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擠進(jìn)來。
盛昭想都沒想,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低壓聲音惡狠狠地威脅。
“敢出聲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偷看寡婦洗澡!”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