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脈失血得不到救治的話,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男人再清楚不過。
但他怎么甘心就這樣去死,游戲已經到尾聲了,就只剩下兩個弱勢的女人!自己馬上就能活著出去的!
都怪顧岳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要讓她死!讓她給自己陪葬!
男人神情癲狂的向顧岳沖了過來“我死也要讓你給我陪葬!!”
他的身體正在瘋狂分泌腎上腺素,瞬間的爆發力,讓顧岳躲避不及。
八號將顧岳摁在身下,死死掐住顧岳的脖頸,邊掐邊拎著腦袋往地上撞。
顧岳捏著尖銳石塊,對著八號的頸部又是一戳,瞬間,男人喉間又多了一個血窟窿。
八號憤怒至極,伸手想要搶奪顧岳手中的兇器。
顧岳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在八號手快碰到石頭前,咬咬牙直接將石塊扔到遠處,扔到他兩都夠不著的地方。
男人憤怒的掐著顧岳的脖頸,用勁之大,顧岳被掐的眼球都要突出來。
顧岳不會坐以待斃,伸出雙手去用力的摳弄男人脖頸上的血洞,攪動摳挖著爛肉和血管,將男人的傷口越扣越大,血也越流越多。
她知道男人堅持不了多久了,用力的肌肉和激動的情緒只會導致他血液流速加快,失血更多。
他已經強弩之末了。
顧岳想到這兩只手更加用力的摳挖,直到男人掐脖子的手已經冰涼下來,瞳孔也越來越渙散,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小。
終于...八號還是因失血過多休克了過去。
只見男人身體晃了晃,從顧岳身上滑了下去倒在一邊。
顧岳咳嗽著將男人的身體推開,艱難的起身后,將尖銳石塊撿了起來,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沒有絲毫猶豫,顧岳反手握住石塊,對著男人的太陽穴狠狠一插。
“玩家八號死亡——淘汰。”
與此同時顧岳的面板也閃了閃:‘擊殺敵人×2’
顧岳看著面板上的內容陷入沉思,原來貓和貓之間也是敵人么,怪不得游戲還在繼續。
游戲提示說【貓要消滅敵人】,原來敵人不僅僅是指老鼠。
想到這顧岳苦笑了一聲,這個游戲果然是在想方設法的玩弄他們,用些模糊不清的語言,誤導玩家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真惡心。
顧岳眼睫顫了顫,抬頭望向已經大亮的天光,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自己還活著。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人了。
...
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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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六號聽到播報時震驚不已。
什么??
八號死了?!
顧岳一個人把八號殺了?
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無疑是極為驚悚,她知道顧岳聰明,但在她看來這并不足以彌補和八號之間的體型差距。
六號眼神有些慌亂,搓著手指在原地來回踱步,這個女人什么情況,難道和自己一樣有底牌嗎?
六號慌得的眼神亂轉,踱了兩步突然站定,不對。
這女人一看就是一副窮酸相,自己的底牌是家里人花大價錢買來的,這個女人憑什么能擁有。
她能依靠的只是那把粗制濫造的破石頭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六號不停地在心里給自己打鎮靜劑,顧岳一定只是運氣好罷了,不要害怕,自己能連殺二號兩次,就一定能殺了顧岳。
六號想到這低頭看了眼二號冰冷的尸體,又面無表情的冷眼移開。
不久之后顧岳也會像這樣,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躺在地上。
最后活下去的,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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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岳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要將六號殺死,也許她就能逃出這個‘鳥籠’了。
她想出去,她要去中心點找六號。
出發前顧岳將八號的尸體檢查個遍,她想找找男人身上還有沒有水,自己太渴了急需補充點水分。
可結果讓她很失望,男人身上什么都沒有。
顧岳難耐的舔了舔唇,掩下心中的失落,這才準備出發往中心點走。
不知走了多久顧岳終于看到了巨大卵巢,而六號就遠遠地站在卵巢旁,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六號也看到了顧岳,踩著虛浮的腳步緩緩向她走了過來“就剩我們兩個了咳咳咳。”
顧岳沒有看她,而是眼神越過了六號,看向她身后的巨大肉卵。
果然只剩下兩枚空卵了,和存活人數對得上。
六號注意到顧岳的目光,也跟著回頭看了看,兩枚空卵靜靜地躺在肉瘤內,依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惹得六號又是一陣咳嗽,少女捂著嘴咳了好一會才說:“我們速戰速決吧。”
“好啊。”顧岳答應下來,蹲下身體撿了塊趁手的石頭,猛然加速向六號奔去。
六號見狀眼前一亮,她以為顧岳又要和自己拉扯一番,想不到這次她竟然這么干脆,直接近身戰斗!
只要近身就是自己的優勢,對于顧岳這種送人頭的舉動,六號差點笑出聲來。
顧岳在快靠近六號時,揚起手中的石頭,作勢想要將石頭拍在六號腦門上。
六號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的捏緊手心,里藏著的東西能讓顧岳毫無還手之力。
她準備硬著頭皮接顧岳這一下,只要能讓顧岳近身,被砸一下也值得!!
顧岳跑到六號身前兩三步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手上的石頭脫手而出,結結實實的丟到了六號頭上。
六號眼中的興奮還未消退,被頭上猛烈的撞擊弄懵了。
什么意思?遠程攻擊?
六號現在腦袋發懵,為什么?這種根本沒什么致命傷害的小學生攻擊,為什么會從顧岳手中使出來?
這一刻一萬種想法占據了六號的大腦,顧岳在打什么主意?她在挑釁自己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就在六號腦袋發懵的時候,顧岳眼疾手快的又撿了塊石頭丟向她。
六號被砸的腦袋一偏,心中甚是窩火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干脆利落的打一架就能早點結束游戲,你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么?”
“想離開。”顧岳淡淡說道“但我不著急。”
在明知道六號有底牌的情況下,自己怎么可能直接沖上去,她現在只能在邊緣磨磨六號的血條,等她坐不住自己露出馬腳。
而且六號的血條...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