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深人靜,胡家府宅正廳中,胡家家主-胡臧城與他的心腹愛將-韋老在談話,毫不顧忌地說出了殘殺三煞寨的真兇正是韋老受他的指示,親自帶人干的。
但是,在戰斗過程中包括檢查尸體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梁伴杰,因此他不禁感到有些自責。
這時,胡臧城安慰道:“啊,韋老,這件事,你不要自責,一個武士境的臭魚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胡言彬附和道:“是啊,一場火拼戰斗,難免會有一些顧忌不上的,韋爺爺,就算放跑了幾個又有何妨啊,他們終究是賊,臭名遠揚,現在,整個城中幾乎都贊成這件事啊!”
“這……”
“可是我的確沒有看到梁伴杰的尸首,放虎歸山,必留后患啊!”
對于胡家父子的安慰,韋老卻感到一絲擔憂。
“唉,好了,韋老說得也有道理,明日調三十位便衣軍士暗中在晴雨城的各個角落,搜巡一周,如有遇見,就地格殺。”
胡臧城一聽,對此表示了贊成,隨即對他下達了命令。
這時,胡娸悅看著他父親所作所為,面色有些不自然,打算勸勸他:“父,父親,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是啊,幾十條人命啊,我真的擔心哪一天,他們的亡靈來要我們的命啊!”
胡臧城的妻子-李夫人聽著女兒說得在理,因此也勸說著自己的丈夫。
胡臧城一聽有些不耐煩,隨即耐著性子,解釋道:“好了,好了,你們說得我的都懂,可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就是我們如今的生活環境啊,若不殺掉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引來殺身大禍的。”
說著,胡臧城便打發走了她們母女:“悅悅啊,扶你娘回房休息,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摻和這些事了。”
然而,就當李夫人她們起身離座的同時,她們連同正廳中聊天的三人,都沒有發現梁伴杰的存在!
“嗯,這五個人,胡臧城那個王八蛋,跟那個老混蛋一樣實力太強,我打不過,胡言彬那個小崽子倒是有兩下子,贏他得廢點功夫,不劃算,那個老娘們兒的身上,我沒感受到她身上有武氣的存在,就拿她開刀吧。”
“她是胡臧城的老伴兒,殺了她,能把那個王八羔子給疼死,得,干脆來個聲東擊西吧。”
此時,正靜悄悄地趴在后窗的梁伴杰,看得一清二楚,聽得真而且真,隨即,大腦快速轉動,心中做好了打算。
梁伴杰打定了主意,找到了動手的目標,并沒有立即前去刺殺,而是居高臨下地定睛目視著胡娸悅與夫人走向廳堂后方的那處房子后,
隨后便采取了行動,只見他并沒有立刻進行刺殺,而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廳堂,隨即蹲在了遠處的府頂上,取出了事先采買的民用火石與干柴,熟練地將其點燃。
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引燃的三根干柴,用力得丟在了胡府的幾所房間中,
燃燒的干柴一接觸到房間的后,火勢瞬間蔓延而開,迅速吞噬著一切,滾滾濃煙隨之升騰而起,隨著火勢越來越旺,房間陷入一片火海。
“著火了!著火了!”此時,巡邏府宅的人發現胡府房間發生了火情后,驚慌失措地大聲呼喊起來。隨即撒腳如飛地尋找水源來救火。
這大喊大叫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府中的人紛紛被驚醒,從各個角落涌出,朝著著火的地方奔去,有的匆忙地提著水桶,有的端著臉盆,還有的拎著茶壺,試圖撲滅大火。
此時,正在正廳討論事情的胡家家主-胡臧城聽聞動靜后,
立刻想起了一個疑問:“好端端的,怎么莫名起火了,走,過去看看!”
說著,他站起身來,帶著韋老與胡言彬急忙地趕去指揮救火。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所吸引時,
梁伴杰按照先前看到的李夫人的住處,輕車熟路地摸到了李夫人的房頂上,恰巧這時,胡娸悅從夫人的房間走了出來,似乎也是被這場大火所吸引而去的,
“好,又少了一個武者,這樣省事多了,”梁伴杰見胡家之女離開并走遠后,心中暗喜,這才準備要闖進她的房間。
夫人此時正被外面的喧囂聲與滅火聲所驚動,正在床邊焦急的等待著自家女兒為自己帶來消息時,當梁伴杰一拳將房上的高窗擊碎,而后往下一彎腰,順勢跳到了她的面前,
頓時嚇得李夫人瞪大雙眼,驚恐的問道:“你,你是什么人?”
梁伴杰道:“什么人吶,我告訴你啊,肉人!”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這里胡家,我可是晴雨城協領大人的妻子,識相的,趕緊滾,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李夫人本來害怕的不得了,但是為了能夠活命,她不橫裝橫,狐假虎威,打算接著她丈夫的威名嚇退眼前的這個黑袍蒙面人梁伴杰。
哪曾想,梁伴杰聽后,仰天大笑:“哈哈哈,你要不是胡臧城的媳婦,我還真就把你給放了,下輩子啊,可別做壞到底損到家的媳婦了。”
說著,梁伴杰拽出一把短刀,
夫人一看他拽出刀了,頓時害怕了,從椅子跌落在地上,連忙扯開嗓子大聲呼救:“救命啊,來人吶,快來…”
還沒等她喊完呢,只見,梁伴杰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手中短刀,寒光一閃,瞬間便拿下了她的性命。
“唉呀,只殺了一個,難解我心頭之恨吶,三煞寨幾十名弟兄的死,他們當中有的也有了家室,失去了老爺們兒,這日子沒法過了,正好,她家寶貝肯定不少,不如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幫助幫助他們吧!”
干掉李夫人后,梁伴杰還不甘心迅速掃視著房間,隨后懷著這個心思,他干脆來了個賊不走空,毫不猶豫地將房間中的金銀珠寶幾乎都收入了囊中。
當他打算繼續翻找時,突然夫人的房門,咣當一聲就被推開了,只見,聞聲趕來的胡娸悅,不顧一切地沖進屋內,一瞧自己的母親倒在血泊之中,死于梁伴杰之手,死的這般凄慘,真好比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頓時,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悲痛瞬間將她淹沒。她泣不成聲,帶著哭腔朝著蒙面黑衣的梁伴杰嘶喊道:“你是誰?”
梁伴杰默不作聲,眼神閃躲,見胡娸悅悲痛萬分之際,便打算轉身溜走。
不曾想,胡娸悅見梁伴杰要逃,心中涌起一股決絕,強忍著悲痛起身,朝著梁伴杰撲去勢必要給慘死的母親報仇雪恨。
然而,盡管她是樰楓學府的步院生,胡家的掌上明珠,可是她的實力與所學畢竟有限,在梁伴杰面前,她的反抗如螳臂當車一般。
梁伴杰雙手持著一對短刀,幾個利落的刀斬,便將胡娸悅逼得束手無策,隨后被梁伴杰一腳蹬倒在地。胡娸悅重重摔倒,疼得她一咬牙關,但眼中的恨意不減。
“哈哈哈,殺了胡臧城的媳婦兒,再干掉她的寶貝女兒,我看他能不能疼死!”
梁伴杰見狀,面露兇光,一陣冷笑,隨后便要補刀了結她的性命。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言彬趕到了,他眼神銳利,看到屋內慘狀,怒火中燒。
二話沒說,他的掌中凝出五支水滴形箭羽,眨眼間,便朝著梁伴杰疾射而去。
梁伴杰耳聽箭羽傳來的破風聲,連忙閃躲,卻躲避不及,右胸被一箭射中,悶哼一聲,鮮血順著黑袍淌了出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顧不上傷痛,急忙凝聚金之武氣,伸出左手,朝著胡言彬發射出一道金色的射線,胡言彬側身一閃,驚險地閃避了過去。
趁著胡言彬躲避的間隙,梁伴杰順著那個破碎的窗口跳落而出,可他的雙腳剛一落地,便遭遇了幾名的胡家奴仆。
梁伴杰此時猶如困獸,雙眼通紅,強忍著傷痛,手中的雙刀,瘋狂地舞動,咔嚓咔嚓
“哎呦!”
“啊!”
“來人吶,殺人了。”
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五六個奴仆接連倒在了梁伴杰的刀下。
梁伴杰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隨后將雙刀放好,忍著疼痛,再次抬起右手一記金氣射線,砰的一聲,便將胡家的院墻破開了一個大窟窿,隨即,他不顧一切地狂逃而去,身后,胡家眾人的呼喊聲漸漸遠去,只留下了一片血腥與混亂。
可是,梁伴杰沒有想到的是,在利用聲東擊西的計策成功解決了李夫人后,他在胡家奴仆的阻力下,的確順利地逃脫了,不過,他的背后,卻有一只獨眼在緊緊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