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學,楊同學,雯芝同學,你們來了,歡迎歡迎啊,”
今日,晴雨城二十里晴御軍連,迎來了三位樰楓學府派來駐守的學生。
當連統大人郝闊達聽到手下人稟報前來駐守那三人的名姓后,親自出來迎接。
郝闊達,見到了劉筱山,楊豹,楊雯芝三人后,臉上掛起了十足的笑容,十分的高興,這時,他瞧著這三人卻并沒有看見和櫟的身影,
故此便問了起來:“怎么,不見我兄弟呢?”
“連統大人,櫟哥去執行其他的任務了,不過,這是他托我轉交給您的潤瑙筍,您收好?!睏铞┲セ卮鹆怂膯栴},隨即將另一塊潤瑙潤給了他。
“唉呀,和櫟兄弟給的,肯定是好東西啊,夠意思,”
郝闊達雖然不知道手中的東西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知道和櫟的不凡,不凡之人送給自己的東西,也定然非比尋常。
這時,他再次問道:“他說沒說,去哪個地方啊,”
楊豹道:“峽遺君谷”
郝闊達一聽,唯一的一目都瞪圓了聲音頓時拔高了:“啥,他去那里干啥,那里是可是高手的云集地,不找死去了嘛?!?/p>
“高手,武士啊!”劉筱山邊走邊說道。
“武士算個屁啊,我雖沒去過,但可聽說過,那里是武師,武將的家常便飯,都想在那里得到點機緣,和櫟兄弟雖有兩下子,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去了真叫人擔心吶?!?/p>
郝闊達這一說不打緊,楊雯芝坐不住了,剛在連帳的座椅坐下,馬上彈起來了:“什么,櫟哥不是很危險嘛,我去找他。”
劉筱山一把按住她:“你去幫他,就咱們這點實力,去了不添累贅就不錯了?!?/p>
郝闊達不這么認為,大包大攬道:“你們放心,軍連離著那地方不到百里,前陣子,我向協領大人申請了三十匹戰馬,這兩天就到了,到時候,咱們帶著騎兵去找找他,起碼要保證把他安全的接回來?!?/p>
郝闊達對和櫟的態度與這個仗義勁兒,劉筱山甚是欣賞,開了句笑話,豎起大拇指:“連統大人,看您這五大三粗的樣子,沒想到您的心腸這般熱啊,仗義!”
郝闊達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豪爽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那必須的,我都說了,和櫟是我兄弟,兄弟有難,我能傻看著嗎,你們以后有了難,吱一聲啊。”
“行啊,那肯定找你啊,”
“郝大哥,我們可就賴上你啊?!眲Ⅲ闵剑瑮钍闲置寐牭竭@兒,臉上皆露出了笑。
此時此刻,他們心心念念掛叨著的和櫟,正啪啪地趕著馬車行駛在前往峽遺君谷的路途之上,
“唉呀,悔不該聽彭老師的話,一百二十里,都快出王朝邊界了,好在我聰明,提早出發?!?/p>
和櫟左手揚著馬鞭抽打的馬匹,右手拿著地圖,是邊看邊吐槽,邊趕路邊埋怨。
“嗥”
“嚎”
“呼呼呼”
途中虎嘯狼吼,大風小嚎
和櫟的身子骨,忽悠地打了一寒顫,馬上揮動著馬鞭,加大力度,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終于,兩天兩夜的時間,和櫟終于來到了彭寶圓所講得武君遺地-峽遺君谷,
親身來到峽遺君谷,和櫟將馬車停待住,坐在車外,看著那百丈棕褐山巖,懸崖絕壁飛瀑流千谷河、百座峰崖矗立,天坑地縫,各見可異的武君遺地,
明眸所見奇景,和櫟不禁將心中所想贊嘆而出:“天險奇地,暗藏珍玄!”
和櫟從馬車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馬車藏好,進入峽谷之中,
和櫟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趔趄,身子一晃,好懸沒摔個跟頭:“哎呦,這峽谷外包的模子,中看不中用啊,這破道坑坑洼洼的,全是裂縫,好懸沒把我腳給崴了?!?/p>
就在他發著牢騷,剛到峽谷下口,一道厲喝阻止了他的腳步“站住,那小孩兒,去去去,這里已經被我尚武西庭封谷,凡是尚武庭西庭之外的人不得進入,快滾,”
只見一位一身佩戴著尚武西庭胸針的修紋長武袍,背頭猙面,七尺之高的中年壯漢,見和櫟上前而來,立馬橫眉立目,大聲催趕他,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不耐煩吶。
“不好意思,您看,我是樰楓學府的學生,奉學府之命,來峽遺君谷辦點小事,還請通融通融,”
“尚武合宮的人。”和櫟見這位中年壯漢自報家門,對自己態度極其無理,而且還不準他進入此地,雖心中不悅,但未露聲色,
他立刻亮搬出樰楓學府的名聲,那意思是既想壓壓那尚武合宮的人,又想借此進入峽遺君谷,
和櫟不提還好點,這一提,這壯漢大嘴一撇,仰著粗臉,趾高氣揚的道:“通融個屁,莫說是樰楓學府,就算是渾梟王朝,又能怎么樣?”
“低了個老豆角秧子的腦袋,瞅你就來氣,還跟我們提背景,有多遠,滾多遠。”越說嗓門越高,一臉的傲慢,絲毫不把樰楓學府放在眼里。
“你,”和櫟實在聽不下去了,俊美面龐微沉,劍眉一皺,身軀一動,就想動手。
“你,你想怎么得,想打一仗啊!”哪曾想,和櫟這點計倆,讓人家識破,一時間,在壯漢的身后齊刷刷地出現了七男三女,一個個年紀輕輕,身強體壯,貌美如花。
只見這十個年輕人,統一朝著壯漢鞠躬施禮,一口同聲:“宇長老,此事交于我等?!?/p>
話音一落,七男三女,竟同時雙腳分開,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擺開架勢,面朝和櫟。
瞧這架勢,只要那位被稱為(宇長老)的壯漢一聲令下,和櫟馬上就得被打成又大又圓的豬頭。
“得得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就走。”和櫟見勢不好,嚇得一縮脖子,立即打個暫停的手勢,發了兩句牢騷,轉身就走。
“哼,尚武庭西庭,尚武合宮的人,都這么拽嗎?不讓我進,我還偏進去不可?!?/p>
和櫟一邊走著山路,一邊生著悶氣,左思右想,越想越來氣。
好家伙,于是他圍著這峽遺君谷就轉悠開了,東轉西轉,他發現這里到處都是尚武西庭之人,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直不曾放棄的和櫟,終于找到一處無人可守的山崖,
這山崖,地勢陡險,崖壁幾乎垂直,貧瘠干禿,鳥糞獸便,隨處可見,武獸野獸倒不常見。
最為罕見的是和櫟居然徒手腳蹬地爬起了山崖,一邊攀爬一邊強忍著臭氣:“呸,啊呀,這個臭啊,要不說沒人看守呢,也就我了,換個人早撂挑子了?!?/p>
想想看,常年積累的氣味,可想而知啊,飛鳥野獸都嫌棄的地方,何況是和櫟與尚武西庭的人呢。
和櫟從小就貪玩,撒丫子到處漫山遍野的跑,因此攀爬山壁對他來說就跟吃家常便飯似的。
因此當他輕松翻過這處山壁后,便取出一張附有堇梓梅的畫樣,開始尋找。
“這就是一株堇梓梅吧,果然如彭老師所說這種東西好找的很吶?!?/p>
果不其然,和櫟三找兩找,終于在一棵樹下止住腳步,只見這棵樹上,長著許許多多的梅花,粉里透紅的梅花,競相開放,
隨著花香飄入他的鼻孔:“啊,真的好香啊。”他看了看手中的畫樣,仰著頭看看樹上的梅花,確認無誤后,這才攀上樹枝,摘下三株堇梓梅。
他看著手中的堇梓梅,臉上露出點笑模樣,突然之間,天空轟隆一聲震響,梅花樹忽悠忽悠地劇烈晃動,梅花似仙女下凡飄落而散,和櫟見勢不好,立即從樹上,往前一躥,飛身縱躍,與千朵梅花一同落在在地面之上。
和櫟剛要拍散落在身上的梅花,突然,身后的梅花樹咔嚓一聲,從中而斷,三丈多高的梅花樹,順勢砸了過去。
和櫟雙手迅速地向前撐墊,重心前移,兩腳蹬地的同時,立刻使了個前滾翻,翻滾到一旁,梅花樹咣當一聲,砸空了。
他剛一起身,卻發現身旁的數十棵樹木近乎同時斷裂。
和櫟趕忙左閃右避,隨即找了一個隨處可見的裂縫殘洞,躲了進來。
感受到上空轟隆轟隆的震撼,他剛一探頭,揚起面龐往空中一看,忽然間,高空之上,以他的目力,遠見著一團陰毒邪黑的氣芒正與一團碧玉竹綠的氣芒正針鋒相對的相互轟撞。
每一次碰撞,似乎天地之間都要崩塌,山巖陡壁皆咔嚓咔嚓咔嚓的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數百年風吹雨打堅固不動的峽谷山巖在這般強盛的破壞力下先是劇烈搖晃,緊接著“咔嚓咔嚓”聲不斷響起,一道道裂縫不斷地擴大蔓延。眼見著一處山崖轟然間碎裂而開,無計無數的山石似若天降星雨,不停地掉墜而落。
“噗通”“噗通”
“唉呀我的媽呀,虧著我躲的快,要不就在這成免費把大門的了。”
和櫟覺得頭上方有些不對,一看,從空掉下了兩塊山巖,馬上把頭往回猛撤,兩塊山巖這才砸空。
正在這時,那團黑芒一往無前,攻勢陰天凌厲,越向前撞擊,沖擊力越足,那團綠芒盡管始終與其碰撞,可每次撞擊都有倒退的跡象。
突然間,黑芒似惡蟒濤海,撼動昆侖之力,劃裂萬丈晴空,朝著綠芒猛轟而去。
綠芒不甘示弱,竭盡全力反撞回擊。
剎那間,“轟隆”一聲,只見黑芒屹立不動,綠芒急速倒射出四五十丈開外,“嗵”地被撞倒在一塊高大二十丈的山巖,被鑲進山巖的綠芒漸漸褪去,一名狼狽的老者從斷破殘巖中掙脫而出。
老者,明月禿瓢,大腦瓜亮,年過七旬,兇眉惡相,鯰魚嘴,長胡須,七尺之軀,身披玉石翡翠鑲嵌的碧玉肥闊的武袍,駝著背,手中拄著一根三尺之長光滑翠玉的竹杖,腳踏著一朵竹云,氣勢洶洶,死死的盯住了已來至近前的黑芒。
此刻黑芒也現出了本相,只見,這位老者,年紀七旬,身高八尺,銀針千絲散懶披肩,蛇眉黑眸,姜金國面,銀髯長須,一身鑲嵌著黑金蟒甲的邪黑皮袍,腳踏著一朵邪云。
倒背雙手,站在空中,雖是孤身一人,卻周身散發出陰狠霸道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那位腳踏竹云,手拄竹杖的老者指著那與其對立的老者,怒聲呵斥:“虞老魔,你身為尚武北庭的副庭主,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到我西界來做什么?”
被稱作虞老魔的老者冷笑一聲張口就罵:“滾犢子,奶奶的,老夫雖上了點歲數,但腦子還挺好使,我記得這西界好像不是你們尚武西庭開的啊,雙腳在我的腿上,我游遍天下,想去哪就去哪,不行嗎?”
“啊,虞老魔,我尚武西庭已經將峽遺君谷封鎖,念在我們都是尚武合宮的人,我饒你不死,趕緊滾,別妨礙我們的任務?!?/p>
被罵的老者,氣的哇哇暴叫,厲聲呵斥,就想把他攆走。
“哼,虞老魔,虞老魔也是你叫的,”
“李禿子,你我雖皆為武帥境,但你的武氣元素與境界,皆遜我三分,你若再管不好你那張鯰魚嘴,我讓你化為死骨!”
老者國字臉往下一沉,堪比冰山,冷聲回斥教訓,絲毫不給被稱作李禿子的老者留情面,而且這聲音雖低沉滄桑,卻傳徹千里。
和櫟躲在隱蔽之處,仰望著那宛若天明的兩位老者,俊美面龐抑制不住的興奮,瀟灑的劍眉不住地挑動著,心中激動萬分:“武帥境,我去,沒想到,少時,竟然第一次見到武帥之間的戰斗,三生有幸啊,老天開眼了,感謝列祖列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