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櫟在家中設酒款待好友時,酒過多旬,菜剩稀疏,喝的盡興后的大家,紛紛拱手告別,離開了和櫟的家中,只剩下,楊雯芝,佟靜素,喬淑三人,幫著和櫟收拾了院中的殘余。
當喬淑收拾的差不多后,打算回家時,和櫟叫住了她。
“老師,請等一下,”
聽到和櫟的聲音,喬淑看向他,“嗯,怎么了?”
只見,和櫟手中拿著一個三層的木質食盒與一壇酒交給了她
“這個替我轉交給涼半截兒,這是我為他做的?!?/p>
看著和櫟利用打掃之余還特意地給梁伴杰做了一些酒菜,不由得笑了起來:“別說,你對這個大侄子,還挺上心,”
“三煞寨沒了,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了,挺可憐的,不管怎么說,他一口一個叔叔的管我叫著,我呀倒是有點當叔叔的感覺了。”
“替我解釋一下不是不帶他聚餐,而是今天實在不便,姐夫與佟姐有王朝將官背景,他一露面,我怕…”
看著,心腸向熱,心思縝密肯為他人著想的和櫟,喬淑很欣賞他,隨即點了點頭:“明白,回去后,我會向他解釋的?!?/p>
語罷,她便接過了和櫟手中的飯盒,離開了和櫟的房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聞等喬淑回到了自己的家后,居然發現梁伴杰正坐在中間房院的臺階上,為自己胸前的劍痕上著白粉藥散,
梁伴杰見喬淑將院門打開,走了進來,立刻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喬老師,”
“梁寨主,你這是?”看著梁伴杰的傷口,心中道:“他身上的傷應該是剛留下不久,他去了哪里?”
想到了這里,于是她便關心的問道。
梁伴杰知道喬淑是和櫟的老師,關系十分交好,故此并未隱瞞他傷痕的來歷: “剛剛去了趟胡家串了串門?!?/p>
“嗯?你去那里做什么?”喬淑一聽,心中一緊,聲音頓時高起了一些。
“胡言彬,中了我一掌。”
“什么?你去刺殺胡言彬去了?”
當梁伴杰說出此話后,喬淑誤以為他去胡家再次行刺去了。
梁伴杰搖了搖頭,自嘲道:“您倒是高看我了,我出去散散心,想到胡家轉轉看看能不能給他們搞點破壞,碰到了胡家兄妹,一直吹牛,狂放撅辭,說是一旦在武斗賽上碰著和櫟,必將他擊殺,解心頭之恨,”
“我怕他真的傷害到我叔叔,這才趁著天黑了,換了身衣服,揍了他們一頓,出出氣。”
說到這里,梁伴杰嘴角上的笑容竟流露出一絲得意。
“什么?” 喬淑聽到這,眼睛里已經閃出了驚光!
其實啊,在和櫟,喬淑等九人在和櫟的房院中飲酒聊天,笑談愉快,喝了一下午的時間,
然而就在這個下午,一場意外發生了,下午的時間,梁伴杰待在喬淑的家中,他本是一個好動不好靜的人,長時間的待在喬淑的家中,令他的心情煩躁。
于是他戴上了一頂草帽,從喬淑家的院墻上,翻身而下,跳到了街上,如他所說,無所事事的他,打算在胡家找一點找麻煩,撒撒氣。
夕陽如血,緩緩地將晴雨城的大街小巷染成一片橙紅。戴著草帽、臉龐隱蔽的梁伴杰,
正當他朝著胡家的方向,行走時,恰巧地在一家街頭鋪子撞見了胡言彬、胡娸悅和譚婼顏三人。梁伴杰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緩緩跟在他們身后。
走著走著,便聽到譚婼顏向胡言彬詢問:“言彬,高級名生武賽上一旦遇到和櫟,你打算怎么辦?”
胡言彬深知譚婼顏此前被和櫟打敗,心情不佳,加之自己與和櫟本就有私人恩怨,又想在譚婼顏面前展現他的男友力,博她一笑,
便口出大話:“顏顏,你就放心吧,一旦與和櫟對上,我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用我的漸清刀必將他斬殺,以解你我心頭之恨!”
“是嘛,那到時,我一定要親眼看見那精彩的一幕?!?/p>
果然當胡言彬展現出他雄性自信的一面后,譚婼顏果然露出了那被胡言彬所迷住的溫柔笑容。
而他們之間的對話正巧被梁伴杰聽到,他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梁伴杰與和櫟關系極為要好,可以說,用親情來形容也不為過,怎能容忍他人如此詆毀。
他心里替和櫟著急了起來:“唉,我不是長胡言彬他們的威風滅和櫟的威風,真要動起手來,他不是胡言彬他們的對手,”
心中這般盤算著,他的腦子一轉,計上心來:“不如這樣吧,我呢趁著賽前,將他們都打傷,這樣我的叔叔-和櫟就能在武賽中拿到更好的名次了,我真是個天才?!?/p>
想到他,急忙地找了一個胡同,在原有的衣袍上,又披了一件黑袍,用黑紗遮面,隨后急忙地跟上了他們。
夜色漸濃,籠罩晴雨城時,悄無聲息地跟著他們。跟了許久,終于等到一個機會。
當胡娸悅在一家專門賣著手鏈的小店鋪外挑選著心愛的手鏈時,此時小店鋪已經處于即將關張的狀態,因此除了他們三人外,并無旁人。
故此,梁伴杰突然地朝著她便動起了手來,一腿踢向了她的細腰。
譚婼顏正陪著胡言彬在右邊的攤子上挑選了物品,突然間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一道黑袍人竟然從背后突襲胡娸悅。
“快躲開,”
她大喊一聲,胡娸悅聞聽其聲,見有人襲擊她,立馬往旁邊一躲,這一腳將那木質鋪子的其中一端踢裂了兩段。
胡言彬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梁伴杰,蹦起來就是一拳,
譚婼顏緊隨其后,近身就是一掌。
梁伴杰不敢怠慢,腳步上前,晃動雙手與他們兩位就過起了數招。
胡娸悅嚇得就站在那里,沒敢動,而且就她的實力上去也是白給,弄不好還是個累贅,因此心知肚明的她,并沒有上去幫忙。
砰砰砰,啪啪啪。
胡言彬與譚婼顏雖實力在他之下,但兩人的武技配合默契,三人過了十幾招,
梁伴杰不打不知道,一打心中嚇一跳:“不愧是大家族與樰楓學府盡心培養的人才,論境界我比他們要高出一籌,可是動起手來,我竟一時難以拿下他們?!?/p>
危急時刻,梁伴杰急中生智,瞅準胡娸悅,瞬間飛跳而起,跳到了她的背后,將金色武氣覆滿于掌心,隨即朝著她的后背拍了過去。
“妹妹!”
胡言彬護妹心切,不假思索地蹦上前去,用后背硬生生扛住了這一掌。
“哥!”
“言彬!”
胡娸悅和譚婼顏擔心地齊聲呼喊。在胡娸悅扶住了后背受傷嘴角流血的胡言彬后,
譚婼顏腦子失去了控制,迅速拽出長劍,不顧一切地朝著赤手空拳的梁伴杰發動了進攻。
梁伴杰見對方劍法快狠,一個躲閃不及,胸前的黑袍與那件衣袍都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可見譚婼顏見到胡言彬受傷后,是多么的憤怒了。
此時,梁伴杰見計劃已然得逞,且譚婼顏拼了命的架勢讓梁伴杰意識到不宜久留。
他抬手發出了一道金色射線,譚婼顏身形一閃的躲開了,梁伴杰趁機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胡言彬三人,在原地喘息,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感到又驚又怒。
這便是今天晚上,梁伴杰與胡言彬三人所發生的經過。
當喬淑原原本本得聽到整件事情的始末緣由后,雖替和櫟感到歡喜,可轉頭一想,卻又怕梁伴杰給和櫟惹麻煩,
故此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沒有被他們發現什么頭緒吧,胡家人可不好對付?”
“沒有,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我先拿那個胡娸悅下的手,胡言彬護妹心切,這才中了我一掌,不然,想要贏他,還是挺難的?!?/p>
“嗯,既讓胡言彬實力受損,又不牽扯到和櫟,你今天這奇招干的不錯,不枉你叔叔那么的心疼你,”
說著,喬淑將食盒與酒擺在了他的面前,
梁伴杰不知是和櫟為他做的,于是調侃起喬淑:“呦,喬老師,哪個帥氣的男朋友為您買的,真夠貼心的啊?!?/p>
喬淑一聽,趕忙出口生怕他誤會:“才不是呢,今天,你叔叔家來了一大幫朋友,本來是想請你去的,但是他的朋友中有幾個是將官背景,怕給你找麻煩,這才單獨地給你做了一份,還給你留了壺酒!”
“是嘛,還得是我叔叔,謝謝你們,我看看叔叔給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啊?!?/p>
梁伴杰一聽是和櫟親手為自己做的,而且還如此細心地為自己著想,要說不感動那是假話,可是男人之間,都是不善于表達,卻都記在心中,以命相報。
“熗拌土豆絲,涼拌黃瓜花生米,辣炒肉丁,哎呦都是下酒菜啊,一會兒,我得多喝兩杯,”
梁伴杰說著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三層食盒一看,好嘛,和櫟這三道菜,一壺酒,可把他給饞住了。
因此,他不顧形象地抱著食盒與酒。放在院中的圓形石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時,喬淑見他吃了幾口菜喝了兩口酒后,這才再次地與他聊了起來:“對了,梁寨主,你那一掌用了幾成力?”
“那一掌我使出了八成力,不過可惜的是,我打在了他的右背,要是左背,他的心臟一定會受傷的?!?/p>
聽到他的回答后,喬淑馬上驚呼一聲:“呀!聽你這么一說,恐怕你這一掌啊,可能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p>
梁伴杰一聽這話,頓時就把手中的酒壇放了下來,頓時覺著這酒菜不太得味了:“不能吧,我修煉的武技是微品下階武技,在火候上雖然差了點,可是武士境初階武者的一擊,他不死也得扒層皮啊?!?/p>
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胡言彬中了自己的那一掌會不受傷!
“不,要按照通常的思維來講,你的判斷是沒錯的,可是胡言彬是一只腳已經踏入武士境啊,他的承受力還是不錯的,而且胡家也有一位三級藥丹師坐鎮雖然藥丹術不如韓姑娘,但是要在短時間內處理他的傷,估計并不難?!?/p>
因為喬淑從他的神情與動作上就看出來了,知道自己的話,令梁伴杰心中不滿,所以趕忙給他理性的分析了起來
“是嘛,可是高級名生武賽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吧,既是如此,估計著他想在這一兩天內想全部恢復,我猜不太可能,反正我是心到佛知了,剩下的就看我叔叔的發揮了?!?/p>
聽到喬淑這番詳盡而又專業的分析與解釋,他的心頓時就沒底了,但是他不為今天所做之事而后悔,因為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可就要看和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