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巡和戰(zhàn)列艦的主炮,憑借其巨大的威力和射程,在登陸部隊抵岸前便對敵方縱深陣地和堅固工事進行毀滅性的覆蓋炮擊。
當(dāng)?shù)顷懖筷牽拷鼮╊^時,巡洋艦則利用其重炮對暴露的敵軍火力點和集結(jié)區(qū)域進行更精確、更猛烈的打擊。
而靈活的驅(qū)逐艦,則主要負(fù)責(zé)前沿的火力壓制,以及為登陸中的海軍陸戰(zhàn)隊提供即時的、精確的點目標(biāo)火力支援,如摧毀碉堡、機槍陣地等。
此刻,戰(zhàn)巡抵達射擊陣位。
巨大的炮塔緩緩轉(zhuǎn)動,炮口高高揚起指向海岸。
炮塔內(nèi),炮手熟練地進行著最后的射擊諸元裝定和調(diào)試。
當(dāng)調(diào)試完畢后,戰(zhàn)巡上的主艦炮以及副炮開始依照順序進行炮擊。
【為了避免齊射產(chǎn)生的巨大后坐力對艦體結(jié)構(gòu)造成損傷,并保證射擊精度和持續(xù)火力,大口徑艦炮通常采用炮塔或火炮輪流射擊的方式,而非同時齊射。】
“轟轟轟!”
福山晴太攥著望遠(yuǎn)鏡的手青筋暴起,指節(jié)發(fā)白。
作為駐臺省的三個守備旅團長之一,他此刻卻像被霜打的茄子。
麾下這個由小鬼子軍官和臺省本地士兵組成的旅團,本是小鬼子幾十年文化入侵的成果,可眼下那些所謂的成果,正被無情碾碎。
“八嘎!這是艦炮!戰(zhàn)列艦的艦炮!”福山晴太聲音里帶著哭腔,把望遠(yuǎn)鏡重重摔在桌上。
遠(yuǎn)處,戰(zhàn)列巡洋艦上巨大的主炮持續(xù)轟鳴,381毫米口徑的炮彈不斷砸向海岸上的鬼子陣地。
每一發(fā)炮彈落地,都在陣地上砸出一個駭人的巨坑。
威力巨大的好處在此刻顯露無遺,每一次爆炸都能給小鬼子帶來慘重的傷亡。
無數(shù)小鬼子被炸得人仰馬翻,身體像破布娃娃般被高高拋起,又重重摔落。
更有甚者,身處爆炸核心,瞬間便化作漫天血雨碎肉。
福山晴太看著這慘烈的景象,心口就像被重錘一下下砸著。
可噩夢還沒結(jié)束,突然,一陣沉悶的發(fā)動機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那聲音大得蓋過了艦炮的怒吼。
他抬頭望去,只見遠(yuǎn)處云層中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隊機群,雖然云層厚重看不清全貌,但光看那龐大的輪廓,就知道來者不善。
小鬼子陣地后方的防空炮火倉促響起,密集的黑色煙團在半空炸開。
通常情況下,千米以上高空由防空炮負(fù)責(zé),千米以下則由防空機槍封鎖。
【兩者射界不同,無法互相替代,這也是為何兩種防空武器同時存在的原因】
不過這時候,在一架 B29超級空中堡壘里。
戴著飛行帽、掛著通訊器的機長盯著上方的爆炸云團,皺起了眉頭:“降低高度至五百米,準(zhǔn)備投彈!”
旁邊的飛行員立刻拉下推進桿,打開按鈕蓋子。
六十多架B-29重型轟炸機紛紛鉆出云層,降低高度。
小鬼子的防空火力雖不算頂尖,但覆蓋式的射擊依舊是威脅。
所以沒必要冒險鉆進云層,不然指不定會造成額外的傷亡。
當(dāng)轟炸機降到五百米左右,小鬼子的防空炮就抓瞎了,炮彈全都射進空無一物的空氣里。
緊接著,機群的彈倉艙門轟然開啟,一枚枚航空炸彈就像下餃子似的,密密麻麻地砸向地面。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整個地面都跟著顫抖起來。
一團團硝煙夾雜著泥土、石塊沖天而起,小鬼子的陣地瞬間成了一片火海。
半地下的掩體指揮部里。
福山晴太看著這人間煉獄般的場景,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聲音干澀:“給青木師團長閣下發(fā)電,請求戰(zhàn)術(shù)指導(dǎo)!”
青木健太,正是小鬼子駐臺省第62師團的中將師團長。
目前,小鬼子在臺省駐扎著第62、63、64三個師團,以及三個守備旅團。
.........
鄭樹坐在一輛兩棲突擊坦克的艙內(nèi),懷里抱著一支H241全自動步槍,嘴里叼著半截香煙。
王鐵頭就挨在他旁邊,同樣叼著煙,神情顯得比上次在暹羅時輕松不少。
實戰(zhàn)確實是檢驗部隊?wèi)?zhàn)斗力的最好方式,上一次在暹羅的登陸戰(zhàn),讓王鐵頭這個新兵蛋子打出了自信。
“班長,這次陣仗真不小啊!”王鐵頭指著天上呼嘯而過的B-29機群,咧嘴笑道,“連超級空中堡壘都出動了!”
“你小子懂個屁!”鄭樹翻了個白眼說道,“待會兒都機靈一點!小鬼子可不是暹羅軍!
暹羅兵軟蛋,槍又差,一沖就垮。小鬼子不一樣,咬人狠著呢!待會兒看到苗頭不對,別傻愣著往前沖,趕緊呼叫支援!”
王鐵頭拍了拍手里的步槍,大大咧咧地說道:“班長,你就放心吧!早聽說小鬼子厲害,可咱這裝備也不差啊!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
鄭樹剛想再叮囑幾句,突然,坦克前方的兩挺重機槍和速射炮“突突突”地響了起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所有人注意,準(zhǔn)備登陸!坦克一停,立刻翻出去,別在原地磨蹭!向小鬼子陣地沖!”
與此同時,小鬼子的炮兵也開始還擊。
炮彈呼嘯著砸落海面,掀起一道道渾濁的巨大水柱。
“嘭!”兩棲突擊坦克的履帶重重壓在沙灘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印記。
“快!出去!都給我出去!”鄭樹像換了個人一樣,一把抓住身邊的士兵就往外推,王鐵頭也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翻出坦克。
可他們剛落地,一排排子彈就掃了過來,王鐵頭趕緊一個翻滾躲開。
還沒等他爬起來,幾發(fā)迫擊炮彈又在不遠(yuǎn)處炸開,猛烈的氣浪和飛濺的沙土壓得他抬不起頭。
一股憋屈感瞬間取代了之前的輕松,這和暹羅登陸時摧枯拉朽的情形完全不同,想象中的碾壓并未出現(xiàn)。
“迫擊炮手!火力壓制!”
“通訊兵!呼叫艦炮支援!坐標(biāo)……”
鄭樹嘶啞的吼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像一根定海神針,讓有些慌亂的王鐵頭心頭稍安。